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胜与败（1/2）
“此话怎讲？”
镇守灵听到这番话，表现出怀疑之意，仿佛不明确邱言在说什么。
邱言似乎并不在意，道：“不必假装，之前你容许吕虎霸占此处，垄断蓝本精力，使强者越强，而不顾弱者恒弱，就是再明显不过的提示了。”
传念到这，他也不管那镇守灵的反响，自顾自的说着——
“以强横之能，霸占一方，盘踞所有资源，这种事情，假如放到儒家的意识世界，那是决计不会被容许的，就算在现世，耕读传家的世家大族，确实是这么做的，可在意识世界里，所有的一切表现出来的，都不是现实属性，而是理想状态，是儒生们心所想、以及认为的儒家道理，构建而成的虚幻世界。”
邱言这里说的，就是儒家的士林世界了。
那片世界，固然也有诸多凶险，甚至有着代表儒生昏暗心理的阴面存在，可核心的秩序、真理，还是儒家所保持的一些精力、寻求。
这正是理想与现实的分辨，在现实，一个儒生只要在社会运动，就会被逐渐磨平棱角、被扭曲心志和寻求，终极与四周同化，可那士林作为理想的寄托，却可以在必定程度上免受侵染，至少其核心的秩序还保持着。
“嗯？听你的口吻，对儒家的士林也有必定懂得，难道曾进其？”镇守灵再次发声，“惋惜。你的魂体不在这里，只有一缕意识投影过来。不能探究魂气味，不然是否往过其他百家世界，一看便知。”
邱言顺势就道：“你这镇守灵，听口吻，似乎对士林也有懂得？难道在成为镇守灵前，还有什么来历？”
镇守灵则道：“你也不要想试探我的来历，我之前虽对你多有误导与挑动，但你既然看出这片世界的一道真理了。就不该再追究此事，毕竟这也是为了汰弱留强！”
“果然如此，”邱言暗自点头，“士林的核心秩序，就是儒家所提倡的，对魂进其之人，会用种种方法磨练、捶打。将之作为历练，而兵家世界，对于身处其的人，却用近乎养蛊之法，挑选出来的人，在外可以以强凌弱、霸占资源、尽人后路。而在内军征，更可以提前布局，未战而先定胜势，看似是剑走偏锋、弄虚作假，但实际上却暗合世界秩序。”
“说下往。看你已经领悟多少。”镇守灵也不假装了，反而露出一点勉励之意。
邱言却停下话头。沉吟片刻才道：“兵家有云，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就说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争取到有利于自己的局面，盘踞先手，我与吕虎相比，有上风，也有劣势，你之前告诉我能用军争之法，让其人意识回返，恐怕也不全是好心，假如我没有看透这一套‘择势而行’的道理，认为军争就是彼此以兵马决输赢，成果堪虞。”
“任势者，其战人也，如转木石。木石之性，安则静，危则动，方则止，圆则行。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那镇守灵接过话头，说出了一段典籍之语，隐隐引动了四周的某种秩序，令邱言心略有所感。
随着，又听对方说道——
“知战之日、知战之地，则可千里而会战。这知道战斗的时间、地点，尚且能汇聚气力对敌，更何况你连吕虎的性都摸清了的，战前先庙算，本就是兵家之法的重要之处，付出心力往布局，并严格按照打算行事，本就是一种付出，若还被那没有打算、打算的人击败，才是不公，这里面的公平之处？你现在可知道了？”
这话，与他之前所言的“胜之不武”截然不同，明显将那话锋给直接做了翻转。
“不错，”邱言点了点头，“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胜之不武，刨除种种道德因素，双方对弈的成果，就只有胜与败，不过，这人世终回是有秩序的……”
“不错，正是胜败！为了胜，付出的一切，无论怎样，都不能否定，哪怕其行违逆天地人伦！”镇守灵打断邱言的话，传出笑声，“既然你已经明确了，便将此战战利交还你……”
话音落下，邱言心猛地一震，又有奇怪的记忆流转而来，同来的，还有股雄壮气运，不过，这气运看似宏大，实在只是表象，基础早就千疮百孔，有诸多隐患埋伏其，隐约有要众叛亲离、陷进尽境的迹象，甚至还有龙气蓄势待发、要将其一举压下的预兆。
“吕虎的记忆、吕虎的气运。”
略微感悟，邱言就明确了记忆来历，随后意念深进，将记忆很多恶毒、黑暗、与自身性分歧的处所剔除出往，只留下有用部分，从而对无肠部洲加以懂得，并对兵家经历从容吸收。
这倒不是他太过于仔细，就算是心志再坚定的人，在吸收其他人的记忆后，也难免会被其的一些信息影响，固然稍微，也算是偏转，不利于把握自我。
到了邱言现在的层次，重视的就不再是淡出你的富强，而是自身的道，要把握住前行的方向。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在有些时候，很可能决定成败，疏忽不得，若今后碰上那手段高超的人物，让邱言沉浸幻境，灌注吕虎记忆，很可能就会生生再造吕虎，而邱言本人反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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