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4)
序章梦想与现实从来是截然不同的画风
上魇之井
赵定方姓赵,但并不叫赵定方。
他姓赵,人称赵。
在这个世界,除了赵的父亲和母亲,没有人记得赵的名字。
定方取自唐代名将苏定方。
苏定方破西突厥伐高句丽,是一代名将。
在另一个世界,赵被称为赵定方。
赵定方在另一个世界经历的事情,十个苏定方也难以企及。
赵在成为赵定方之前,所在的世界是黑白简笔画。
十平米的宿舍是一口浅浅的井。
青春,是日渐浑浊的井水。
赵日复一日地挥动着工作的铁锹,舀出井中的水和泥,土和石,将它挖成一座坟墓。
夜幕降临时,赵躺在单人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暗想:如果此时死去,抵达的世界是否色彩斑斓?
中铁之雪
夜色灰白。
瘦雪伶仃。
薄云掩月,仿佛落满灰尘的玉质砚台。一支巨笔正蘸着砚台里的墨,在浅灰的夜幕上纵横,洒下星星点点的雪花。
山势险峻,岩崖高耸。
岩石冰冷,落雪不化,黝黑的岩石顶上一片银白。
一道一丈多宽的溪流环绕着山体,莹若玉带。
溪水幽深,被山影染黑,穿过白色的冰凌,无声地流淌。
溪上一桥,通体黑色,如楷书中遒劲的一横。
桥面和栏杆上也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那桥面不知是何材质,落雪即化。
桥边开阔地上生着一株梅花,枝干繁密,遒劲如铁,粉花数点,香气中透着寒意。
雪花沾染梅花的香气,馥郁如梅。
梅花沾染雪花的寒冷,凌冽如酒。
一名头戴黑色斗笠身披黑色大氅的骑士立马于梅花之下。
骑士身后十丈之外是一队骑士和三辆骡车,队伍行如流水。
骑士均是头戴黑色斗笠身披黑色的大氅,骡车车身被油毡覆盖,与山石一色黝黑。
九名骑士在骡车之前,十名骑士在骡车之后。
雪越下越密,梅花的香气也愈发清冽。
梅花下的骑士忽然举起右手。
这只右手仿佛具有点水成冰的神通,止住了行进中的队伍。
一条黑色的直线从对面高耸的山石之中飞出,锋刃割裂空气的啸声随之而来。
那是一支黑色的羽箭。
梅花之下的骑士微微偏头,羽箭穿过斗笠,钉入雪下坚硬的冻土之中,深入一尺,箭杆上的羽毛漆黑如铁,犹自颤动。
为首九名骑士中七骑突前,前三后四,散成两个半圆,将其余两骑护在身后。居前的三名骑士左右两人拔出长刀,居中一人从马鞍上取下一柄长枪。居后的四名骑士举起黑色大弓,搭上黑色的羽箭。
骡车之后的十骑纵马上前,在骡车两侧停住,弯弓搭箭,对准木桥另一侧的山石。
梅花之下的骑士没有动,斗笠上的箭创呈线状扩散,变成一道口子,露出骑士的眼睛。
这道一尺长的口子仿佛一道深涧,在深涧的最深处,骑士的眼光犹如一段寒冷的冰。
骑士的眼光如同冰冻,唇边却露出笑意。
锐利的杀气,如一柄吹毛断发的利刃,呼吸之间,将满树梅花悉数斩落。
粉色的花瓣在纯白的雪花中下坠,忽地烧,未及坠地已经化为乌有。
密集的羽箭如同一蓬蓬乌云,从黑色的山石间飞出,呼啸着扑向骡车之前的九名骑士。
花下的骑士蹲踞在马鞍上,双脚发力,箭一样激射而出,贴着箭雨的边缘,扑向桥另一侧的悬崖。
持枪骑士递出枪锋,枪尖的一点银光追逐飞来的箭镞,在骑士的操纵下画出妖异的银线。
飞箭之间,无数银线交织。
一团银色的风暴在马头前五尺的地方炸开,将崖顶射落的羽箭挑飞,金铁交击之声密集如暴雨。
骡车前的四个持弓骑士和骡车两侧的十个持弓骑士同时发箭。
梅花下的骑士已经落在木桥另一侧,十四个持弓骑士循着羽箭飞来的方向射出三蓬箭雨。
三蓬箭雨自下而上,没入山石的阴影。
自下而上的箭雨仿佛被黑暗吞噬,骑士们敏锐的耳朵没有捕捉到利箭刺入血肉的声响。
悬崖上射来的箭雨变得更加密集了。
持枪骑士身后的持刀骑士催马上前,银色的刀网加固了枪锋划出的银色风暴,飞箭如蝗,却始终不能突破这张钢锋编织的网。
一支更快的羽箭从更高更远的地方射来,偏离了箭雨的轨迹,犹如一道黑色的直线,笔直地穿过枪锋与刀锋的空隙,射向防线之后的一名骑士。
这个人一动不动,他旁边的人抬起一只手,将羽箭接住。
黑色的鹿皮手套被箭杆撕裂,露出皮肤残碎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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