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一点气，重千斤（1/2）
张链的到来，彻底令今夜的文会，在气氛上达到了巅峰。
只是，他来到这里，首先问的不是诸位的文作、诗词，而是往询问一个并未到场的举子，未免让人感到怪异。
不过，张链的官职、身份、年纪和地位摆在那里，又有谁敢置喙？
再加上刚刚的一番议论，邱言的信息也已经在诸书生之中流传了，恰好被张链听到，随后被他询问，倒也通情达理。
于是，在这个夜晚，一件离奇的事情产生了，那诸多文采风骚的才子，尽管一夜出尽风头，但最后却是一名并未涌现的举子，独占鳌头。
人群中，曹汉奇等人面面相觑，一脸惊奇。
他们几人与邱言、罗家云、周贯离开之后，便做好了筹备，是以出来观赏了灯会，又前来此处碰碰运气，只是很快就被旁人盖过了风头，沦为配角，只能旁观。
但几人没有想到，最后的情况，会变成这般样子容貌。
“未曾想到，邱言没来，这里却还是流传着他的名字。”
在这一声声的议论中，一年一度的灯会慢慢落下帷幕。
到了最后，由于种种原因，并未有人真的要往寻找邱言所在，就连心头各自躲着心思的宋倩和姬筝，也都没有催促。
另一方面，中途就离开文会的张链，在回到自家府邸之后，却是招来两人，询问了有关邱言的事情，最后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如此说来，这个邱言是马阳的弟子。理应是我等之人，新党那边很有可能会刻意损坏！”说着说着，他冷笑一声，“这次天子站在了他们那边，想要硬推新法。连抡才大典都要交给他们，既然已经无法转变了，那就不能在其他处所再输人……”
那两人听了这话，连连点头。
“张老放心，我等明确该怎么做了，定当留心。不给他们可乘之机。”
………………
“意马当空，意味着白昭元已经回来了。”
客栈中，邱言深吸一口吻，在他的身边，正围绕着几道破碎气流，这口吻将一道道气流从口鼻吸进胸腹。最后在万民心火中凝聚，缓缓构成一头心猿样子容貌。
城内城外，由于白昭元和他的举动，已经陷进了阵阵暗潮之中，但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邱言，却浑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反倒是面色安静。心中回想着方才景象。
“他既然从士林回来了，这次科举应当会有些意思，不过，无论旁人学问如何高深，实在都没有必要往思考太多，只需要安定自心，将胸中所学、心头所想，都付诸于纸上，便就足够了。”
想着想着，他的脑海中又闪过了那惊天一爪的画面。
“龙气果然非同凡响。只是一只爪子，就能将狂躁的心猿和信马由缰的意马生生定住，直接捏爆，在那瞬间，我连动念反抗都做不到。透过心猿之感，甚至能感受到一股难以抵抗的宏大气力，仿佛全部世界都压了过来！”
就在不久前，他被意马涌现后的一丝因果接洽，牵引着体心坎猿浮现。
本来，心猿经过之前的决裂，已经陷进衰弱，但这一浮现，竟从四周虚空中，抽取到了诸多混乱的动机，迅速壮大起来，令邱言心生明悟，况且心猿因本能挣扎，居然有反噬自身的迹象，他便就放开了心头掌控，任凭心猿升空。
不止如此，他更顺势将意念依附上往，感受这股变更，隐隐察觉到，从各处集合过来的杂念，居然源自城中各处。
只是，不等他细细探究，心猿与意马之间的接洽，就令心猿再次变更，将邱言的意识显化出来，化为书生景象，再后来，便是那惊天一爪，自天上落下。
回想当时景象，邱言心中还有一丝余悸。
“龙气之威，不可测度。”
想到这里，他抬起手来，摊开手掌，掌心有一点烟雾飘扬。
震颤！
不知从何时起，邱言的手掌正在微微发抖着，手背、手臂之中大筋弹动，劲力、血气、真气凑集过来，在手掌中流转不定，都化作纯粹的劲力！
邱言竟是在耗费宏大的气力，托着这一点看似稀薄的雾气。
雾气聚合，泛着淡黄色光泽，除此之外，并无多少特异之处。
“这小小的一缕龙气残留，居然就重逾千斤！单凭我肉身的气力，几乎难以将之托起！”
龙气！
这些淡黄色的雾气，赫然便是深浅莫测的龙气！
看着手中的这点雾气，邱言心中转过动机，有心要将之吞下往，传递给神灵身，但随即想到了神道与人性隐约对峙之事，便又作罢。
“不过，意马当空之时，固然气势非凡，旁人见之心惊，但透过心猿，我还是能够明确的感受到，其气味正在迅速衰弱，白昭元与我不同，没有香火心念补充，想要动用意马并不轻易，他甫一从士林回回，立即驱动意马冲击皇城，或许就是要捉住机会，将意马利用起来……”
邱言一边想着，一边将那缕雾气给收拢，随后身上飞出一只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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