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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为你保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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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胖小心搜查了一下周围,包括墙洞以外的地方,都没发现异常,于是通报给孙驿长。

孙驿长战战兢兢回过魂来,见没有了危险,登时来了神气,又嚎又骂招呼一干人等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有人畏畏缩缩陆续过来,当然免不了被痛骂一顿。

很快,又一人急匆匆赶过来,老远就大声吆喝。“孙大菜,他妈的我搞清楚了,那哪儿是五色鹿,根本就是梅花鹿让山林中的花花草草染色了,幸亏没送上去!”

孙驿长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附和道:“日八杵,不错,我也瞅着不对!”

我暗暗感叹,看看这些小吏的作为可知官场已经烂成什么样。他们这么一瞪眼说瞎话,被抢劫的五色鹿就成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案子,没人会追究。

来人显然属于看守五色鹿的负责人,同孙驿长一起又把手下一顿臭骂,骂得他们个个象霜打的茄子。接着二人又共同称赞起我、高胖、章一端以及另一位出手的汉子。

听到孙驿长叫出那人的名字,我惊得长大了嘴巴,好久没有合拢。那人竟然叫做李自成,甘肃驿卒,来陕西公干。仔细端量,只见其人身材高大,但十分匀称。国字脸,络腮胡,两眼炯炯有神,充满智慧的感觉。

就是这个人领导了日后的农民起义,推翻了大明统治,但很快又被后金击败。想想眼前情景,他本来已经得到五色鹿,可惜刚上手就被夺走了,只落一点儿鹿毛而已。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啊!

几人正在说着话,忽有驿卒来报,说有一老人一道姑前来寻人。不用说肯定是方伯、小道,章一端当即说明情况。

孙驿长吩咐驿卒给引到礼膳堂,然后很有诚意言道,各位够交情、讲义气,一定要交这些个朋友,请到礼膳堂一聚,大家把酒言欢,不醉不休。随即又狠巴巴命令手下赶紧办置酒菜。

到了礼膳堂,方伯、小道已经被引到那里。二人一见我们,急忙过来询问情况。

原来到了晚间,我们三人迟迟不回,令二人很是担心。方伯夜观天象,赫然发现紫薇命星现世,同时伴随血光白气,经过一番复杂计算,得出位置就在鸡鸣驿。二人唯恐不测,抓紧赶过来。

我简单将方才发生的事叙述一遍,让二人放心,随即在孙驿长的招呼下大家都在八仙桌前坐下来。

山珍海味很快呈上来,大盘小盘、热菜冷菜很是丰盛。

我暗暗感叹,一个小小的驿请客就如此奢侈,其他可想而知。

明朝驿站尽管属于兵部,但上级并无拨款支持,而是属地管理,由地方政府提供一切开销。明末驿站管理又十分混乱,可以动用驿站服务的信物堪合满天飞,搞一件很容易,大小官员经常抱着不用白不用的心理就下来过瘾。而地方官员对这些人不明底细,谁也不敢得罪,只能好好伺候。当然,他们才不会吃亏,虚报供应那是常例,这笔钱州县自己能出吗?当然不能,于是百姓小民倒霉,全摊派到了他们的头上,而且摊派一定是又加了码的。这里面利益很大,许多地方官员还巴不得这样的事务韩信将兵多多益善呢!

酒席上我比较注意李自成,他只是来自甘肃驿站的一个小驿卒,因此开始表现得颇为拘谨。酒过三巡,渐渐就放开了,也随着大家谈东说西。

此前一口咬定五色鹿为西贝货的那家伙是巡检司的一位小头目,姓邱,孙驿长可能关系熟稔的缘故,不客气地叫他老丘八。他们应该都属于社会基层的小吏,酒酣耳热之后对官场自有一番看法。听他们说的各种轶闻,无不是上层贪污受贿、贪赃枉法、奢侈享乐、党同伐异之事,均表示出对世事的失望。

期间,李自成也分享了一些甘肃官场上的龌龊事,并讲述了近年由于天灾造成老百姓无法过活的悲惨景况。说来令人唏嘘不止。

“看来这世道要变了。”最后他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开玩笑道:“你们真是大胆,这样说话就不怕章特使密报上去,治你们的大罪?”

孙驿长、老丘八却并不如何在意,反而开起锦衣卫的玩笑来。可见下面对高层面的官员已经完全失去敬畏。想想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怎能不歪。上面一团污七八糟,又怎能引起下面的尊重。

章一端不以为忤,呵呵笑着随和他们,说你们不要臭讽锦衣卫,其实锦衣卫没有象你们说得这么不堪,它的设置开国就有,曾经立下许多大功。你们这样信口开河,妄议朝臣,也就是在这僻远的地方,若是在京城一带,嘿嘿……章一端随后讲了段故事。一个京城小吏,生日当天同两位朋友在家里饮酒。酒酣耳热之际,忘掉了忌讳,大骂九千岁。谁知屋门突然被撞开,一伙东厂番子闯进来,直接将其带走,后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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