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2章 精神病院（1/2）
警笛声、救护车的声音在耳边呼啸而过溅起一阵水花。
“操，怎么搞的。”郭信擦拭着裤脚上的污渍骂道。
天空中暗雷涌动，乌云密布，随时会有倾盆大雨。
郭信抬了抬手腕，已经黄昏十分，是继续压马路还是回到那个冰冷如铁牢笼一般的家？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救护车和警车在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紧接着救护车的门被打开，传来担架碰撞的声响和病人惊恐嘶叫的声响“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是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
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呼叫，扭曲的脸上无限的惊恐，那是一张苍白的脸，两颊凹陷贴骨，眼窝深陷，浓重的黑眼圈，像是许久没有睡觉，仰或是吸毒的瘾君子。
两个护士将那挣扎的男人死死按住，但那挣扎似乎来的异常强烈，根本按不住。
郭信扬起头看了看眼前灰暗的建筑，嘴角露出了苦笑“精神病院？怎么不知不觉到了这里，也难怪，谁想在这地方呆着。”郭信将脑袋往领子里缩了缩，初秋的黄昏似乎特别的冷，猛然间一个响雷吓了他一跳，压马路的心情完全没有了，郭信一愣“不对啊，疯子想回家证明他精神还算正常啊！？”
一时好奇，郭信点起一根烟，走到了大堂的门口，靠墙、双手插在口袋中驻足观看。
剥落的墙壁，隐隐传来霉气，过道里昏黄的灯光无力的亮着。四周是一个汽车修理厂和一个加油站，不时有汽油味透过来。
大堂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和轮子轴承传出的嘎吱声，几个护士推着担架床出了大堂，等待着病人的到来。
“大家注意了，等下要做好详细的检查，听这个病人有些怪。”郭信的耳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只见担架床后面跟着一个身材瘦的女人，但明显是老手了，只见她在那不断指挥着四个年轻的护士。
“露露！”郭信差点忘了有个熟人在精神病院。米露瞟了一眼郭信，有些惊奇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但眼前有事情要处理，也就没搭理他。
这时，那个不断挣扎的病人被推了过来，只是身边多了几个警察在帮忙按住身体，交接在艰难的进行。由于被几个大汉按住，那中年男人只能是无力的嘶吼。
“嘎吱嘎吱”的轮子轴承声伴着急促的脚步声返回了大堂，郭信仰了仰头，摸了摸脑袋想要回家，还没踏出一步，豆大的暴雨便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郭信只得将伸出去的脚缩了回来。
雨越下越大，天色暗了下来，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大堂的玻璃门被推开，两个年轻的警察缓缓走了出来，点起烟倚墙交谈。
“力气阵大，咦，这是第几个了张？”其中一个无力的甩着手问道。
“好像是第6个了，你奇怪不奇怪，这些人虽然来自天南地北，从事各行各业，但唯一的共同点却都来自那返回的巴士。”
“你...相不相信有...鬼？”这句话很细很轻。但还是被郭信听到了。
“别扯淡了，别忘了咱们是干哪一行的。”另一个警察苦笑的推开凑过来得脸，但他或许没有意识到，在他话的同时，自己的脸上分明露着呆滞地神色。
一个响雷伴着惊颤，吓掉了郭信含在嘴里的烟。只见他转身匆忙跑进了大堂，浓重的药水味弥漫在四周，仿佛预示着这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站住，干什么的？”还有两个警察看守着医院了幽暗的走道。
郭信只能眼巴巴望着前方的目标，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最后只留下一串脚步回响。
“我是他朋友。”郭信很无厘头的蹦出一句，根本没有多想。
只见眼前高大的警官瞪了郭信一眼“你认识陆天华？怎么现在才来！”
郭信笑了笑“警官，请问一个人在疯之前会不会打电话告诉你‘我要疯了，快来精神病院’。”郭信顿了一顿抢先道“可惜了，他又成了孤儿。”这一个“又”字足以令眼前的两个警官打消疑虑。
郭信的的确确认识这个人，不过是在资料上，三岁成了孤儿，后被人领养，就在前段时间养父养母也死掉了，真正的旅行原因暂时不确定，22岁，学历史的。
眼前的警官略有所思了一下，还是把他放了进去。
不停有穿白衣的病人在走道里晃来晃去，那些人神情古怪，有的还歪着嘴流着哈喇子，眼珠发光似的盯着郭信，仿佛郭信就是他的一盘菜。
穿过走道转了一个弯便是电梯，也不知道他们上了几楼，郭信见身前站着一个背对着他的人，伸手拍在他肩膀上问道“哥们，刚才的人上了几楼？”
那人没有回头，只是缓缓伸手一个手指朝上指了指“9楼。”
郭信道了一声谢后，电梯“叮”的一声就到了，郭信走了进去，正想转身招呼那人进来，却见那人回头就消失了，是走了还是飘走的？始终没有见到他的脸。
“奇怪，等了半天又不上。”郭信正想着，准备去摁楼层键，但他伸出的手指在颤抖，全身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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