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论剑3（1/2）
剑气凝霜！武司辰惊道：谢师父果然有问题。
赵定方道：谢师父不是兵不厌诈，他出手偷袭不是在试我们的本事吗？
武司辰摇摇头：你可记得斗剑之前慕容宗主曾我赤霄的飞剑之术以剑法为表，正气为里。我反复《千云真经》和《玄雷飞化经》，发现慕容宗主与云笈祖师所述一理相通：正气，纯正浩然，不为人心污秽之性所扰，正气御剑召雷，剑性与雷性皆纯粹端正。谢师父的剑气冷如冰雪，是十足的邪气之剑。
秦重在一旁道：有问题的，恐怕不止谢师父。
我在御仙山修习火术与金刚拳法金刚剑法，术法与赤霄不同，但如武师兄所，义理应当是相通的。御仙山的武功术法是以金刚拳与金刚剑法为表，火术为里。我对火系术法的领悟算不上精通，但有八分把握确定，吕师父的剑气中有烈火之性，按慕容宗主所论剑道，吕师父心性不纯，使的是戾气之剑。
秦重完，四人陷入沉默。
表里不一的师父赵定方在另一个世界里见得很多，不过出手杀害自己弟子的事例只是听，想不到刚到这个世界不到一个月便亲眼所见师徒相残，心里很不是滋味。
赢连横却若无其事道：剑，是杀人利器。只要能杀人，正气邪气又有什么分别呢？即便谢师父要杀我，我也觉得谢师父的做法没有问题。
赢连横不顾其他三人惊讶的神色，自顾自道：沙场相见，哪有什么道义人伦，只有刀剑对刀剑。你们这些人心中想的不过是妇人之仁，不仅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同袍的。
赢连横罢拍拍赵定方和秦重的肩膀，笑道：二位兄弟心肠太软，还是随武兄在山中抱着自己的剑终老吧，哈哈哈哈。今天的多谢几位兄弟襄助，他日若是沙场相遇也有今天的默契，一定会大获全胜。走，去乘风居，我请客！
四人到了乘风居点了五坛青锋酒，没有点任何下酒菜。
青锋酒因酿酒所用之水来自发源于赤霄山的青锋河而得名，青锋河水质寒凉，酿出的酒也有一丝凉意，入口香冽不觉得有酒意，待酒意发时却如同高山崩塌，一发不可收拾。
四人与水火二剑斗法虽然侥幸未有死伤，心中仍有余悸，即便是嘴上若无其事的赢连横，端起第一碗酒时，右手还是有些抖。
四人决定一醉方休，以烈酒洗去心中怯意。
乘风居的客人很多，除了赤霄山上的弟子，也不乏在朝的高官和领军的将领，贵客满座，美艳店主朱珺仙如同穿花蛱蝶，在不同的酒桌之间来往穿梭，不时与客人对饮，极是豪爽。
武司辰打了个酒嗝，用手掌擦去胡子上的酒，带着酒意道：这只花蝴蝶。
武司辰吐字很慢，等他到最后一个字，朱珺仙已经翩翩飞到他们这一桌了。
几位将军，兴致不错嘛朱珺仙数了一下桌子上的酒坛，又见四人没点下酒菜，笑道：几位将军少年英雄豪气干云，姐姐我佩服得紧。这个英雄嘛，要配美人；美酒，自然要配下酒菜。美人呢，本姑娘已经在这里了。霜！上几个下酒菜，我请客！
朱珺仙满脸绯红，显然喝了不少，讲话比平时更快了。她的衣衫和脖子上都抹了从南方高价买来的特殊香料，酒气蒸腾中，香气也愈发浓烈了。
四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闻到朱珺仙身上的香气，面目赤红，笑容也更加放肆。
赵定方道：珺仙姐，你是不是用了**香，想迷倒我们几个翩翩少年，卖到欢喜阁里做柴禾？
欢喜阁是《神霄志异》中所载的一处水阁，建在群玉山下，传阁主是毗陀罗天的妾，风骚绝伦，每日采少年精气，容颜不老。被采了精气的少年身体枯槁如同朽木，被这妾扔到火炉中做柴禾烧。
醉酒之后，这些荒诞不羁的传反而在赵定方的脑海中变得清晰，信手拈来，脱口而出。
这是朱珺仙第二次见赵定方如此放松地讲话，除了上一次醉酒，赵定方在乘风居里一直是闷声喝酒，千杯不醉，半个字却也不吐。
朱珺仙脸上绯红的笑容僵住了一刹那，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光华，随即又娇笑连连。
那一刹那的停滞恰好被赵定方看到，朱珺仙的眼神谢如冰的剑气一样，让他心底发寒。
这时叫霜的姑娘端来一个三尺见方的红木托盘，上面摆了四样精致的菜。
赵定方又喝了一口酒，见朱珺仙脸上并无异样，心道：许是醉酒看错了。
四人喝过酒，从乘风居旁边的朱家商号里买了四壶去了箭头的羽箭，到赤霄山下的马军校场赌驰射。
赤霄山下的马军校场本是羽城卫的驻地，苏佟海任玉州太守兼羽城卫统领后，将校场中的驻军迁至羽城之中，校场被朱家买下，免费供赤霄山上的弟子来此练习驰射。
四人乘着酒兴不分敌我在马场上一通乱战。醉酒之后，武司辰赢连横和秦重三人箭术一落千丈，屡射不中。
赵定方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箭术丝毫不受醉酒影响，例无虚发，很快，另外三人的头发里便插满了赵定方的羽箭。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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