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1章 传奇（1/2）
show_d(); 罢了，这一次醒来，他难道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些陈年往事都交代给她？长天轻轻抬起她下颌，看着她的双眼，诚恳道：“我不曾为她动过心。”
她牢牢抿唇，并不接话，只等候他的下文。长天和她早就互证心意，她被皇甫铭掳走时，他甚至愿意将命抵给她。可是就算如此，她始终觉出两人之间还有一层淡淡的隔阂。
在这长达半年的休养当中，这感到越发强烈了。
这层隔阂，就是他的过往，是她无法参与的长久岁月。或许，她心底隐隐约约早就了然，这层隔阂来自于那个不知姓名却必定存在的女人，就算它薄得像窗纸，也始终存在。
她明确自己该做什么：尽快将这层窗纸捅破，让这个女人真正自她和长天之间消散！
长天看出她眼中的坚定之意，当下捉着她的小手。她用力一挣，却被他抓得更紧。“想听？”
她樱唇抿得发白，睁大了杏眼瞪他。固然恼怒，却也自然是想听的。
“那就乖乖地。”
她做了次深呼吸，将胸口的烦闷之意都压了下往，任他抓着手，不再反抗。
她的灵眸都染上了一层水雾，样子容貌十足地委屈。长天心下柔软，只想将她抱在怀里，仔细慰抚，但他知道她最需要一次开诚布公的交待，因此也只得搂着她的肩，娓娓道来。
蛮王阴无殇，一生有后代三人。宗子阴无灭即是后来带领蛮族，投进了上古大战的末代蛮王；阴无灭出身三百年后，阴无殇才得了另一对双胞胎，哥哥名为阴九幽，妹妹则取名叫做阴九灵。
哥妹俩固然出身时间只相差了五十息，可是资质、禀赋和命运却是截然不同。阴九幽尚年幼时，阴无殇就异常扫兴地创造，这个儿子不具备任何修炼禀赋，由于身子骨太弱，不能修习蛮人体术；由于先天对煞气几乎无感，他也不能修习巫凶之术。
对蛮族而言，他就是个废物，除了当个言官、史官，他似乎没有任何前途。
可是阴九灵不同。
她简直像是将原属于双胞胎哥哥的气运和资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她不满一岁就开启灵智，四岁就识遍蛮语蛮人散居南赡部洲各地，因此这门语言不知道衍生出多少繁复的变更，一个普通蛮人要勤恳修习三十年，才干委曲读懂高深书籍。
等她年纪再大一点的时候，就展露出了无以伦比的修炼禀赋。阴无殇请来五大蛮人首领之一的都伏末为她传道，但这位德高看重的大萨满也在三年后重新来到蛮王眼前，声称自己“再无可教”。
这一年，她才九岁。
蛮族从来都是个盛产天才和鬼才的种族，可是等到阴九灵十九岁的时候，族人就已将她视作神女，由于她已经修正了三十多门术法，并在这一年宣告补充和完善了蛮术的两大分支。
要知道蛮人与妖族战斗的时间太长，很多部族的特技传承由于战火而被打断，能流传下来也多半残缺不全。
而她对蛮术这般卓越贡献，直接导致了接下来的十年里，蛮人在与妖族的大规模战斗中，胜率进步了两成！
两成，足以逆转形势；两成，能够抢救多少条人命？
用七窍玲珑来形容她，似乎都太贫瘠。
宁小闲听到这里，终忍不住道：“果然是天纵奇才。那么，你又是怎么碰到她的？”
“他们。”长天忍不住纠正，她在意的果然只有另一个“她”。
从蛮祖创造煞气妙用，并且带领族人反抗天道以来，蛮人和妖族的争斗史就拉开了序幕。但就和这世上所有对头一样，这两大逝世敌的关系时常又奥妙得很，在拼逝世反抗的漫长岁月里，又时常会涌现那么一段时间，双方暂停兵戎相见，居然能够相处甚欢，甚至看起来还有几分眉来眼往、心照不宣的默契。
“一般在大战之后，这两方面各自都要休养生息，也会有一段”他停下来，考虑用词，却听宁小闲酸溜溜地替他补充道：“蜜月期！”配合着她面上脸色，这话听起来就是醋劲儿冲天。
“……缓和期。”他从未听过“蜜月”这个词，自然不知道其意何指。“甚至有妖怪与蛮人聚落杂居融合，也是相安无事。”
长天少年时游历大陆，就正好遇上了这样的缓和期。也就在这个时候，他遇上了结伴而行的阴九幽兄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是人家小姑娘看上你了？”
他啼笑皆非：“蛮族与现今的仙派不同，有资格离开部族、外出游历的，至少都是好几百岁的人，哪来的‘小姑娘’？怎能像你，是真正的花信年华？”女子二十四岁，被称作“花信之年”。
宁小闲今年正好便是二十四岁。这个年岁，在南赡部洲上也被视作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
无论蛮人还是妖怪，修为高深者都能保持容颜靓丽不老。阴九灵遇见长天时，外貌固然美若天仙，但实际上也已修行数百年。从真实年纪来看，她的辈份都可以当宁小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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