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9章 第一桩命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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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全桌上最醒目的东西，哪个看不着？
“大猪摆中间，鸡鱼各边，这在附近两个大州里都是祭三牲的摆法。”他顿了顿，“还有那几头做成了龟形的米粿。那东西味道不错，不过最重要的是，它也是祭拜神灵所用的供品。”
王阳右的右手下捏紧了腰间的武器，而后又缓缓松开：“歇晚，明儿天不亮就走！”
所谓“牺牲”字，最早就是由祭祀而来，是指祭上去的荤食供品。在寻常人家，“三牲”是送给神明和祖先享用的祭品，般为猪、鸡、鱼三样，身份显赫的名门才会用上牛、羊、猪三种。而摆放的规矩，般就是猪肉正中央，鸡鱼摆两边，其他果品甜糕依次，供得越丰厚，显示主人家财力越强，祖先庇佑更多。
换言之，他们动了人家的祭品，这在南赡部洲哪个地方都是大忌。
王阳右深谙人，进屋的瞬间就知道阻不住众人吃喝了，这时也不去拦劝，只低声吩咐几个心腹道：“莫饮酒，瞪大了眼守，里怕要出事。”
那几人应了。
不过让王阳右又紧张又安心的是，直到暮深沉，大宅中依旧没有什么异样传出。他已经差人在宅子里四翻找了，可是别说秘道了，就连下水的管子都没找到几根。
这宅子里，是当真没人。
时间点点推移，大家也渐渐吃饱喝足了。要不是外头暴风雨没有点消减的趋势，王阳右早就命手下收拾行装再度上了。
火塘里的柴火烧得很旺，哔剥作响声中，将整个屋子都烘得暖洋洋地。
从头暖到脚又酒足饭饱，先前奔的劳顿也就涌上心头。即使是王阳右，这时也觉得眼皮沉重，打了个呵欠道：“都在这里歇着打地铺，除了分配去巡逻的，谁也不许离开这个屋子。”
虽说厢房里有，但对他这个决定倒是无人提出疑义。大家走商多年，也知道眼下局面特殊，小心为上。
四十个壮男子都劳累多日，倒下就睡。过不多时，主屋就酣声响作片。
王阳右自怀里取出只小小的黄铜铃铛，用细线悬在窗下，这就是有名的“怨气铃”。人死后魂魄是要下地狱入轮回的，还滞留在人间的鬼物，身上多多少少会带有些怨气。这只铃铛经过了祭炼，但凡有鬼物靠近十丈之，它就会响铃示警。
有了这东西，他也算是安心了些，这才和衣阖眼，握着武器慢慢地蜷在椅上睡了。
睡意旦上来，就连窗外的狂风暴雨和闪雷，听起来都像催曲。
……
这觉实是黑甜无限，连半个梦都没做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阳右糊糊中突然听到了清脆的响声：
叮叮叮，叮叮叮！
这是……？他怔了半秒钟，猛然站起，睡意全消，沉声喝道：“敌袭！全员戒备！”
众人都翻身跃了起来，哪怕睡眼惺忪，手里也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
怨气铃，响了。
“守好门窗。”王阳右紧声喝问，“外面什么况！”
巡逻的队伍奔回来两支，四人俱在，又过了几息，再回来人。王阳右看，不由得蹙眉：“怎么回事，你搭档呢？”
按照队里的规矩，巡逻的队伍定是两人成组，互为守望关照，现在第三支队伍却缺了个人。剩下那人答道：“他寻了个角落去解手，老王你就唤我们回来了。我到也找不着他，只得先回来报备。”
王阳右听就跺脚：“坏事了。”点了四、五个人，回首对其他队员道，“都在这里等着，我去看个究竟！”
行人依着这个探哨的指示，直往后院奔去。
宅子很大，众人走得弯弯绕绕，直到探子说了声“到了，就是这里”。
这儿已在后院，乃是靠近马厩的位置，平时是仓储、货运和饲养牲口的所在，走近就有牲畜特有的气扑鼻而来。
后院可没什么灯火了，黑暗里只辨得出高高矮矮七个仓房。
王阳右比了个手势，手下就砰地打开间仓房，同时所有人都往两边让开，以防暗算。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王阳右这才点着油灯，拎进去看。这却是个灰瓦土墙的粮仓，里面粮食堆积成山。几人四下走动，除了粮食，什么也没有。
这时有个伙计拿手到大瓮里掏了把粮食出来，看了两眼，拿到鼻端嗅：“咦，居然是胚芽新米。”米尖上有细小胚芽，还有白的糠粉。
眼下才进秋，本地的地气不好，粮食都要到秋季中旬才开始收成。这新米打哪儿来的？
不过这念头也只在王阳右等人脑海中闪而过，就消失无踪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失踪的同伴。
剩下的土屋，众人也是挨个儿搜过去。终于，他们推开柴房的门，赫然见着柴禾堆上仰天躺着人！
这人瘦得皮骨头，两颧皮肉都瘪下去，紧紧贴在骨头上，张脸皮好似风干了数月。他已经死了，却大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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