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分手(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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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女人,再敢勾引我老公,让雷劈了你!”跟所有俗女一样,临出门前还不忘放句狠话威胁我。
“砰!”杰瑞重重地关上房门,我甚至怀疑站在门口还保持回头瞪我动作的裴冉,她那挺秀的鼻子会不会跟房门来个亲密接触。
终于室内又安静下来,我依然坐回到沙发里,默默地喂麟麟吃饭。
也许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今晚的闹剧还不足以撼动我什么。只是觉得有点淡淡的疲惫和惆怅,为什么既使足不出户也总是有是是非非找上门来?还有,跟肖云峰的朋友关系估计应该到此结束了。
杰瑞走过来,说:“泥别生气,只要以后不要再让云凤来泥家,她也不会再来的!”
这倒是实话,我冲他勉强笑了笑。
他耸耸肩,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来继续被一度打扰的晚餐。
谢谢杰瑞,在这样心情糟糕的夜里陪我吃晚饭。我们谁也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而是谈起了一些无关紧要却可以让我们开心的话题。
我问他:“人家都争先恐后地往美国跑,甚至都不惜偷渡,你为什么偏偏从美国跑到中国工作呢?”
“因为……中国很霉!”他笑得天真而灿烂,“如果喔不来这里怎么可能认识泥?”
“呵,”我笑起来,“你在美国还有什么家人?”
“喔的家人都在美国,来这里不是为工作,而是为了方便创作。喔是院校外聘的狼师,明天春天完成作品后会回美国的!”
原来是这样,我就奇怪一个美国人怎么会在中国的技工院校里做老师呢,原来是来中国取景搞创作,顺便兼职的。
“血腥,泥很霉,喔要画你!”他手舞足蹈地说:“从明天开始喔要聘用泥做模特,创作一幅东方女子的写真油画,去参加国际画展!”
“唔,”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你确定画我会有效果?不会把你的比赛搞砸?”
“喔有信心,泥也要对自己有信心!”他边说边做了“ok”的手势。
*
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稳,每天我除了照顾孩子,业余时间都用来做设计。
混网络时间久了,我慢慢摸清了哪家的活儿最赚钱哪家的活儿费力不讨好,避重就轻,渐渐的收入也高起来。
杰瑞每天中午十二点,晚五点,都会准时来我家报道。先蹭饭吃,然后以伟大的创作为理由让我或站或坐摆姿式,让他画几个小时。
每次来我家,他都会给麟麟带一支棒棒糖,这样很快就遭到我的强烈抢议:“你老是带糖给他吃,这样他的牙齿很就会坏掉的!”
抗议立即生效,再来他不带棒棒糖了,却带来一支玫瑰花。
我又说:“玫瑰可不是乱送的,你再来不必拿东西了!放心,饭还是可以照蹭!”
不过这次抗议无效,他仍然坚持,说了几次见他听不进去也就作罢。送来的花都插在一个玉瓷瓶里,从此这只瓶子里就再也没断过玫瑰花,旧的谢了新的又添上,倒是给空荡荡的房子里增添了几分生趣。
肖云峰自从那晚被裴冉拉走之后就再也没见他来过,也没有接到他打的电话。
学校外聘设计老师的时候,我没去应聘,主要是不想再跟肖云峰有什么交集。现在误会已经这么大,我再跟他挤一个学校去,那他老婆准又要认为我是别有用心,为了避免麻烦,还是算了吧!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人与人之间就像两条线,有时交集有时平行有时又背道而驰。
原以为从此跟肖云峰再无交集,没想到两个星期之后,他再次走进了我家。
他的模样并不比那天在我家楼梯摔倒时好多少,长发凌乱,面容憔悴,甚至白净清俊的脸上还有几道长长的红痕,好像是被利爪抓伤,触目惊心。衣服也有几处开线破损,就像刚跟谁掐过一架。
我堵在门口不想放他进去,上次的教训不能忘。“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跟裴冉吵架了?”看样子不止吵,应该还动手了。
“可以让我进去说吗?”白净的面皮红了红,他是个爱面子的人,很不愿让邻居看到此时的狼狈相。
我只好打开门让他进来,他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先冲到客厅的饮水机旁倒了杯常温水一口气灌下,那模样好像从非洲来的。
“云峰,不是我不仗义,你跟老婆吵架跑出来我还不愿让你进门,而是……你知道裴冉本来对我就有误会……”我希望他能尽快离开,有些时候好心不一定能办好事。
“我跟她分手了!”他放下杯子,咧嘴笑着,好像在跟我报告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什么?”我愕然,“是因为我吗?”
“……”他没回答,却接道:“我把什么都留给她,包括那套已经装修好的房子!”
“呃,”我呆呆瞧了瞧他穿的那身破烂行头,“你被她赶出来了?”
“不是,是我自己要走的!”虽然外表很狼狈,不过他的精神看起来不错,眼神也很清澈并不像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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