第四百六十四章 两难（1/2）
第二天一大早，锦绣早早的起了床，先往厨房忙活了半天，然后又往伺候沈氏起床更衣。
待沈氏坐到桌子前，热气腾腾的早饭也正好端了上来。
沈氏一看，一大碗甜糯的八宝粥，一盘精巧的煎饺，另外配了两碟精巧的腌制小菜。既美味又清淡。正是她最爱吃的早点。
沈氏吃了几口，很是满足。心想锦绣的手艺丝尽不亚于专职的厨娘，甚至犹有过之。好些时日没吃到锦绣亲手做的饭菜了，本日一尝，果然还是锦绣的手艺好啊！
锦绣也未几说话，就是俏生生的立在那儿，默默的留心着沈氏的一举一动。
见沈氏停了筷子，锦绣不声不响的端了杯早已备好的温水过来让沈氏漱口。沈氏刚漱完口，锦绣就及时的递了温热的毛巾给沈氏擦拭嘴角。
没有一句过剩的空话，可样样事情都做的井井有条，极为过细周全。
沈氏关了锦绣十天，气早消的差未几了。再看看锦绣俏脸苍白，依旧殷勤周到的伺候自己，心里颇为舒坦。
果然还是锦绣最擅于体察她的心意，她眉毛一动，锦绣就能知道她要做什么。这份默契却是素秋素琪锦莲都无法达到的。
沈氏本就舍不得将锦绣这么给了出往，如今再一深想，就更加不甘心了。
凭什么许氏说一声，她就要将自己的亲信丫鬟拱手相让？许氏想表现她的贤惠大可以用别的方法，主意打到她的身边丫鬟头上，也太过火了些。
沈氏心里正在揣摩着，若是许氏再厚颜张口她该如何拒尽，就听锦绣在一边轻声提示道：“夫人，您是不是该往给老夫人请安往了？”
晨昏定省的规矩在陆家一直风行不衰，沈氏还算荣幸，一直住在扬州，回京城老宅的时间很少。基础都躲了过往。不过，既然住到了京城，那么这规矩自然是要守的。
沈氏点了点头，领着几个丫鬟一起出了院子。
待到了老夫人那里，才创造大夫人早就来了。沈氏先给老夫人请安，接着又和大夫人冷暄了几句，妯娌两个极为亲切客气。不知道的人见了，定会认为两人的情绪异常的和睦。
片刻过后，三夫人也来了，又得重新见礼问好。
锦绣冷眼旁观，不由得开起了小差。
现在总算明确古代女人为什么有这么多繁琐的规矩了，逐日里都被闷在后院里。哪怕这个府邸占地上百亩，走上一圈要花上一天的工夫，也依然转变不了这是个大型牢笼的事实。女人们整天除了管家理事，管教儿女调教丫鬟婆子之外，基础无事可干。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大堆规矩就被挖空心思的想了出来。
这个晨昏定省倒不算是坏事，可以借机接洽情绪，说话聊天打发时间。
沈氏不太爱说话，所以，听的多说的少。老夫人端着架子，偶然笑一笑插两句嘴。最最健谈的，却是三夫人。
三夫人先是说了些院子里的趣事，接着就有意无意的扯到了沈氏的身上来：“二嫂最是贤惠，对云启好的真是没话说。若是这次云启高中，二嫂居功至伟呢！”
小妾家家有，庶子庶女也是贵族必备的产物。三房自然也免不了。不过，三夫人心胸狭窄些，对庶子庶女们比较冷淡，至多做些表面工夫。有时甚至表面工夫也做的搪塞。时间一久，各人哪有不知道的。
沈氏听出三夫人若有所指的嘲弄，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扯出一丝笑脸来：“你说这话我可不敢当。不过，不管是谁肚子里生出来的，总是我们陆家的子孙。他们有出息了，也是陆家的光荣，你说是不是？”
要论起言词锋利，沈氏的口头工夫丝尽不亚于三夫人。话里有话谁不会。哼！
老夫人最爱好听这类话，连连叫好。
老人家爱好多子多孙，家族人口宏大就是一种福气。自然是有出息的子孙越多越好，不管出自谁的肚皮，总之都是陆家的儿郎。沈氏这席话，可算是说到老夫人心坎里往了。
三夫人讪讪的笑了，假装没有听出沈氏语气里淡淡的嘲讽。又扭过火往和大夫人扯起闲话来。
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陆云霄前些日子被一个丫鬟气的不轻的闲事上来了。
三夫人看似关心的言语里，不乏挑拨和看笑话的心态。大夫人的脸色就有一点点丢脸了，不由得瞄了沈氏身边的锦绣一眼。
就是这个叫锦绣的，当众的落了自己儿子的颜面。哼，若是自己身边的丫鬟敢做出这等事情来，她早就不客气的发落了……
锦绣没想到战火会蔓延到自己的身上来，那几道眼力落在自己的身上，真是难受之极。她眼观鼻鼻观心老诚实实的束手站着，一副“我是罪人我在懊悔”的严正表情，坚决不让主子们的利眼挑出弊病来。
沈氏心里暗暗冷笑，妯娌之间在一起说话最是费头脑。谁不想明里私下的压别人一头？不过，若是想在她这儿来占便宜可不是件轻易的事情。
沈氏笑着说道：“为了给云霄出气，我狠狠的骂了这丫头一通，又关了她旬日没出屋子。平日里，我可舍不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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