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新党论人,翰林失窃(1/2)
“不错,这邱言是这次的剑南道解元,但其本来身份,实在是个屡试不第、连秀才都考不上的书生,没什么背景,家中更无底蕴。”
在王甫对面,一名青年人侃侃而谈,此人说话时双目明亮,有种神情奕奕的味道,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意气风发之感。
在座众人,固然打扮各异,但细细查看衣衫,都能看出不是普通的料子,配合着神情、气质,给人一种富贵、权势逼人的感到,在青年说话的时候,却都是面露微笑,做出凝听状,烘托出青年的地位并不一般。
此人能在黑面相公眼前毫无顾忌的言语,可见与王甫的关系也不一般。
种种因素联合起来,隐约已经点出了其人身份。
青年话声一落,便有一中年男子接上:“屡试不第,家中也无底蕴,按一般情况而言,这人考上的机会很小,但自从相国提到此人后,我便翻看了宗卷,创造其人在这次科举中,可谓一帆风顺,处处独占鳌头,击败了诸多剑南才子,可谓一马平川,着实出人意料,而且他最近在东都,更是风生水起,引得不少人夸奖。”
接话的这人有着一张国字脸,眼睛又细又长,给人一种威严不失精明的感到。
“岑帛,你说的不错。”青年看了中年国字脸一眼,笑道,“但假如你在剑南道住过、懂得了一点底细,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了。”
“哦?潘向,你不妨具体说一说。”叫做岑帛的国字脸还没有回话,又有一名年岁不大,约莫三十岁的男子反问过往。
他的话。已将青年男子的身份流露出来了,赫然便是剑南道远宁府潘家的二子,潘向!
如今的新法悍将,最近几年,堪称平步青云。
“张厚。我既然在相国眼条件出了这事,就确定是要说明确的,你不用催促。”潘向看了那男子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旋即隐往,不动声色的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端坐上首的王甫,忽然出声道:“依你的意思,这邱言之所以能在科举上一帆风顺,而今名声渐起,实在和马阳有关?”
“相国贤明,正是如此。”潘向赶紧点头。既然黑面相国亲身发问,他自然不会持续绕圈,直接就道,“马老相国在剑南道的时候,正好住在青昌县中,与邱言同在一地,在两年的时间里更是对其悉心传授、倾囊相传。”
“哦?还有这样的事?”又有一名男子出声。此人面色白净、年约四十左右,但目如朗星,英俊潇洒,“如此说来,邱言岂不就是马阳的弟子?”
“不错。”潘向看了那人一眼,“若不是马老相国对其领导,此人还在蹉跎时间,又岂能有这等成绩,连圣上心里都有了痕迹。”
“恩,这么一说。确实是个要挟,”四十许的英俊男子点头道,“圣上最近偶然就会提及此人,显是记忆深进。”
“哦?”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纷纷露出惊容。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
被天子偶然提起,那可不是件小事。
这个说话的男子,名为田游青,负责记载天子的起居注,即是是天子的随身官员,知晓天子的行动举止。
在中心集权的社会里,天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对旁人都有着难以想象的影响,即便无意间的一两句话,都会有人细细分析,识图找到天子的心意偏向,进而安排对策。
王甫领导的新党,能得到天子的支撑,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把握住到了天子的心思,在投其所好的同时,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是以,这田游青的身份非同小可,在新党中的地位也十分牢固。
田游青出声后,便不停顿,又说道:“既是马阳的弟子,又有才学,又有计谋,名声也起来了,那就不能放任,若让他得见圣颜,可是比什么才子都要危险,以皇上的心思,很可能会格外青睐,加以重用。”
他眯起眼睛,露出一抹冷笑:“旧党本就腐烂,阻碍国朝前行,这邱言一旦有了出身,就是旧党的一员大将,于我等十分不利,这样的人,不能给他一丁点出头的机会!”
言语中,布满着森然之意。
其他人听了,对视几眼,都是心中有数,知道田游青针对的并非邱言,邱言就算在科举上成绩再大,现在也只是个举子,连官职都没有,并不被田游青放在心上,之所以说出这么一番话,实在针对的乃是邱言背后的马阳。
马阳马老相国,权威很重,重回朝廷之后,主持事物,平定了因变法而引起的朝中震动,就算是对他心存偏见的天子,也不得不加重依附。
不过,马阳在稳固朝政后,便开端与新党奋斗,和新党上高低下都有仇怨,但在这里面,田游青无疑是最为仇恨马阳之人,盖因马阳曾指名道姓的说他居心不正,惑乱王甫之心,给了一个“奸邪”的评价!
对在朝官员来说,有什么比当着天子的面,被骂成奸邪更狠的事情?
从那日之后,田游青便将马阳视为仇敌,但有打击的机会,就不会放过,只是马阳虽说政见守旧,但为人自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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