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残父（2）（1/2）
“那只是从他个人嘴里说出来的。我想听听不同当事人的说法，或许从中就能找出蔡凤琴杀害自己学生的真正原因。蔡凤琴现在这种状，只有利用催术才能帮助她回忆起来。你们组长还未必会答应我这么做。剩下个知人就是吴芸了。”
“那你想过没有，如果当年吴芸真的了蔡凤琴的，那时候她就说了谎，你不敢保证现在她就不说谎。”
“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的想法往往也会随之改变，当年定要隐瞒的现在可能就会觉得没必要了。何况，如果她当着我们面说谎，我也能看出来。”丁潜颇自信的说。
“哼，说来说去，还是要折腾我。我个警官大学的高材生，破格提拔到特案组的未来警界新星，中女警的楷模，今天就给你当小工了。”郭蓉蓉絮絮叨叨的抱怨。
丁潜副老好人的样子，也不接话。
……
……
吴芸的父亲叫吴宏胜。
年轻时候在机厂当钳工，后来在出了事故头被砸伤了，留下了后遗症，工厂给他发了笔抚恤金，让他回家了。之后这些年，他就靠着当的那笔抚恤金，外加自己打点儿零工过活。还要养个瘫痪在的女儿。
郭蓉蓉和丁潜按照地址，在平江个老旧的居民区里转悠了大半天。过去的楼房建的都比较随意，年头久了，扒了些又盖了些，再经过些改造，已经面目全非了。
两个人东打听西打听，终于在栋破烂不堪的青砖楼里找到了吴芸的家。
她家在楼。
走进狭窄阴暗的楼洞，墙壁上糊了层黑乎乎的小广告，楼道里散发着股发霉的味。两人来到扇深红的铁木门前，没有门铃，窥视镜只剩下了个窟窿，还被堵了。
郭蓉蓉拍了两下门，喊，“有人吗？”
没人回音。
郭蓉蓉又连拍了七下，也没动静，倒是传来了狗吠声。又拍了几下门，把隔壁的邻居给叫出来了，个老太太从开启的门缝里探出半拉干瘦的脑袋，目光警惕的瞅瞅郭蓉蓉和丁潜。
“老，这家住的是不是叫吴宏胜？”郭盼盼想核实下。
老太太就像刚到地球来，对郭蓉蓉话没有丝毫反应，又把头缩回去了。
“这个人怎么回事儿呀，问话也不吱个声。”郭蓉蓉很不满。
“血管痴呆。老年痴呆的种。”丁潜说。
“我还想问问这家到底是不是吴芸他们家呢。”
“应该没错。我们都问了好些人了。”
“怎么不开门呢，现在都晚上7点了，吴宏胜不回家呀……我去看看他家窗户亮灯没。”
郭蓉蓉刚动，门就响了。
门开了半，个穿着灰毛裤红毛衣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面容瘦削，双眼布满血丝，整张脸有点儿往里凹，看着脸厌容。最奇怪的是这个人在家里还着个绒线帽子。从男人边伸出个尖尖的狗脑袋，朝两人呲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吼吼的警告声。
“你们找谁？”男人没好气的问。大概是刚才没想开门，实在被郭蓉蓉没完没了砸门搅烦了才开了门。
“吴芸。”郭蓉蓉说。
男人阴沉的脸微微，露出奇怪的表，冷冷的问：“你们找她干什么？”
“我们是警察。想来了解些关于你女儿的况。”
男人冷笑下，“是为了她当年跳楼的事吗，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来，你们警察的办事效率可真高。”
“那你是吴芸的父亲吗，你叫吴宏胜？”
男人阴阴的瞅她眼，没吭声，转身回屋，那条灰的狗依然凶巴巴的盯着郭蓉蓉和丁潜。
郭蓉蓉躲在丁潜另侧进了屋，提防被狗咬了。
她忽然捅捅丁潜，努努嘴，示意他看吴宏胜的后脑，虽然戴着绒线帽，但是仔细点儿就能发现他右侧脑袋跟左侧不对称，就像被刀齐刷刷的削掉了大块。
郭蓉蓉做了个想把他帽子抓下来的手势，丁潜摇摇头。他不确定她是开玩笑，还是真有这个打算。经过跟她这段时间的接触，发现这个小虎头脑发热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吴宏胜把两人带进个摆设简陋的屋子里。有几个旧家具，台破电视，还有张。
他指了指全是坑的沙发对郭蓉蓉和丁潜说，“坐吧，想问什么赶紧问，问完了就走。”
“我们想见见你女儿吴芸。”郭蓉蓉说，“她当年的事儿我们也才刚刚知道，想看看她现在好点儿没有。”
吴宏胜又露出了刚才那种古怪的表。走向隔壁的小屋。
郭蓉蓉看了看丁潜，眼神中露出丝怜悯。
个女孩在花季最美好的年纪，却是在这样简陋的小屋上度过的。不管她当年做过什么错事，都应该被原谅。
这间只有五六平的小屋比刚才那件屋子更简陋，除了张、张桌和个柜，就没有任何家具了，也放不进其他家具了。
当郭蓉蓉和丁潜走进这间屋子，两人口同时震。
是空的。
个瘫痪的人能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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