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思索（2/2）
有，名万物之母。
道法，的确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他默默地思考着，自己的所谓使命。那御灵师的使命啊。
自己的鲜血里面，流的到底是凡夫俗子的血液，还是御灵师那高贵的灵魂之力？
他想要自己来选择。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为自己定好，自己从来都无法改变。他感慨到了命运的永恒。
从无到有，有无相生。他感到自己的心，仿佛一个巨大的无底洞，自己总是会狠狠地掉落进行中的空洞中，然而在平常的时候，他却始终是被某一种深刻的感情所填满。
周围的人。周围的事情。
师兄、师姐、婉儿、萧弦、凝尘、坚暮延和胡沙怡、那个树林里面的老头，那个诡异的中年男子，那个白袍影子、吕之、舍旭……
仿佛都那样的神秘莫测，却又仿佛一直都站在自己的心前。
面前的《通心决》，仿佛也是一个人。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他还很清楚的记得，在石牢里面，他想要放弃的时候，是那个《通心决》，狠狠地打醒了他，是那个中年男子，告诉了他隐含而深刻的秘密。
他尽管现在还不能明白。
因为他曾经向往，那样平淡宁静的生活，在灵山的南端，那个小山冈上其乐融融的生活。
想回到过去。
自己一直都不得不来面对现实，面对未来。修炼道法，不停地修炼道法，才能让自己活下来，然后完成那个神秘而未知的使命。
但是，如果自己一死了之呢？
“世恒之物啊……莫非，就是我的命运么？”
杨弈辰默默道。
忽然间，《通心决》的光芒异常强烈，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色的梦境之中。瞬间强大的灵力包围住了他。他从未感到自身的灵力是如此的多，其范围令他更加地匪夷所思。
仿佛自己在一个无底洞中。
“何为世恒之物？”
那样庄严，肃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杨弈辰略有些痛苦地挠了挠额前的头发，他的双手显得苍白而无力。他忽然间回响到了从前，从前是个什么样子的自己――不成器，只顾玩耍的毛孩，而现在却是一个趋向成熟，英俊而依旧懵懂的小道士。这一切的变化，都在这四年之间。
四年呐。四年呐。四年的命运，难道已经定下来了吗？
“我的命运。”
杨弈辰异常坚定道。
突然间，黑色的梦境之上，忽然间出现了一道白光。
有史以来，第一道白光。
冲破无尽的黑暗，降临在自己的面前！
庄严的声音，再一次地幽幽响起：“非常接近。”
杨弈辰再一次地惊愕，他不禁看向了自己细白的双手，喃喃道：“不对吗？”
“命运，亦非惟恒者。兀自之变，亦可玄。”
光芒刺得杨弈辰睁不开眼睛来，待他再一次回醒过来时，又变成了周围环境的模样，再一次呼吸这尘土弥漫的空气。
他兀自地轻笑一声，道：“难道还能改变吗？”
他拿着通心决，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苦笑着继续翻开了书，看着上面的文字。
尽管依旧酸涩难懂，但还是将就着去看吧。如果萧弦能把这本书翻译下来就好了，只不过这事让萧弦知道了那基本上和世界灭亡了没什么两样……
若是依照萧弦那种钻研而刻苦的精神，不出二十年，世界第一人说不定就是萧弦了。
“不过这样，或许把这本书交给萧弦更好吧，为什么又要递交给我呢？”杨弈辰苦苦思索着这个问题，难道就是那样，天生定下来的使命吗？
一切未知而模糊。
他畅想着这本通心决的历史，这本书一定经历过许多的患难吧，或许它知道的比我还多呢。如果这本书能说话就好了。
忽然间，通心决微微地震了一下。
杨弈辰只是觉得是自己的手抖了一下，因此也并不在意，他怅然地呼了一口气，道：“哎，要是有田婉儿的敏捷，萧弦的智慧就好了。真是羡慕呐。”
他兀自地感慨，但却是更加感到了自己的无能。面对他的是两条路：继续弱下去，或是从现在就站起来，在西天海的那一边，露一手去！
他艰难地下了这个决定。
“我他妈就不信了，我难道天生就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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