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上灵，席云（1/2）
持剑男子的速度并不快，邱言快步跟上，两人一路行进，很快到了城中一处偏僻角落。
这里地处城墙夹角，几乎无人涉足。
这时，持剑男子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直视着邱言，仔细的打量起来，最后摇了摇头：“你的进境太慢了，以你现在的程度，根本就难以抵抗。”
“你是上灵道的人？”邱言能从对方身上察觉到淡淡的杀意，但身处青昌县，他有不少后手，倒也没有太多顾忌。
“这个名字，我不能随便说出，”持剑男子点了点头，居然直接承认了，“我这次过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两年的安静生活即将终结，你若不能在短时间内迅速进步修为的话，就要有所觉悟，假如不想逝世，不妨跟紧马阳，不然的话，我就只能亲身出手，取你的生命了。”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不过，即便你寄身在马阳身边，也只是拖延罢了，等到马阳寿元耗尽，一样还要面对，这一点，你最好记明确了。”
邱言听了，眉头越皱越紧：“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我名为席云，至于身份，再过不久，你就会知道了，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算是为了感谢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有这两年的自由，况且你一旦逝世了，我也活不了多久。”
他正说着，忽然面色一变，抬手捂头，全部人发抖了一下，手上的那把剑嗡嗡作响。
“嗯？”见到这一幕，邱言微微眯起眼睛，暗自凝神，浑身筋骨绷紧。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忽然，对面那人又说了一句，接着腾空而起，一脚一脚踩在城墙上，节节拔高，转眼攀到了墙顶，一个翻身，就此离往。
“席云？”
咀嚼着这个名字，邱言紧锁的眉头并未解开。
“这人也是上灵道的？可为何会来透风报信？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意真实不虚，难道是个陷阱？”
思索中，邱言散步而回，此时，马家院外的兵卒已经散往，但集合过来，想要看个热烈的人群还未完整散往，依旧有人三三两两的站在街头巷尾，议论交谈。
邱言并未理会，径直穿过人群进了院子，正好看到正在收拾香案的沈为生。
“你来了。”
沈为生看到邱言，笑着招呼，这在两年中，邱言时常过来，帮着马阳收拾书册回类，早就和沈为生相熟。
“听说有诏书下来，不知是怎么回事？”邱言也不绕圈子，直接就问了出来。
沈为生回道：“算不得诏书，只是口谕，正式的诏书，要等老师回了东都老家才会下达。”
“老相国要走了？”听了这话，邱言先是怀疑，随着就了然，这两年来，马阳虽一心收拾史籍，但要说不愿再回朝堂，那是假的。
自朝堂上，黑面王相公得势后，先后颁布的几套新法，连青昌县都有波及，有好有坏，但总的来说，却要挟到了秀才、举人、士绅、富户等人的利益，因而带来了一些乱象，马阳对此表现出的，便是不满和反对，现在天子下达口谕，这位老相国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你先往书房吧，老师正等着你呢。”沈为生收拾了一下，便催促起来。
邱言点点头，朝着书房走往。
这书房他早就来过多次，从第一次访问之后，马阳就时常让他过来帮着收拾书册史籍，偶然也会和他交谈，谈古论今。
推开书门，进目标是一排一排的书架，绕过几座，邱言便在层层书册中，看到了那个苍老身影。
和两年前相比，老人咳嗽的更厉害了。
等他咳嗽完了，这才招呼邱言过往。
“听说老相国要走了？”邱言行了礼后，坐在对面。
“不错，”马阳点点头，看了邱言一眼，“收拾一下，三天后就走。”
“那学生就在此恭喜老相国，能重回朝堂，施展抱负。这两年来，得益于老相国之力，青昌县城安静了很多。”邱言此话一语双关。
“治标不治本。”马阳却摇了摇头。
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间时间流逝，天气渐变，邱言见时候不早了，就起身收拾起马阳写好的手稿，他这次过来，本就是这个目标。
等到了午时，马阳留邱言在家吃饭，待得饭后，邱言又忙活了一会儿，将稿子收拾好了，马阳便点点头，道：“你过几日要上考场，道试自是不在话下，想来今年的秋闱也会参加，只是科举并非只要有才学就能如愿，乡试还好说，会试怕是会有些麻烦，也是我连累了你。”
说着说着，话题就落到了邱言的身上。
邱言知道马阳这番话的含义，眼下王相公得势，推行变法，也推行自身学问，之前的恩科所考科目就有所变动，涉及到了变法的内容，而今正科，变法推行了两年，只会变本加厉，这也使得朝堂上有了党政的苗头，士林中，有了新旧两党的说法。
黑面相公推行变法，自是新党，但凡反对的，就被回为旧党，马阳因反对变法而遭贬，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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