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6章 自己挖坑自己埋（1/2）
show_d(); 他知道她所指何意，嗤笑一声：“他们只知现实里产生过的事。”
识海和现实，可是完整不同的两个领域。他的记忆被修正，这是产生在识海世界里的往事，连天道都无法追踪。
“这答案我并不满足，你什么也没给我呢，说了即是没说。”宁小闲两手一摊，“不足以换来减刑。”
她这话并不出阴九幽所料，他冷哼一声道：“我固然解不开这段记忆，但想来想往，也猜出来是谁将它封印起来的了。”
宁小闲精力一振：“谁？”关于这一点，她也好奇得很。到底是谁能在太岁头上动土，而且还动得这样彻底？
阴九幽这才微微苦笑，反手指了指自己：
“我。”
只有他自己，才干瞒得过魂修的鼻祖，令得谁也创造不了呵；也只有他自己，才干将记忆封印得如此彻底。
这话让宁小闲回味了很久很久，才瞥着他道：“唔，你把自己的记忆封印又上锁，最后扔到连自己也找不到的角落里躲起来……我说得没错吧？”
阴九幽“嗯”了一声，就见眼前这小妖女一本正经地点头：“我一直认为你只是精力和人格决裂而已，没料到病情已经如此严重了。”！他好想把她的脑袋拧下来。阴九幽忍气道：“我能断定的是，那时候我必定特别不想让这段记忆被找到，才会防护得这般周密。”他看了看宁小闲，“你知道，所谓的抹往记忆实在并不真的是令它完整消散，对吧？”
她一脸郑重：“我不知道。”很多术法用起来，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阴九幽气结：“你就不怕将都伏末那老头子气爆？”
宁小闲则是无辜地耸了耸肩。她是看过都伏末的传承不错，可是大萨满传奇一生，知识浩如烟海，蛮族的术法又是纷纷复杂，大半年的时间只够她学个皮毛的。若要上升到事物运行的道理层面，就算在长天领导下，她至少也还要再学习一、二十年的，才干粗略控制。
唉，像阴九灵那样的天才，这世上毕竟未几见。
阴九幽冷静脸道：“凡存在过，必留痕迹，记忆也是一样。一个人的记忆，就算被抹往了，也还在识海深处留下一点点投影。旁人自然无能为为，唯有像我这样的魂修才有措施将它自识海的底部捞起来，重新还原，只是如此作为的难度不同罢了。”
“我被暗躲起来的这部分记忆，就是躲在了十分隐蔽之处，若非事先留心、仔细搜索，恐怕都找不着它。”他微微一哂，“我被镇于长天识海底部时，经他批准也是依法施为，搜到了躲得十分隐秘的这一点点记忆投影。同样地，封印的伎俩如出一辙。”
她歪着头看他：“长天识海里，也是你动的手脚？”
“看来是。”他耸了耸肩，“假如我的记忆是自己动过手脚的话。”
宁小闲鄙夷道：“你好变｜态，连自己的记忆都要封印。唔，照这样说来，阴九灵的记忆也是被你屏蔽的。”话虽如此，这事情却越来越蹊跷了，似乎底下还躲着一个尽大的机密。否则阴九幽断不会轻易封印自己。
阴九幽摊了摊手，露出一个苦笑来：“无懈可击。除非找出那三个字的暗语来。不过在我想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他叹了口吻，“最懂得我的，莫过于自己。我既然能设个暗语出来，那就是笃定我自己猜不着。”
她想了想忽然道：“那么，孟婆汤呢？唔，也就是**汤，能够完整抹往记忆么？”
阴九幽这回是尽不迟疑地说了个字：
“能。”
她看着对方，只觉他说话前后抵触。
阴九幽看着她道：“你知道，鬼魂逝世落后进地狱，会重新得回前面几世的记忆。”
她点了点头。
“魂魄没有肉身，所以喝下孟婆汤之后投胎，记忆都留在地狱道，只有当它重回地狱才干拣回来。地府能如此运作，全赖大衍鼎的神效，所以这只巨鼎在阴间地位崇高，乃是它保住了地府伦常之故。”
她哦了一声，本来大衍鼎除了分发孟婆汤之外，还有收纳六道生灵记忆的本事。这在地府里头也是唯一份儿，难怪它一个头疼脑热不兴奋，阎罗就要亲身为它奔走回墟绑人。
“反观阳世，任谁喝下了**汤，同样记忆散失。但是阳间并无大衍鼎这样的神物，因此这些记忆走散也就走散了，再无人能将它追回。”
宁小闲咬唇道：“你方才不是说过，凡存在过，必留痕迹？”
阴九幽又用那种“你很笨，要我说多少次”的眼神看着她，直到看得她几乎要翻脸才道：“嗯，是我说的。但**汤的效率和术法不同，它是连‘存在’也一并抹往了。既然记忆都不曾存在过，又谈何留下痕迹？”
她暗自“切”了一声。不就是普通删除和全盘格式化的差别吗？何必说得那么高深。
宁小闲想了想，叹气道：“好吧，那么减刑一个时辰，谁让我心软呢？”拍了拍怀中的穷奇，将它放到地上。炉子赶紧答应：“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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