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路见不平（1/2）
在新宅子住了一晚上，第二日吃过早饭林孝珏要单独出门。江西城刚攻打下来那会，她就意志消沉过，不爱见任何人，甚至都不给难民看病，最后还是因为兰君垣受伤才回到正常，陵南一直跟随在她身边，见姐现在这样子跟那次差不多。她见姐迈步到了门口，想安慰一些什么：“姐……”可话到嘴边又不知接下来怎么。林孝珏朝她跟周四挥挥手：“好好看家。”就走了。陵南唯有一声叹息。新宅子就在前门附近，林孝珏走路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走在熟悉但又陌生的街道上，二十年前跟二十年后，前门大街还是有一变化的，但并不多。记得时候，祖父一有空就会领着她去茶楼听书，那个茶楼就在前门大街第五家铺子的位置，是个二层楼，叫仙鹤来茶楼，林孝珏驻足一抬头，眼前这家就是。原来在她没出生之前，这家茶楼就在了。她迈步进了茶楼，早上，茶楼才开始招待客人，大厅里只有零星几个人，是来吃早的。林孝珏一进来就有店二来招呼：“姐，您几位？”林孝珏伸出一个手指头，二抬头一看是个姿容不凡的官家姐，这一大早上一个人干嘛来了？他微愣之下忙给林孝珏引路：“姐这边请。”擦着长椅请林孝珏落座。林孝珏刚一落座他又道：“现在是早上，有豆汁跟油条。店还在天津卫请了有名的糕师傅来，姐要不要尝一尝师傅做的浸糖麻花儿？”林孝珏拿出半锭银子放在桌角：“一碗豆汁，还想借宝地，多坐一会。”二就明白这姐就是来坐着的，捡起银子陪了下笑：“姐稍等，豆汁一会就给您端来。”林孝珏一碗豆汁喝了半个上午，期间大厅的客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几个人，但随着太阳偏中，人也越来越多。客人渐渐多了。桌位就开始不够了。大厅本来就不是什么高贵之士呆的地方，陌生人是可以拼桌子的，但没有一个客人跟她拼，不是她不愿意让人拼桌。是那些客人远远看她一眼就找别处坐了。对于这些林孝珏只是发现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掌柜的看有位姐一直坐在那位子上。别的客人都不敢打扰，于是跟二嘀咕一句：“那位姐是来做什么的？一直站着位子却不出声呢？”二将半锭银子交给掌柜的：“的也不知道，但姐安安静静的也不惹事。的就没什么。”都给了半锭银子还能什么人？就算是买那个位子几天也够了。掌柜的收了银子便不再什么，但对那位姐不免留意起来。她是有什么事呢？林孝珏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想问周若山知不知道母亲的下落，昨日兰君垣劝她走，她没来得及问呢。可等了一上午周若山也没出现，林孝珏想他现在还没有入钦天监，可能还没这个习惯呢。正想着前面台子上走来一个粗衣女子，女子跟她仿佛年纪，面容十分清秀，抱着琵琶，绷着脸，一看便知道是个江湖卖艺的。茶楼既然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就会有书唱曲的，林孝珏自就很习惯这种东西，她也爱听，只是她记忆中，并没有见过这个唱曲的女子，可能是她的时候，这女子就不唱了。台子搭在一楼大厅，并不高，离林孝珏位子不远，琵琶一响，屋里的客人就都安静了。林孝珏也把视线从门口移到台上，这女子不光容貌清秀，嗓子也是真好，曲唱的悦耳动听，比宫里那些为了哄皇上开心学曲子的嫔妃娘娘唱的还要好。林孝珏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有才艺如此出众的女子，果真高手来自民间。女子歌罢一曲，林孝珏便叫来二，又给了半锭银子，了一首江南采莲，这样唱曲的，客人听的高兴是可以歌的，给钱就行。二将银子唱给台上台下的人看，然后朝台上了歌曲的名字，台上女子对林孝珏微微颔首，并没有露出多少热情，然后又垂眸拨弄起弦子来了。这到让林孝珏有些好奇，这样唱曲的，无论吵的多好，都是社会最下层的人，她给的可是半锭银子，对方却只是头，莫不是看她银子少瞧不上眼？看她粗布荆钗也不像有大钱的样子啊。她心里笑着摇摇头，也可能是她太俗了，人家是凭本事挣钱，干嘛见了钱就要头哈腰？不管别的，只论嗓子，这女子歌唱的是真好。林孝珏听到一半，正意犹未尽呢，这时旁边却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给爷唱个叹五更。”他着一锭金灿灿的元宝就扔了出去，啪的一声落在女子脚下，又弹了一下，好像自述着自己的来历不凡。叹五更是淫曲，**中广为传唱的，台上的女子脸一沉：“我不会。”林孝珏也沉着脸看向不远处站着的绿色锦衣男子，哪个王八羔子扫她的雅兴。来人正是李文涛，听茶楼里的歌声悦耳，他便带人进来，刚好看向台上有位相貌清秀的贫民女子，刚好还是他喜欢的类型。女子不会唱，李文涛露出一颗大金牙：“不会唱？那你收了爷的金子怎么算？”女子看着脚下的金子，突然伸出一脚：“我没收。”直接踢给李文涛。李文涛不躲不闪，金子刚好又落回他脚下，他突然哎呦一声，指着台上骂道：“你敢打爷？”着指挥身后的四个厮：“的们给我上，把她拿下，让他陪爷看伤的钱。”众人都看的清楚，金子根本都没碰到他，他这是讹人呢，但谁也没站出来抱不平。四人不由分就上台把女子押了起来。掌柜的一看这位李公子来了真格的，事不好，这才带着二走过来赔礼：“李公子，巧娘这孩子不容易，她父亲得了重病，她这才来楼里唱曲的，孩子不是什么倚栏卖笑的窑姐。”几句话的巧娘脸色更加怒红。李文涛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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