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门外汉硬要充专家
总经理先按照例行流程，向在场评审员介绍了一遍此次应标的研发方案，所有人都认真听着，整间会议室里，除了总经理沉稳高亢的嗓音之外非常安静。
“铃铃铃”就在总经理讲到方案的关键部分时，一串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惊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所有人眼光都聚集到声源的同时，严肃也已取出了手机，将来电挂断，同时了句“抱歉”，并将手机调至静音。
总经理继续讲解，还没几句，安静的背景里就又传出了一阵仍旧非常突兀的“嗡嗡”手机震动声，而且还一直持续不断。
终于严肃忍不住了，他中途起身离开座位，举着电话，紧扭着眉头出了会议室。
董涵渊就坐在严肃的附近，对严肃的动静尤为敏感，她用余光瞥见严肃对于这通电话烦恼的微举动，不禁联想起了车库里的所见所闻，鄙夷之情油然而生。等到董涵渊被开差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总经理的项目陈述上时，演示页面已经来到了报价明的章节。
片刻之后，严肃也从外面接完电话回来，他刚一坐稳，就听总经理口中出了一个报价总结“项目一期合计开发费用2000万元”。
报价完毕，正式进入主题答辩环节。
严肃当先发问：“我有个疑问，如果我还不算落伍的话，我记得现在市面上各大企业的开发平均报价是5000元一人天，贵公司对我们这个项目的报价是2000万，那也就是你们打算花4000人天的工作量来做这个系统，也就是，如果拿一个人全年无休的干，要整整干上10年还不够，我们这个项目有这么复杂么？”
“我们对于项目的核算都是有严格的评定标准的，这个您可以看一下我们的工作分解，而且这些钱里还包含了硬件的费用。”总经理答。
“审核工作量的事情我不在行，这个可以由我们科技运营部的蓝总把关。行，就算是有硬件的吧，但算下来大部分钱也还是在研发上面。另外，据我了解业也常常喜欢虚报工作量，其实分解不分解的，有多少水分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这样吧，先砍一半，你们考虑行不行，如果可以我们就继续谈，要是不行，这个标我们还有许多其他的厂商可选。我这人话比较直，报价超过1000万的，我们一概不考虑。”严肃斩钉截铁道。
“严总，是这样嘛，我们这个价格呢，是按照贵公司招标书里的要求，严格评估的，您应该也了解，在业界我们公司的项目评估是最具权威性，也是最合理的。”总经理辩解道。
“这些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东西。那我举个例子吧，最近疯传的那个财务a（应用程序），三位知道吧，那应用整个一套下来才不过花费了50万而已，我觉得这次我们要做的东西跟它没什么区别，为什么价格一下子高这么多？”严肃表现出一脸质疑地问。
“软件并不是有个花架子就值钱了，关键还是在底层，不知道严总有没有切实去用过那个a，我是用过的，那个应用非常不靠谱，动不动就闪退不，而且还存在很多泄露个人**的风险。所以，我们报这么高的价格，不光为了产品的表象上有多炫，更多的钱是为了打好底层基础而花的。您当然还有许多其他的厂商可以选，甚至有些厂商还会投一块钱的标，但想必您也清楚‘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这个恒古不变的道理。”董涵渊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严肃听个半截就来指指点点，了半天，他完全就不懂得一个好软件需要注重的真实价值，根本就是个门外汉硬要充行家的无知份子。
“好，既然董总都这么了，那我们就来看看分解吧，关于维护的部分，我挺疑惑的，这个项目我们的采购计划中，已经很明确地过是软硬件全包。那么软硬件我们都付钱了，为什么在后期的升级维护里，你们还要再收个lise（许可证），这很不合理啊，如果每个企业都这么做项目的话，那业的钱也太好挣了。”严肃冷笑，抱手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董涵渊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谈判桌上顿时弥漫出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其实这样的场面董涵渊也不是没有见过，甚至于比这更尖酸刻薄的话她也都听过，换做往日，她完全能够从容应对，但今天，此时此地，就是不知怎么的，根本从容不了，眼前这个叫严肃的男人就是莫名的戳中了她心中的无名火，叫她无法淡定。
“这样吧，严总，您也别的那么绝对，降肯定是能降的，您容我们再考虑一下，反正谈项目就是这样的，各自让一步，总能达成个共识，对吧？”双方高层在谈判桌上掐起来，参会其他人完全始料不及，就在大家都各自权衡该些什么来缓和气氛的时候，商务又自作聪明地冒了出来，圆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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