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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3)

榻前,望着儿子苍白的面容,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真当她是傻的?

好端端的坐在车上,如何就会滚落?

四郎不会说谎,更不会隔着一臂的距离将人带下车!小郎分明是被人下了黑手,生生撞破了头!

无论背后是谁,她都要追查到底!

至于庾氏和殷氏,照样别想逃!

桓容始终昏迷不醒,汤药不进。医者守在屋内,眉间紧蹙,一度想要开口,见南康公主脸色难看,到底没敢出声。

桓祎一根心肠,照吩咐换好衣服,不肯用饭,再次守到桓容榻前。

掌灯时分,桓容短暂苏醒,偏偏认不得人,更咬紧牙关不肯喝药。

医者彼此交换眼色,一人忐忑道:“公子伤在脑后,怕是要不好……”

话到半截,引来南康公主大怒,直让人拖了下去。余下几人头冒冷汗,使尽浑身解数,好歹将药送下半碗。期间不敢松懈,唯恐小公子有所不测,自己也要赔命。

临近天明,桓容再次苏醒。

医者轮番诊脉,再将汤药端上,亲眼见桓容喝下去,才敢擦去额头冷汗。

不过一夜,却如生死间走过一般。

桓容用过药,倚靠在榻上,脸色白得仿佛透明。

五官精致,俊雅如画。只是神情疲惫,两缕散发落在颊边,显得格外孱弱。

“可好些了?”

握住儿子的手,南康公主双眼泛起血丝,分毫不减担忧。

医者走上前,小心询问:“郎君可觉得头晕?是否欲呕?”

桓容摇头。

“伤处可还疼得厉害?”

桓容继续摇头。

医者又问了几个问题,桓容或点头或摇头,始终没有出声。

见状,南康公主不得不生出疑问。

“我儿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肯出声?”

“儿……略有不适。”

桓容终于开口,语调微有些生涩,不是洛阳官话,而是地道的吴语。联系常年随叔父在会稽郡求学,倒也不显得奇怪。

南康公主缓和神情,旋即又变得紧张。

“不适?哪里不适?医者!”

又是一番忙乱,桓容灌下整碗汤药,苦得五官皱紧,仍不忘劝说南康公主休息。

“阿母,儿无大碍。”

南康公主犹不放心,几番询问医者,得后者担保,又提心查清桓容被人暗害之事,这才起身离开。

“如有事,立即遣人来报。”

“诺。”

仆从分毫不敢大意,一名童子守在榻前,数人守在外室,房门前更是立了数名健仆。医者直接不许走,留在侧室休息。

“劳烦。”

健仆皆是南府军出身,曾随桓温北伐,通身的煞气,医者哪敢说个“不”字。

诸事安排妥当,天已大亮。

童子燃起香料,驱散室内的药味。

桓容斜躺在榻上,捏了捏眉心,继而摊开掌心,翻看手背,眉间皱起川字。

这是男子的手?

趁童子不注意,小心掀开锦被,确定零部件不缺,勉强松了口气。

世事千奇百怪,万万没料到,自己也会遇上。

既没遭遇天灾,也没遇上,他不过是连续加班,睡得稍晚了些,压根没想到,睁眼就发现身在异处——或者异时空?

起初以为是做梦,强迫自己睡过去,醒来就能恢复正常。

哪里料到,再度睁眼,场景依旧未换。

木榻高屏,香鼎玉瓶,桌旁摆的不是木凳,而是青色蒲团。

右衽长衫的古人,守在榻边的雍容贵妇……

桓容闭上双眼,头痛欲裂,脑海中更多出一段记忆。

太和三年,皇姓司马。

不熟悉历史,或许不清楚太和是哪个皇帝的年号。但从秦汉以后,皇帝复姓司马的只有两晋。

西晋奢靡,东晋偏安。

五胡乱华,汉族遭逢大难。

想起这段历史,桓容眉间皱得更紧。

未知现下是西晋还是东晋?

恍惚中,听有人提及桓大司马,公主殿下。结合脑中的记忆,眼前匆匆闪过会稽郡多名大儒。

一个念头闪过,桓容睁开双眼,呆滞的看向帐顶。

不是吧?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郎君哪里不适?”

见桓容面色不对,小童立即上前询问。

“我问你,我父现在何处?”

小童觉得奇怪,倒也老实回道:“郎君刚自会稽返还,恐还不知,郎主上表辞录尚书事,遥领扬州牧,移镇姑孰,现在赭圻驻军。”

姑孰,赭圻?

“我父身边可有参军名为郗超?”

“回郎君,确有。”

呆愣两秒,桓容倒回榻上。

他不了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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