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二章 南疆言兵，殿上臣乱（1/2）
“北有外侮，兵战将定，但南疆又起纷争，当稍有变易，以适其时。”邱言在递上奏疏的时候，也说了目标所在。
不过，他的声音刚落，就有一连串大臣站出来，接连出声
“臣反对！”
“荒谬！国战当头，又有重臣离世，南疆也起纷争，军镇城池都有陷落，这种时候，本该以稳妥为主，怎么能改革兵制？”
“邱学士，你难道不知此举不妥？居然在这种时候，提出这般事情。”
……
这一下，不少人迫不及待的就跳了出来，虽在言语上克制，听其言中所指，能感到到明显的敌意。
一个一个争先恐后，惟恐落后于人！
殿上的大臣，没有笨拙的，听邱言的话，就明了隐含之意，这话看似简略，似乎是无关痛痒的“变通”之言，但实际上暗躲着的含义非常惊人，分明是要暗扬名目、暗度陈仓，以此为兵制改革之开端，涉及到的利益更是波及甚广！
甚至于，连一直以来，对邱言颇为照顾，隐隐将之视为自己人的兵家将领，在这一刻看向邱言的眼力中，都有惊奇不定的味道。
一人一声，全部大殿中就布满了嘈杂声，闹哄哄的，不似朝堂，反如那集市一般。
而天子李坤就高踞龙椅，居高临下的看着，并不言语，既不禁止，也未几说，那一双眼睛缓缓在殿中众臣的脸上扫过，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没有露出意外之色，至少阐明，这次邱言上疏的事，他事先是有筹备的，甚至有可能就是他指使的。”
李坤的这番表现，也落进了有心人的眼中。那立于朝臣前真个张链心思变更，注意到天子的表情后，又着重探查其他宰辅的反响。
宰辅中，王甫和马阳不动声色，可从眼中的一点变更，以及紧皱的眉头来看，依旧能分辨出二人的意外。至于徐进，就明确把意外之色表现在了脸上，不见一点粉饰。
枢密院的两位枢密使，王靖和耿赤。作为统领军政之人，这次的事情，可以说是最直接的利益攸关方，首当其冲。
只是，张链虽能在两人的表情中看到惊奇，但更多的还是出乎意料、意外的表情，似乎是没有料到天子会在这个时间，忽然抛出此言。
“这么看来，皇上是和这两位枢密使通过气了。至少有过暗示，只是现在的过程却让他们感到太快，但本日确实稍显突兀，难道是受到闫东亭离世的影响？”
天子有心改革兵制。在朝廷上并不是机密，不过，自从他的身材有恙后，就有收敛。蓝本的激进态势有了缓和迹象，很多朝臣就把担心慢慢散往，但天子这次昏迷苏醒。情况就有了明显的不同。
“这次苏醒之后，皇上行事越发让人难以捉摸，但从一些蛛丝马迹上，还是能看出端倪的，他最近与邱言走的很近，对邱言的格外关照，就是明显的迹象，这次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皇上亲身授意的。”
想明确了这些，张链的思路越发清楚，却没有站出来，反而是默不作声，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容貌。
事实上，兵制改革，之所以被朝臣反对，除了国家稳固的考虑外，最重要的还是利益牵扯。
兵家军方，自大瑞立国，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建立起来，经过近百年的发展，内里关系错综复杂，有诸多世袭勋贵作为靠山和背景，剪不断、理还乱，发展到如今，世家、官僚皆有涉进，他张链作为世家代表，自是有着深进接洽，不可能不关心，也需要出来说话。
只是，几日前的寝宫逼宫一事，以张链的政|治嗅觉已经闻到了危险气味，甚至做好了致仕筹备，谁知这个时候闫东亭离世，使得宰辅之位空缺出来一个，算是暂时缓解了他的危机。
不过，缓解不即是打消，难怪还未度过，张链深知低调的必要性，又怎会在这个关头，主动跳出来？
况且，他很明确，就算自己不出面，也会有足够分量的人出来反对。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几名老臣出列，要给还未表态的天子上言。
“皇上，古就有云，认主和德于上，百姓和合于下，未有国于外战，而内动于制的，这是祸国乱民之言也！”这样的言语，是安慰天子不要瞎折腾了。
“将相和调，则士豫附。则天下虽有变，而权不分。”这样的言论，有着危言耸听的味道，假如是普通的臣子说出，难免引人非议，可让德高看重的老臣说出来，就有所不同，是种明谏。
更有看上往连眼睛都睁不开的老臣，颤颤巍巍的走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穷武事者，未有不悔者也，昔者强如炎武，亦知此理，鏖战后休养生息，才有大炎四百年基业传承。”
一人一句，颇有倚老卖老的味道，但话从他们口中说出，意义和分量自然不同，这些老臣固然权不至宰执，可权威并不欠缺，在大瑞这样的王朝环境中，连天子都不能将他们如何。
听着几人言语，李坤翻动着那封奏疏，由于群臣反对略有起伏的动机，竟是渐渐平复，转着动机
“邱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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