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 二十年变迁（1/2）
二十年的时间，足够产生很多事情，在邱言的意识中，是在懂得天下过程，可对于全部天下而言，就是翻天覆地的变更。
遗蜕之地的天下，在这二十年中的变更源头，重要由两个，其中一个是生生被邱言所创造出来的——
边舒。
边舒领着奴隶冲出矿场后，不是漫无目标流亡，而是发表了一场慷慨激昂的演说，将众人的心气调动起来，拧成一股，随后一起展开举动。
他借助奴隶们的人数上风，以及五年间在矿场中暗躲的工具，组织起了一支简略的部队。
这支部队在练习度上不如王朝官兵，可仗着人数与事先布局，可以以少打多、围点打援，从而争取到足够的流亡时间。
对于这点，边舒本有打算，开真个时候，借自身上风，以及官兵的猝不及防，很轻易取得军事上的上风，可时间一长，消灭的小股官兵一多，自然而然的会引起王朝的器重——
开真个时候，王朝上层会认为是普通流民，可若不断有官兵折损在流民手上，性质就要变更。
对于这些，边舒在五年的推演中，都有应对打算，他用五年所积累的权威，鼓动士气并加以指挥，连打了几个胜仗，名誉一时无两，却没有被冲昏头脑，在大批官兵抵达前，就领着这支奴隶军往南转战。
前文曾有提及，遗蜕之地天下，以源河流域为主，被称为中心之地，四方皆有诸侯。在法理上臣服于中心王朝，不过，这个时代，没有方便的交通，不见迅疾的通信手段。一出王城就是荒野，草木茂盛，野兽成群，统治基础并不坚固，处所一远，即便是名义上的大王。亦不见得能有所束缚。
边舒等流亡出来的奴隶，若留在中心之地，可以说是无立锥之地，不过，假如转战其他处所，到时中心王朝鞭长莫及。能有一线活力。
对这些，边舒也曾警惕的搜集着情报，衡量和筛选，圈定了日后的转战路线。
按理说，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矿洞中，接触不到外界，咨询有限。很难做出正确的战略布局，不过，被抓来的矿奴来自天南地北，边舒平时和他们话家常、谈过往的时候，就会留心相干信息。
而在边舒被提拔为火长后，地位提升，连一些矿洞的护卫也会给他点颜面，时而会有交谈，这就是另外一个信息源头。
通过火析信息，他虽被困守洞中。但对天下之势，却有了大概懂得，知道逃出往后不能停留在源河流域。
除此之外，西边同样不能涉及，颠覆了大辛的西侯。正是西方的诸侯，早将西边的诸国一统，才有气力讨伐大辛，而今更是混元一统，往了西边，与留在中心之地，几无差别。
其次，北边同样不能往，盖因北边为蛮族领地，蛮人凶残成性，和几百年前的罪民有着接洽，时常和中心王朝交战，互有输赢，王朝官兵尚且不能全身而退，何况是矿奴组成的部队？
西边和北边被排除后，选择少了很多，只有东边和南边，只是东边路途远远，若是要往，先就要经过王城，还没抵达目标地，就要自投罗网。
这样一来，目标就很明显了，正是南边。
说起南边，本就是理想之地，南地理论上为南侯所统，却因接连几次幼主登基，失了威严，使得各方大乱，正是群雄割据的局面。
就这样，边舒带着一众奴隶，披荆斩棘，经历了几次官兵的拦阻后，花了近一年的时间，终于在大循的雄师抵达前，步进了南方地界，这里丛林密集，更不轻易创造，几次历险，摆脱了追击。
在这期间，免不了很多意外，但边舒在矿洞中，就尽量将种种可能都罗列出来，出了意外，就用筹备好的方案往应对，总算是有惊无险。
不过，途中的伤亡在所难免，却也将蓝本的一群奴隶，锤炼出了血性，越发像一支部队了。
总要经历了事情，才干真正有所变更。
余下几年，边舒领着奴隶军出生进死，竟在南地打下了好大一片处所，成为一方头领。
而在这期间，他的心思慢慢有了变更，品尝了权势与威严、铁血与厮杀，蓝本单纯为了报仇的动机，便就演变，也有了争霸的迹象，胃口越来越大，终于在第十五年颠覆了南侯，自立为南方之主，直接称王！
二十多年的时间，边舒从一名普通畜民，家破人亡沦落为奴隶，终极领着众人流亡出来，厮杀半生，成绩王侯霸业，早就成了一方传奇。
当年与他一同逃出来的诸多奴隶，而今也是际遇不同，多数功成名就，又或者马革裹尸，也有回隐田园的，彰显出人生无常。
而如今，边舒的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北伐大循，既是为了报家仇，也是为了舒野心。
“再纯粹的动机，一旦沾染了红尘变迁，终回是要变质的。”
在边舒北伐的誓师大会上，以神力凝结了躯体的邱言，站在远处的人群中，看着那气态沉凝的边舒，不由感叹起来。
他在那个人的身上，看不到半点当年的气味，却隐隐约约看到了其人身边凝结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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