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 蜀地神道渐变（1/2）
听闻片刻，魏公公的面色略有平息，在走回来的时候，看了邱言一眼，欲言又止。
对于这样的局面，邱言已然明确缘由，他早就听说在宫中太监，其中一部分被方案到皇城司，作为行走，平时有传递消息的职责。
而这位魏公公，就是皇城司的掌舵人，负责消息的传递和刺探，是皇家的重要线人，很多世间隐秘，都逃不出他的控制，在天子眼前是个忠心耿耿的随和老人，但在外臣的眼中，实在是个阴森人物，风评极差。
眼下的情况，明显就是皇城司有消息传来，很可能涉及到王朝机密，不方便流露给邱言知道。
这种保密，表现的并非是不信任邱言，有时候还是一种掩护，毕竟越是机密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裸露的机会就越低，但反过来，一旦裸露，嫌疑目标也很少，很轻易圈定领域。
想着想着，邱言就站起身来，开口道：“臣先告退。”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他已经大致猜到是什么消息了，知道现在不方便搀和进往，不过，邱言也同样意识到，这次事情，可以算是一次机会。
李坤这时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消息，本着谨慎之念，就点了点头，批准了邱言的提议，回道：“也好，邱卿回往之后，不妨思量一下兵制改革之法。”
简略说了两句，邱言便告离开，出了皇宫，很快就回到了新宅，但随即注意到，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自己，只是并未声张，只是他进了宅子之后，就有胡起、戴国出，几个起落。进了一处街角，抓了两个乞丐回往。
院子里，邱言则已经回到书房，安坐闭目，注意力集中到了神灵身的上面。
“南疆的局面，也是越发复杂了，若我所料不差。天子接到的消息，应当就与武信陷落有关！”
………………
大瑞剑南，蜀地天险。
此地神道隐隐混元一统，渐渐建立起一个完整的祭奠和反馈系统，而这些变更，都是由于邱言的神灵身抵定蜀地的神道霸主地位后。产生的一连串变更。
简略来说，寄念祭奠，在神灵与信民等各方面，本就存在着种种不均衡的局面，可随着邱言的降临，局面有了变更。
神灵祭奠，实在也有很多境遇。
首先一点。就是名气大、信大众多、流传广泛的神祇，盘踞祭奠的主导和主体，不仅不愁信民数目，更不缺香火祭奠，历史长久、绵延悠久，有这样的基础，自然有资本不将信民的祈求放在心上，只要偶然显灵。保持神秘，就能保持住信民的敬畏。
与之对应的，则是名气不大的神灵，这样的神灵受困于自身法职、法域，又或祠堂、庙宇的地点偏僻，得不到多少香火，导致存在感稀薄。有些深处偏僻之地的神灵，只能靠野兽草木的敬畏，委曲保持符篆不灭，这点邱言深有感想。他为抿元山神时，就是艰巨保持，才使得神念不坠。
由此可见，便是神灵，也是两极分化严重，长此以往，终极成果便是两极分化越发宏大，形成不可跨越的鸿沟，强者越强而名声越响，弱者恒弱乃至声不可闻。
这还是神道，在信民方面就有更多变更，那名声微弱、艰苦保持的神灵，本身神力就不充分，更不要说往替寄托动机的信民耗费了，而富强神灵高高在上，将本该有的寄托反馈，完整当做是对信民的恩赐，便就同样不会尽心，如此一来，信民也就不受器重。
凡此种种，都使得对神灵的祭奠与反馈，有着严重偏差，信民尽心祭奠，不得神灵感谢，反而被当做是理所应当的，甚至予取予求、作威作福。
但随着邱言以灶公和山河之神的名义，威震蜀地，情况慢慢有了变更。
尽管开真个时候，邱言声称并无建立同一神司的动机，让各方神灵各行其事，不必奉他为首，只需遵守约定的神律即可。
可这世间，无论神道还是人性，毕竟难免心念变更、团体划分，邱言无心统领，可他的名声、实力摆在那里，就有神灵投诚和献殷勤。
连那些保持必定程度上独立的神灵，也不会违背邱言规定的神律，更会有意识的模仿邱言的举动，以求不会触怒于他，同时，也会着手研究邱言从前的经历，避免无意中触碰了禁忌。
如此一来，邱言作为抿元山神时的经历、回位灶公后积极回馈信民的事情，难免流传开来，成为剑南群神的行动准则。
慢慢发展下来，赫然成了蜀地神道的定规，在行动上趋向于同一，也在事实上慢慢形成系统。
对这些，邱言并未禁止，甚至还透过暗示、默认的方法，推动这个过程的加快，对他来说，神道变更并不是坏事，有助于人文之网彻底牢固之后，对神道的改革和定位。
“大势涛涛，能提前顺应，总好过被浪潮击溃。”
此时此刻，神灵身盘坐在灶山山顶，两龙回旋云间，一座高塔高耸进云，身下则是一座铜炉，炉中光影变幻，有道身影变幻不定，不时发出惨叫。
不远处，有人正在演练拳法，值得一提的是，这道身影与邱言身下铜炉，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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