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3章 古老的祭祀（1/2）
处在半醒半睡间的余一龙听到隐隐地鼓声，顿时爬了起来隔着车窗朝外看去，干涸的河床上移动着一团如同蚂蚁黑压压的人群，余一龙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午夜时分，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摇下车窗，外面的寒风就猛灌了进来，日夜的温差有些大。余一龙慌忙又将车窗摇了上去，回头凝望着米露和她怀中的余丁，郭信则倒靠在玻璃窗上打着呼噜，睡得死死的。
余一龙轻轻关上车门，准备潜下去一探究竟。刚走出几步，就发现徐佩希和耿队长两人已经举着望远镜偷偷潜伏在路边，盯着山下龟裂的河床。
“情况怎么样？你们还挺积极的。”余一龙微笑着趴了下来。
“仪式刚刚开始。”耿跃压低声音道，仿佛怕干涸河床上的族人发现。就在他话音刚落，龟裂的河床上就腾起一股篝火，周围围了一圈人，有男有女，一面巨大的鼓摆放在水洼处早已经被人敲响，发出“咚——咚咚——咚”的沉重声响，没有一个人的话声，只有鼓声回响在龟裂的河床上空，显得格外的庄重和肃静。
那面巨鼓太吸引几人的注意力，摇曳的篝火中，巨鼓架在一个竹架子上，鼓面足有十人圆桌大，上面还有些花纹。
“把望远镜递给我。”余一龙朝耿跃道。
“是不是想看鼓上面的花纹？”耿跃边边把望远镜递了过来“鼓面上画了一个女子在溪边洗衣服，溪中有三节大竹。”
余一龙猛然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慌忙摆弄着望远镜朝下看去。
此时篝火旁一个年长者将手举了起来，鼓手顿时停了下来，跪倒在篝火旁，只见三五个大汉将盛满酒、肉、鸭、香纸的长形托盘抬至巨鼓下摆放好，随后退回到人群中虔诚的跪好，等待着祭祀的开始。
篝火旁只有那老者还站着，看得出来他是这个村极具威信的人。只见他缓缓将一件蓑衣披在了身上，赤足的脚开始穿草靴。
三人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晴朗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根本没有要下雨的迹象，这年长者穿蓑衣干吗？
三人怀着好奇的心情仔细盯着河床上的动静...
这时，河床上忽然传出集体低沉的吟唱声，打破了宁静的夜，吓得三人抖了一下。只见老者开始踩着水洼，高声大笑，紧接着又开始大口吃肉、喝酒，不一会跪倒的村民开始拊水掷泥嬉戏，先前还严肃的表情此刻却被笑容取代，鼓手也在此时再次敲响了巨鼓。
“苗族水鼓舞？难道他们不是彝族？”徐佩希惊讶地道。
“水鼓舞？”耿跃好奇的问道。
“是的，从各方面的细节来看的确有点像是水鼓舞，苗族人认为水是世界的本源，而鼓又是苗族重器，被认为是祖先灵魂的安居之地，这是将鼓和水结合的舞蹈，应该是苗族的水鼓舞，起初只是求雨的舞蹈，后来演变成一个节日，这里旱情严重，我想跳这舞蹈的意义应该在于求雨。”徐佩希道。
“姨妈，他们为什么这么开心，求老天下雨应该是比较严肃的问题或者是封建迷信之类的。”余丁的声音从徐佩希的身边奶声奶气传来，吓了徐佩希一跳。
“你怎么出来了！”徐佩希平静下来道。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谁听不见啊，只有信干爹还在睡觉咧，把窗子上搞的全是口水。”余丁努了努嘴道，只见米露和王晓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三人的身后。
“关于水鼓舞有两个版本的传，第一个据是有一年久旱不雨，苗村中告翌仲老祖公在起鼓的地方挖井，不幸被倒塌的泥土掩埋，于是他托梦给子女‘这个地方很好，就让我在此长眠。’子女们便带上香纸前去坟上祭奠，随后便普降甘露，日后相沿成俗。第二个就是某年大旱，河水断流，唯有寨脚下起鼓的地方有一水潭不干，孩们便到那里拊水嬉戏，但见潭中两龙相斗，顿降大雨，方解眉之急，此后即变成节日，见他们的表现应该是结合了这两者，先是严肃的祭奠跪拜，随后嬉戏玩闹。” 徐佩希滔滔不绝地道。
“希，你对历史民俗的研究我比不上你，但那鼓上的画是什么意思？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余一龙低声道。
“对啊，看啊大姐，这是好素材。”王晓趴了下来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徐佩希皱眉答道。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们吧，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看热闹居然不叫上我？”郭信站在几人身后瞪着眼睛道。
“你知道？”徐佩希不屑的嗤鼻道。
“怎么？不信，我查巴士案的时候调查过一些古夜郎国的资料，夜郎国王也被称为竹王，传某一天的遁水流域，有一女子在水边洗衣时，发现有三节大竹流过，而又听到有婴孩的啼哭声在大竹内响起，她很好奇于是打破了竹子，里面竟有一个男婴，而这个男婴就是夜郎王。”
米露和徐佩希一愣，一种古怪的猜想在心中腾起。
余一龙立刻明白“每个族都会崇拜自己的祖先，也就是这面鼓上的画很可能就是讲的这个意思，莫非他们是夜郎王的后裔？”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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