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气成湖水运如柱（1/2）_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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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气成湖水运如柱（1/2）

“说不过你。”被称为无垢的邋遢道人摇摇头，伸了个懒腰，也朝贡院看往，“考生进院，那院内外的气运翻滚，大如展盖，果真躲着宰执之才，但混杂一处，分辨不出哪个更为出类拔萃。”

“会试之时，先想要往做经义、墨义，不是按照经义典籍论述自身懂得，就是对答注疏解释含义，只是体现一个人的底蕴，我等观气，看得是一个人在当前的气运起伏，以及今后的趋势。”水雾之中的发辫老者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考生在考场上的一举一动，都会对未来命运造成影响，尤其是杂文、策论两个部分，更是变幻莫测，在他们还未动笔涉及这两部分的时候，是难以分出高低的，只要再等上一会，他们未来的命运轨迹，也就慢慢清朗起来了。”

“呵呵，”无垢道人一笑，又灌了口酒水，接着擦了擦嘴，“这些东西你最熟悉，贫道这次过来，还是想认识一二俊才，也好留个印象，日后好请他们出手相助。”

水雾聚散，发辫老者回头看了一眼，笑道：“你无垢道人见多识广，等一下，还要由你辨认几人，也好让我加以记载。”

“好说好说。”无垢道人哈哈一笑，再次喝了一口。

………………

时间流逝，会试已进行了一个多时辰。

考场上，一名名考生各自答题，神态各异，而邱言却埋首许久，王和离开之后，蓝本的号军不时往返巡视。几次之后，便不怎么注意邱言了——

这些号军监考、探寻的时候，也有着自己的经验，能从考生的表现、神态等方面，往做出大致断定。他们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应当被注意的。

期间，也有训考官来过两次，都是大致看一看便就离往。

“呼……”

忽然，邱言长吐一口吻，抬开端来。将眼前的那张考卷掀起，放到一旁。

至此，经义、墨义便都完成，耗时为一个时辰又一刻。

“余下的，就是需要耗操心力的处所了，我被这贡院的浩大意志压住内外。每动一次动机，都要磨损心力，耗费比蓝本大上几倍，经义、墨义还好，剩下的杂文、策论要遣词造句，更要言之有物，领导观看之人的思维和逻辑。无疑要耗费更大的心力，在不动居心魔和神灵两身相助的条件下，最多还能再支撑三个时辰！”

王朝都城贡院所供奉的至圣先师，受一代代考生祭拜，汇聚文思愿念，已经近似于一个符号，如今压抑邱言的这股浩荡意念，便是这座符号引来的浩荡之力，邱言哪怕修为再高，毕竟还是一人之力。能靠着圣贤精力和自身领悟将之延迟、禁锢，已算不易，想要持续太长时间，无疑更加艰苦。

而心魔身、神灵身，这两种超凡之力。平时或许能有所助力，但在贡院之中，人性为尊，一旦动用，很有可能弄巧成拙，所以也要避免运用。

想着想着，邱言将杂文的那一篇展开，却没有立即动笔，而是看着上面的那句话，在心里酝酿起来。

“谷贱则伤农，贵则伤末，这句话看起来很有道理，但里面有很多值得深挖的东西，不过，这会试考场，几千人汇聚一堂，人人往写，无论一句话中有多少含义，总回都要被发掘殆尽的，想要有所施展，就要将这句话当成一个引子，引出更多的内容……”

所谓揣摩考官的心思，重要体现之处，便是杂文与策问，这主考出的标题，自然有其用意，考生将之展展开来，越是对其口味，越能受到器重，本身文章好坏反在其次。

不过，邱言虽对新法有着必定懂得，可同时亦有自己的想法，与那位黑面相公的主意还是有着分歧的，好在这次的考生，对新法多是一知半解，会试的宗旨变更，对他们来说都是意外，真要写出和王甫一般心思的文章，并不现实，反倒是有些沾边，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想着想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在这一刻，新法的种种条律浮现心中，同时，与城池意念接触之后，感应到的历史气味亦浮上心头，更有几日以来，在街巷穿梭时的所见所闻。

这些信息，泾渭分明，在邱言的思绪中各据一方，但很快，邱言前世的知识汇聚过来，在其意识的操控下，慢慢构成架构，似乎框架一样，将三部分内容都包裹在里面。

起先，三方还是各自为政，但有前世知识作为过渡和领导，其中内容慢慢杂糅，变成了一个整体。

渐渐的，一篇文章的雏形，就这么形成了。

“文以载道，这篇杂文要展露心迹，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我也不能糟践，毕竟从现在开端，我就不能只关注自身了，而是要想着将心头总结出来的一些东西，散布出往，嗯？”

这动机在邱言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正在试图将他从贡院中排挤出往的气力，居然稍微减轻了一些。

“哦？这人性的核心，是越发清楚了……”

摇了摇头，邱言将新生感悟压下，在心中完善起那篇杂文的细节，将逻辑理顺。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文章终于牢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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