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卜算子(1/2)
南朝,建康,时近晌午,却似日暮。
北卷来的残在建康上空堆成阴,慢慢地吞噬者最后一缕阳光,一场大雪眼看又要来临。
司马辽双手抱剑,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倚靠着马头墙,嘴里叼着根毛草。
他抬头望望天空,见阴奔腾如万马疾行,变换着形状,压在建康城上。
北呼啸而过,司马辽低头压了压斗笠,吐掉枯草,问身旁九:“采花大盗犯案应在晚上,我们大早上出来作甚?”
“采花大盗晚上犯案不假,但那采花大盗能屡次逃脱,想来一定是白天踩好点,事先做好脱身的万全之策才动手的。”
九正坐在旁边一棵老柳树的枝桠上,柳树年龄约有百年,树干屈曲虬结,如同苍龙盘旋,现在只有几片枯叶子在其上。
树前是一条青石板铺成,容得下马车行走的长街,虽不及秦淮河畔繁华,却也人来人往。
在柳树另一侧,有一卜卦摊,摊主双眼已盲,摊上阴阳卦盘、铜钱、竹签等一应算卦之物皆无,只立着一算命幡。
幡杆儿略粗,黝黑发亮,不知什么材质做的,兼为摊主行走时手杖。
至于幡子是白底黑字儿,上书“神算子”三个大字,正在北中招展。
“那你又如何确信采花大盗会来这里踩点?”司马辽问,“莫非你也会神机妙算?”
九指了指对面的宅邸,门楼轩昂,粉墙高立,墙顶露出里面亭台楼阁、飞檐碧瓦。
“左家姑娘尚待字闺中,却已然是姿色闻名建康的美女子。那采花大盗放着如此鲜花,若无下手之意,也忒侮辱淫贼的行当了。”九由柳树的枝桠上跳下来。
“也不见得,若论姿色排辈儿,我二人现在应当回朔北王府守着才是,现在天下皆知,王府中藏着天下第一美女呢。”司马辽。
盲眼先生双耳聪灵,目光瞥了九二人一眼。
九笑了:“若当真有此心思,只能那采花大盗脑袋被门夹了,现在王府戒备森严,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莫谷主亲自动手了,王爷都能让他生不如死。”
司马辽默认,双手抱剑,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倚靠马头墙:“那我们便继续这般守株待兔?黑压城,北呼啸,大雪眼看便要来了,我估摸着那采花大盗今晚应该不会动手了。”
“事关女子贞洁,心些为妙。”九抬眼张望着对面,“苏哥儿常,最危险地方才是最安全地方,同理,我们认为采花大盗今晚不会动手,他或许当真会今晚动手也不定。”
司马辽见他如此上心,忍不住打趣:“你不会是看上这左家姑娘了吧?”
九脸色一红,司马辽顿时知道自己猜对了。
“嘿!”司马辽一笑,揶揄道:“你才来建康几天,便盯上了建康鼎鼎有名的大美女,下手速度够快的啊。”
“既如此,你何不请王爷上门提亲?凭朔北王的身份,左家很难不答应的。”司马辽建议。
九一脸鄙夷:“爱情,爱情懂不?强扭的瓜不甜,爱情才是吾最想要的。”
“爱情又不能当饭吃。”司马辽嘀咕一句。
他抬了抬斗笠:“起饭,我们似乎该去吃午饭了,刘老儿杂燠店那鼓眼的书人估摸着快要开讲了。”
九摸了摸肚子:“还真是,这鬼天气,让我一直有已吃过午饭快要用晚饭的错觉。”
俩人整了整衣袖,抬脚沿长街向东,准备到秦淮河边上的西口市用饭。
在路过“神算子”卜卦摊时,司马辽忽停了下来,他指了指左府宅邸,目光又示意算命先生:“要不让先生为你测一测姻缘,好得知你何时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九瞥了一眼卜卦摊,摇摇头:“算了吧,这卦摊一无铜钱,二无竹签,只摸得手相,看不得面相,一看便信不得。”
司马辽见的确如此,也不坚持,与九抬脚要走。
盲眼的算命先生开口了:“公子此言差矣,铜钱,竹签,八卦盘只是外物,唯有寻常庸碌之辈方用它们作窥探天机的道具,老夫远甚于他们,甚至不用掐指一算,只需心算便可窥探公子身前身后事。”
“有意思”司马辽又停住了脚步,“要不测一卦?”
“有意思个屁,能有鼓眼书有意思?他又不是心算子何步平。”九拉了拉司马辽,“快些走,心待会儿刘老儿杂燠店没位置了。”
这年头,同样忽悠人,书比算命有趣多了。
司马辽一听,顿时也不管算命先生,随九匆匆走了。只留下盲眼的算命先生,在北方呼啸中,嘴角挑起一丝的微笑。
出了长街,路过瓦官寺,又走了半个时辰,俩人到了西口市。虽乌压成,大雪将临,西口市商贾行人却不见少,俩人进了临河的刘老儿杂燠店,鼓眼书人正喝茶清嗓,尚未开场,但店内已是坐满了用饭或点茶准备听书的客人。
九环顾四周,正好看见一游侠儿打扮的男子坐在离鼓眼书人台子略近的位置上喝闷酒。
那晚在建康城东郊,苏哥儿知晓“泥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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