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念化一碗水，万年聚成河（1/2）_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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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念化一碗水，万年聚成河（1/2）

河水汹涌，水花激荡。

不时有一道道水流冲出，蜿蜒波折，仿佛想逃脱束缚，但终极还是被牵引着，重新落进河水里面。

这整条河时时刻刻散发着一股引力，无论是水花，还是水流，都难以逃脱。

不过，在邱言的感知中，这些个水流、水花、水滴，却不是“水”，而是动机、记忆、情绪。

那一道一道的水流中，隐约浮现出种种虚象，有人影，有屋舍，有高山，有深谷，甚至有滚滚岩浆，有幽深深渊，有着人生变幻，亦有着福祸无常……

只是这些景象，却都被禁锢于河中，随波逐流，难以摆脱出来，甚至连气味都被封闭住了。

“忘川，忘川……本来如此。”

转念间，神灵本尊绕过水流，朝着河流边沿而往，他此时正在河底下方空中，要绕到河的另一面。

这条忘川河，站在冥土大地上看过来，就已显得宽广、悠久，而来到跟前，听着滔滔河水，更让人有种渺小之感，就算神祇也不例外。

飞到这里，幽冥气味越发浓郁，待到本尊绕过边沿，到了河面之上，就能看到一座座悬浮河上的石台，远远看往，仿佛是一座座城墙关卡。

每座石台的边上，都连着长长的阶梯，阶梯延伸到天空深处，上面站满了鬼魂，样貌、神态、体格、衣饰，各有不同，一个挨着一个。

队伍的最前端，那些踏上石台的鬼魂，会被一名长发女子安慰、安抚、训斥、甚至直接拿下。

一眼看往，一座座石台关卡。鳞次栉比的排在河上，每座台上都著名女子，长发遮面，样子容貌、气质，一模一样。宛如一人。

她们身边都摆着一张桌案，案上有个空碗，每个来到石台的鬼魂，在经过安慰、或者强拿后，女子就会端起碗，放在鬼魂嘴边。

下一刻。动机和记忆便从鬼魂的七窍中流出，注进碗中，有的装得很多，几乎满溢出来，有的则很少，只能笼罩碗底。

而后。长发女子抬手一甩，不管碗中水多、水少，都直接泼洒出往。

记忆与动机所化之水，便会落进忘川河中。

“孟婆和孟婆汤？和传说中有些不一样。”

想着想着，神灵本尊眼力一转，视线扫过那些刚刚流出了记忆的鬼魂。

随着记忆、情绪、动机的离开，鬼魂好似退色的水墨画一样。样子容貌、外形、神态、衣衫尽皆消散，化为空缺虚影，飘飘扬荡的升起，一直向上，直到冥土天空的深处，连神灵都看不到的处所。

“这条河，从古到今不知存在了多久，也许千年，也许万年，更不知吞没了多少记忆。复杂、宏大，记载了生命演变和世间历史！”

看到了动机记忆化水进河的一幕，邱言从河水中感受到了一种历史意境，雄壮、古老，但也有种如深渊般阴森的气味。令他本能的畏惧。

“河中记忆太过驳杂，动机混乱，但总量惊人，如能吸纳整条河流，不知能达何种境界，只是神灵本身近乎是动机的集合，这一吸纳，怕还没来得及融合河中之念，就先被冲击的支离破碎，化为一道水流，融进其中，万世沉沦。”

摇了摇头，神灵本尊意识到这忘川河里，必定暗躲着奥秘，但以他的实力，还不足以探寻。

“多想无益，还是先往地府吧。”

邱言一念至此，神灵本尊登时收回眼力，此时的他，已然到了忘川河的另一面，上面是灰暗苍穹。

微微辨认，感受着四周的意念和神力波动，神灵本尊倏地一动，朝着河中线而往。

这地府的地位，那天的阎王令上都有记载，神灵本尊自是知道所在，这一飞，很快到了河中，神目一扫，注意到河中的那一道随着河流蜿蜒变更的缝隙。

说是缝隙，但也是相对于宏大的忘川河来说的，单论宽度，这缝隙至少比一座三进的院子要宽。

随后，神躯化光，落进缝隙。

紧接着，粘稠的幽冥气味扑面而来，给邱言的感到，仿佛是落在了水中，压力自四面八方传来，前行艰巨。

忽然，他的动机一动，全部神躯被外力包裹，震动着化为一道意念，随着落进一片奇诡之地。

“嗯？”

邱言刚想思索，意识里忽然大放光芒，眼前涌现了一座宏伟的宝殿。

这座宝殿模含混糊，但却给人一种华丽堂皇之感，散发出阵阵威严，令神灵本尊所化的那道意念隐隐有溃散趋势。

灵光一闪，他收敛了灶神气味，将山神与河伯的气味开释出来，崩溃之势顿时终止。

恍惚间，本尊隐约在宫殿上看到一个宏大身影，含混、威严，仿佛与四周规矩融为一体，开释出的气味，纵是神灵也感压抑。

一个名字，倏地从心底蹦出——

同等王！

“这里是十殿阎王之一，同等王的宫殿！”

书籍、典故中有关神话的记载在他心头流过，令邱言不由惊奇，而后近千道熟悉气味飘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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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念化一碗水，万年聚成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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