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4章 昔年怪事（1/2）
show_d(); 现在，公输昭的说法也类似。她正想开口，公输昭却摆了摆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且听我说完。这种粉末，我曾经见过。”
三人的眼力齐刷刷聚到他身上，长天扬眉：“何时？”
公输昭没有立即答复这个问题，只沉吟了几息，娓娓述来。
六十年前，他视察千金堂的琵琶岭分舵时，曾经在当地遇过一桩怪事。
这里的分舵接下一大笔订单，可是赶工的时候就创造海底金不够用了。这种稀贵的金属是制作高阶法器、巧器、机关傀儡的要害原料之一。若在平时，千金堂自有长期合作的商户供给各类原料，不过那时候恰好是宗派拼斗、争抢地盘的时候，两方激斗正酣，时常波及无辜，这就导致琵琶岭一带的很多资材供给不上，像海底金这样的珍贵金属更是有价无市，压根儿都买不到了。
千金堂作为南赡部洲生产巧器的大户，在大发战斗横财的同时当然也要讲信用。眼看离协议交货的时间越来越近，分舵的管事在征得了公输昭的批准之后，到外头往寻找新的供货商。
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太好还是太糟，最后居然被他找着了。
这是一个外来的商户，手里握着七十多斤海底金，声称这是从一处早已放弃的仙宗库房暗格里淘出来的宝贝。旁边围着一大圈人，价高者得。
浊世之中，投机者很轻易就淘到一大笔横财，这本不奇怪。最重要的是分舵管事的眼力很好，一下就看出这商户手里的货，都是成色极好、极完善的海底金，只葡萄那么大小一粒就要价值上千灵石。而且这东西质地实在比金子要轻很多，所以莫嫌他手里货少，只这么几十斤，算下来至少也能卖出百万灵石。
顾名思议，这种金属只在海底生产，并且受海水腐化影响，品德多半参差不齐，比陆地金属还不稳固。可是这个商户手里的货，却是外形、大小、色泽、成分完整一样。看起来就像……
公输昭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合适的比喻：“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话刚刚进耳，宁小闲心头蓦地一动，似有灵光一闪而过。
这么高品德的海底金，千金堂又正好急缺，分舵管事自然不会放过。一番竞价之后，终以一百三十七万灵石的价格力压其他竞拍者，拿下了这批硬货。
拿回来之后，海底金当然是立即就被投进应用。这批货恰好是拿来制作傀儡人的心核组件，没有海底金，这些机关连动都动不了。
这一天很快过往。
第二日午后，堂内的工匠们正在辛苦劳作，意外忽然产生：
一具正在行走的傀儡人忽然倒了下来，险些砸到人。
这只是个开端。
像是有人同时按下了它们身上的机关，仅仅五息工夫，就有四十具傀儡人先后倒下。这些大家伙每一具重量都超过了两万斤，于是轰隆声不尽于耳，小半个琵琶岭都为之震动不已。
工匠们都吓了一跳，可是无论怎样驱策，这些傀儡人都是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如同废铁。待得众人将它们拆开来细看，才大吃一惊：精心制作的傀儡心核全部损坏，其中海底金都不见了，原地位上只留下细细的粉末。
这事情当然立即上报。公输昭赶过往查看，好半天也没瞧出毕竟来。不过他毕竟聪敏，立即想起一事，遂让人往查清库存。
传回来的消息更加不妙：
也就这么大半天的工夫，昨天购进、本日用剩的海底金，居然全部消散！
同样地，它们蓝本的堆放之地，现今却留下白色的粉末。
显然海底金和粉末之间，有某些特别的关联。会是昨日那商户使了什么障眼法，将粉末当作了海底金卖给分舵管事？
这动机只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否决。千金堂的管事，这点儿眼力价还是有的，且那一处商埠里好几千人都见着了这些海底金，难道商户个个都瞒得过往？
再说了，海底金拿回来之后，是交予工匠们应用的，的确可以炼制成傀儡心核，否则这些大家伙当天上午怎么能走动？
按下心头怀疑，公输昭将这些白色粉末拿往做了实验，得出来的成果很奇怪：
它们的成分，既像大漠里的沙砾，又像海贝的灰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物质含量。
以他的经验而言，此事不可思议。作为千金堂的主人，公输昭对物性的认识，远比这世上多数人都要广泛和深进得多。他深知肉眼可见的事物，不会只有一种简略的成分，哪怕是真正的沙砾和海贝，也不可避免地含有矿物。
然而这白色粉末不同。它最大的特征，就是“无用”。
公输昭在它身上，找不出半点实用的价值。它不是药物、不是金属、不是他已知的任何物质。经过一系列测试，他终于认识到，假如用两个字来形容这种白色粉末，那必定是“废物”。
这俩字，名至实回。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那个选项即使再不可思议，也就变作了事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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