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 运宏可期，锁链相随（2/2）
现各自思想，但他们会这样做么？”
“这……”席慕远闻言一愣。
“席兄说我拘泥于传业，近乎不知变通了，邱某倒要反问一句，作甚变通？”邱言不等他回应，就道：“你也看到了，监生谈论的重要还是时政。何也？国子监的监生，可不是九渊书院的徒弟，他们的心思不全在为学上，若是书院中传道，我会与求学人交谈，在代州时不就如此？”
“这……”席慕远本是聪慧之人，听到这已经有些明确了。
邱言则持续道：“至圣先师提倡因材施教，邱某不敢自比圣贤，可自问还能分清场合，国子监为学说战场，监生多心高气傲，往那里传道，所求的是个风向，而不是往寻传人，和在其他处所讲学，定然不会一样，普通的传授之法，他们也未必就能吸收，捉住此点，然后论述，就是变通。”
邱言缓缓吐气，持续道：“若将为学的逻辑，冠到求官问政的人身上，才是不知变通，处理起问题，也会有所偏差，说不定弄巧成拙，这国子监虽是学府，但杂糅权势，其中风气不似书院，不是单纯靠对话就能平息的，须得对症下药、因地制宜，否则只是拖延。”
席慕远暗暗点头，但有些处所还是无法赞成。
邱言自是看出，笑道：“至于道义与主意一说，邱某不觉有错，你道为何？由于这是正理，不过，没有这两样，一样可以抨击朝政，这事邱某是管不着的，可国子监的监生不同，他们若不能明确这个道理，对大瑞是有害，寻常士子抨击朝政，不过是说，可监生们是要走上官场的，他们若习惯了一贯抱怨，而不思解决，成果如何？”
言至此处，邱言收敛笑脸：“问题毕竟要有人往解决的，却不是抨击的人解决，这国子监的监生，他们的态度不同，应将自己放到解决问题之人的角度上往思量对策，岂不见我问国战之目标、克服之变更，却鲜有人知，仿佛只要是朝廷所为，必定就是错的，但朝政牵一发而动全身，岂有真正万全之处？只要想找，总回有错，没有这个认识，难道不该往增长经历？”
席慕远闻得此言，心头一震。
对面，邱言又问：“席兄可曾见我将此言说与寻常士子，劝他们安做顺民？这就是处理有别，对山脚之人诉说攀登之法，对山顶之人则要言及远看之方。”
“即便如此，所谓切实可行的主意，也有些苛责过火了，正像邱兄所言，朝政之举，哪有万全？就算是为官之人都未必能说出，何况一监生？”席慕远大致批准了邱言的说法，却还有细节不能苟同。
“席兄啊，你这话有些不厚道了，”邱言却摇摇头，“那日你虽未往国子监，但我曾用神通重现在你眼前，可还记得我说这些话的条件？”
“条件？”席慕远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是了，你开端就说要与监生们探讨这与人争辩之法。”
“不错，所谓‘辩’，就是要说服他人，而那群监生是单纯抨击朝政么？这实在是个幌子，他们也不是为学，而是想让别人吸收自己的见解，让旁人承认他们的观点，可连切实的主意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争辩就只为鼓动？”
邱言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抨击朝政，不即是鼓动聚势，不该将二者划等，真想检举，自可论述心中想法，不应预置态度，开口就将朝廷放在人性逆流的位上，不过人非草木，不能事事都想明确、想通透再说，很多时候情绪来了，就会宣之于口，但当时想不明确，事后也该有所总结，这就涉及到处事方法，至于想都不想，又或想通了也不愿转变的，那就不是思想方面的原因，而是基于利益了，说之无用。”欢迎您来出发点（qidian.）投推荐票、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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