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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东冷冷地注视着她，眼睛里射出凌厉的光芒，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了，不过刹那间又松开来，他咬咬牙没吭声，显然是在尽力隐忍。
周悦然很明显地畏缩了一下，面上一下子呈现出后悔之色，她急急走上前去，半跪着，伏到林正东的膝盖上，眼泪横飞，呜咽道：“正东，对不起，对不起，我胡八道，刚才我一定是疯了……”
林正东叹了口气，将她的身子扳直起来，摇摇头，声音很温和，“悦然，我知道你觉得很委屈，你发泄几句也是应该的，这几年我们虽然赚了不少钱，但是大家都很累，事实上你也并不开心，我想分开对我们双方来都有好处……”
周悦然仰头凝望着他，眼神充满痛楚，“你就非要这么狠心吗？十年感情居然抵不上十天半月？”
林正东将她推开，起身站到窗户边，“我想，用不着我多提醒，你也知道我们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悦然上前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不管不顾道：“正东，不管从前我做错了什么事，我是爱你的，全心全意爱你的呀！”
“不要这样，”林正东冷漠地将她的手臂移开，皱眉道：“如果那算爱的话，你的爱只会让人窒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干的那些事情。”
周悦然似被火炙了一下，脸上露出惨痛的神情，“我爱你，难道这也有错吗？”
林正东不再话，伸手从身上掏出几张票子来用力搁到桌上，转身欲走。
周悦然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你去哪里？”
林正东望了窗外一眼，“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想让她久等。”
周悦然颓然地松开手，面部急促抽搐着，急急道：“你就这么急？这么自信她真爱你？正东，你不了解女人，别被女人的外表蒙骗了！方薇并不简单，她有本事将你们兄弟俩玩得团团转！你确定自己是爱上了她还是只是想从她身上找到你年轻的感觉？”
“不管是什么理由，总之我现在就想见她，”林正东的声音很清楚很结实，传达出一种固若金汤的意志。
周悦然凝视着他，眼睛微眯着，一字一句道：“那你有没有考虑到伯父？我想他老人家知道这是一定会大为惊讶的。”
“放心，那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林正东抬步开始离开。
“正东……”周悦然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声音颤抖，“我们……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吗？我保证……我不会在乎你跟方薇……我真的不在乎……”
“何必这样委屈自己？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知道你也不是，”林正东拍拍她的肩膀，“好了，我先走了，你冷静一下，回去时开车慢点。”
完，他看也不看她，噔噔噔快速下楼而去。
周悦然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她晃晃悠悠地坐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离开了，真正的离开了！
她一时不知道干什么才好，眼睛触及到桌上的筷子，于是一下子拿起来，随手夹起一只辣椒直接送到嘴里，然后是一个接着一个地朝嘴里送，舌头早就麻木了，也不觉得辣，吃着吃着，不知不觉中眼泪就流下来，一滴滴淌到桌上，她心里堵得慌，想发泄，却不知道干什么好，看着窗外方薇那屋子里的灯不知何时已经暗下去，她不觉趴在桌子上轻轻抽泣起来。
上来准备结账的服务员见此情景忙悄悄地退了下去。
林正东徒步走到方薇家门口，掏出身上的钥匙直接打开门，然后将门轻轻关上。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洗手间里有着亮光，可以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水流声。
他的喉头不觉动了动。
她在洗澡吗？
他想直接推门而进，但又怕吓坏了她，于是他咳嗽了一下，打开客厅的灯，大声道：“丫头！你在哪里？我来了！”
洗手间的门很快就开了，露出一条缝，方薇那张笑嘻嘻的脸蛋露出来，头顶的湿发用一块大毛巾抱着，一只手按着，“你来啦？先等等，我洗下头发。”
林正东走过去，“我来帮你吧。”
方薇连连摇头，想关门，“不用不用，我洗头很麻烦的。”
林正东不由分挤进去，一下子拿开她头顶的那条大毛巾，一只手捧住她的湿发，命令道：“听话。”
方薇伸伸舌头，乖巧地将头低到水池里。
方薇的头发又卷又长又浓密，给她洗头可是大功夫，而且，已经是晚上了，长头发洗了得疏通，林正东索性帮她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这么一来就花掉了一个多时。
吹好头发后，林正东将她拉到镜子前站定。
她今天穿了条蓝色的袍子，卷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身上，看上去就像个精灵，那蓝色映照在她眼睛里，像是蓄水的黑色珍珠，袍子有些低胸，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她胸口粉色的皮肤，他替她拉了拉领口，然后轻轻将她拥进怀里。
他开始亲她的脸，很轻，很动情，不是亲热的前奏，而是父性的吻，有种掏心掏肺的体贴，肝肠寸断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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