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守卫天心门（六）（2/3）
来！
李序冷冷一笑，右手更加紧握着手中的殇灵。
燕雪儿忽然间眼角湿润，望见李序早已经不复存在的左臂，鲜血甚至仍在不停地喷涌之中，她竭斯底里地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
雪舞猛然冲到李序之前，右手突然向旁边一展，一条冰龙忽然从右手幻化出来，刹那光芒四射，一把冰剑突然护在了三人面前。冰蓝色的剑身突然间被雪舞倒把，死死插在地上，他冷冷地握住龙柄，狠狠道：“道清你要干什么？”
道清冷冷地在前面一笑，道：“你还不明白么？”
“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能牵扯到别人！”雪舞厉声喝道。
他无法再沉寂下去。
道清却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忽然间继续静静地走过来，轻指着前面道：“非你我二人之事，乃天下黎民苍生之事。为成此事，除此两人乃极重之步。”
雪舞忽然间眉头紧皱，猛然将剑举起，道：“却待说清楚，莫非御灵师之事？”
道清停下脚步，左手微微地抚了抚额发，冷声道：“天机不可泄露。”
“若如此，护住天心门乃目前重中之重！”雪舞冷声道，忽然间转过头来，低声道，“你们快跑，否则怕是要葬身此地。”
李序轻声一笑，依旧冷冷地立在那里。
燕雪儿不停地啜泣着，紧紧地靠在李序地后面，不敢去望他的伤口。李序忽然间眼神变得温柔，静静道：“师妹，这里有我。”
“可是，可是……为什么……”
“没有原因。”李序冷声道。
忽然间，风撕啸地刮了起来。
李序猛然间走到雪舞旁边，望着前面的道清，大声道：“首座！弟子唯有一个愿望，若得完成，死而足以！”
道清忽然间停下脚步，静静地等待着李序的下言。
“弟子想知道，当年设下埋伏者是谁？”
突然间，道清猛的沉默。
风中忽然间夹杂着微微雨丝，整个天空彻底阴暗。燕雪儿啜泣着忽然从后面一把拉住李序的一闪，哭着喊道：“我们快走吧，快走吧……”
雪舞冷冷地看向了道清。
道清默默地站在那里，忽然间抬头望天。
淅淅沥沥的雨丝，飘打在自己身上。
白色的道袍忽然间安安静静地，仿佛也变得异常乖巧。风强劲的刮着，却是带来久违的风雨之声。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那是多久以前？
在一座山上。一座荒凉的山上。
也曾下起过如此淅淅沥沥的雨滴。
山下，无声的呐喊。
周围，紧迫的气氛。
鲜血仿佛染红了眼睛。眼前的一切事物，变得沧桑而血腥。他无能为力，却又感到愧疚与自责。当时，却已然无法用这样的语言来形容。当真是有一种欲死之望。
周围的弟子，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弟子，任劳任怨积攒下来的门派威望，一瞬间殆灭全无。
早已沧桑的双眼，仿佛一瞬间再也睁不开。
先前的事业，便在自己的手上。
毁于一旦。真正地毁于一旦。而这些过错。
在自己的身上。
道清忽然间轻轻地怅然叹了口气，李序痛苦地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仿佛再临了当时的残忍的屠杀。一切都仿佛变得如此遥远，却又如此地刺痛人心。
左臂的伤痛，仿佛和这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失去希望的苦痛，真正的体验过，才懂的其中滋味。
那时的雨，仿佛能穿透自己的身体；那时的风，仿佛能把自己给吹散在空气之中。一切仿佛都丧失了升级，还有无限的恐惧。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几乎从来都没有过笑脸。久违的笑容，在一瞬间冻结。
他们，没有机会再露出笑颜。
一切都是如此残酷。
李序不禁泪水夺眶而出，他见过的师兄弟的最后一眼，是他们为了守护着其余的小弟子，而躺在了夹杂着雨丝的血泊之中。
“保护好……他们……”
“一定要，冲出去……”
“不要让它，在这里灭了……”
仿佛一切的言语，在那一刻变得沉重，却又无可奈何。
李序没有说话，只是在竭尽着泪水，沉默地看着自己的伙伴，一个又一个地消失，永远地消失。以前的欢乐，从此只能埋藏在久远的回忆之中。
犹若天空的阴霾。
永远不再散开。
“首座，你知道吗，多少年来，我每天都在重复着，这样沉痛的回忆。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怪过您。这并不是您的过错。这也并不是他们的过错。这个世界上，本来都没有对错。但是，我也并不愿意，就在如此的沉痛之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首座的计划，我也知道，从久远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忘掉了自己的生命，忘掉了自己的身体。一切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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