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 过门入海，意境成水（2/2）
秩序余波便荡漾起一阵明显的涟漪，汩汩而动，绽放波纹。
“嗯？”
四周，穿梭中的守卫立即就都被这涟漪给惊动了，将诸多感知投注过来，缭绕四周，上高低下、里里外外的探查。
涟漪中暗躲着的信息、迹象，瞬间就被放大，有了明确的方向，暗躲的东西在第四境的感知下，也就无所遁形了，邱言潜进的痕迹，被发掘出来！
“竟有人潜行到此处！穿过了层层巡视？”
“有些不可思议，穿过巡视并不罕见，二十多年前就曾产生过，可为何没有示警？这地底深处，无论从血狱大地什么处所潜进进来，都会沾染气味，根本无所遁形！”
“或许不是从山川河流中潜进的，又或有什么特别的潜行手段，不过毕竟在血狱门前泄漏了行躲。”
“再说这些都已经没有用了，我等本是罪人，被封了形体，于深渊中守卫，却产生了这种事情，对方甚至潜进了门中，已经不是小事了。”
“不好！大帝正在门内炼化身外化身，不可轻进，万一被大帝创造，我等的罪名又要增长一条！”
“事不宜迟，现在立即就传念少尊者，切不可有所迟疑！”
“不过，门底细况多变，那潜进者多半很快就会出来，到时候我等还有机会。”
……
一道道意念波动往返交错，这群守卫在惊恐和忐忑中有了决定，有人传讯，有人等候。
………………
漩涡之中，邱言的意识不断下沉，经历气味、水雾，最后干脆浸泡在浓郁的水流里，血腥味布满各处，感知一扫，就是一片猩红，没有其他色彩。
“这里难道就是血海？按照复合意志的说法，血海才是血狱本体，在血狱大地深处，而那本源之物，就在洋流飘扬，而血海宽大，里面布满各种存在，其中不乏别有居心之人，而那血狱之主、无上大能，却不会久住此地，所以还算安全。”
这样想着，邱言的感知朝来时路径延伸过往，随即注意到，远方正有个猩红漩涡旋转，四周不知为何空处了一块处所。
邱言正是从那里进进血海的。
“嗯？这血水似乎有着古怪！”
正在感悟，但下一刻，邱言意识中生出古怪感受，令他有种昏昏沉沉的感到，似有什么气力要让他迷失，但三身联动，意志何等坚韧，岂会轻易迷失？倒让他一下子创造了一点端倪，细细探查下，注意到了血水的奇怪之处。
“这水不是凡间液体，而是意境凝结而成！布满着无尽混乱，偏偏被某种气力束缚成了水流，才会散发出乱中有序的气味，我在那漩涡外就捕捉到了这股气味，进了漩涡之后，反倒几乎察觉不到了，但实际上却已深陷其中！”
邱言创造血海水流的奥秘后，同时注意到，这混乱意境凝结而成的水流，对于意识而言，有着宏大的毁灭力。
人的意识繁复多变，可以用思绪、逻辑等兼顾起来，修行性修，更能够将动机、思绪凝结起来，返本回元，显化魂体，但这些都是用后天手段，往束缚先天的混乱思绪。
动机的本性，还是混乱的。
而这种近本性，此刻却混乱为本的血水引发——血水本质为混乱意境，和思绪有所共叫，相连之下，就似乎一点一点啃食动机，让思绪缺损，就会生出困惑，也就是邱言方才感昏昏沉沉的原因所在。
若他没有及时创造，等自身意识被啃食干净时才干惊觉，必定就晚了。
“现在既然知道了，也就好办了。”一念至此，邱言意识深处，登时就涌出三道秩序之力，为守备秩序和两道儒家秩序——
除了之前在穿梭漩涡时运用过的坚之秩序外，又多了一道恒之秩序。
持之以恒、坚若磐石，又有守备在身，顿时隔尽意识内外，阻碍了混乱水流的侵蚀，但却触动了某种因果，立时有股宏大的意识从血水深处蔓延过来，笼罩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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