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见过凶手的人（7）（1/2）
第章 见过凶手的人（7）
“现在我随便说个词语，你也要用词语接我的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随便说几个……”
“好。”张欣然回答。
“猫。”
张欣然停顿了下，“狗……马……轿车……街道……超市……”
张欣然开始还稍微有点儿不习惯，连说了十几个，慢慢开始适应了。
在张欣然说话的同时，丁潜看似不经意的把手伸进衣兜。
其实兜里放着无线你的麦克风，播音器放在另外个房里里。此时，房间全是特案组警员，正在聚会神的听着那边的动静。
“好的，可以了。我再说个——‘996’。”丁潜说。
“数字……年代……学校……念书……成绩……舞蹈……绘画……课代表……奖状……”张欣然利的说出了串词语。
另外个房间，守在播音器旁的警员们都有点儿无语，听了这么多，跟案子简直都不挨边。
郭蓉蓉哑然失笑，“这是干啥，三好学生在做报告吗，照她这么说下去，她能直说到考上名牌大学……”
她现在把对丁潜的气都转移到了张欣然身上，觉得她分明是个心机biao嘛,又tuo衣服又夸自己的，十有**是看上丁潜了。
钟开新也表示怀疑：“这个办法能行吗？就让张欣然随心所说，就能说出线索来？”
杜志勋摆摆手，示意他俩先沉住气。
丁潜并没有打断张欣然，让她直往下说。张欣然所说的词汇几乎都围绕着上学来说。
996年，张欣然5岁，正在上中。对于那个年纪的中孩子，学校生活几乎占据了全部青少年，张欣然最先想起这些在丁潜看来不足为奇。他丝毫不打搅张欣然，耐心的听她说，说了十几分钟，上百个词汇过去了，重复的词汇也越来越多……
“晚……”张欣然忽然冒出个与之前毫无关联的词汇。
“……灯……行人……灯……晚……晚……”张欣然接着开始反复重复起这几个词，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住了。
“南都大学。”丁潜在她说话的空隙轻声了个词。
“南都大学……晚……小……女人……小……女人……”
“那个女人是不是姓吕……”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她……”
“你在什么地方看见她的？”
“青岛。”
青岛就是目击者最后次看见吕爱青的地方。
“之后，她去了什么地方？”
“我……我……我不认识那里……”张欣然的身体微微哆嗦，急促的喘息着，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没关系，来，深呼吸两次……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等张欣然重新恢复了平静，丁潜说：“你试着想想那个女人。不用怕。她离你很远。你只是回忆下。你说你不认识她，是吗？”
“我不认识。从来没见过她。”
“那你能想起来她穿什么衣服吗？”
“我不知道。”
“你想不起来吗？
“她……没穿衣服。”
“没穿？！”
不仅是丁潜，在隔壁收听的警员们都听得满头雾水。
“放松……不要急……好好想想那个女人。她长什么模样？”
“她……是短发……皮肤很白……眼睛有点小，鼻子和嘴也不大，很普通的模样，年纪比我大些……”
“是不是后来经常出现在你脑海里的那个女人？”
“是。那是很多年以后了……”
从张欣然的描述上看，她那晚见到的女人就是吕爱青。只是当时她并不认识吕爱青。
“你看见那个女人是在什么地方……你都看到了什么？”
“她当时在个……个很昏暗的地方……没有灯，那个女人就光着身子靠墙站着……”
“具体地方你能想起来吗？”
“想不起来了。好像面是墙，另外边也是墙。”
“是胡同？”
“也许，我想不起来了。”
“那接着说吧，你还看到了什么？”
“那个女人没/穿衣服，那天晚上很冷，她冻得浑身发抖……她在哭，她很害怕，她很害怕……”
“她为什么那样？”
“有……有个男人……有个男人在她身边……”
“他们在干什么？”
“杀……杀了……她被杀死了。我看见她倒在地上……”张欣然忽然张大眼睛，直的看着丁潜，眼神中只有惊恐。
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丁潜，看向当年那个寒冷恐怖的晚，切被隐藏在记忆深的景再次浮现眼前。
“我怕极了……我跑……我拼命跑……对不起……对不起……”
泪水难以抑制的涌出，她哽咽的已经说不下去，蜷缩起瑟瑟发抖的身体，仿佛个无助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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