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终始（2/2）
“你说，强大到一定的地步，会不会自取其灭？”
萧弦突然问道。
玲莹看了看萧弦，嘴角微微一动，道：“某种事物强大到一定程度，将会自取灭亡，这也是修道必须懂的的道理――不能贪得无厌。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问我干什么？”
“……哦，不是，我想一般人应该答不出来这个。”萧弦支支吾吾道。
夏荣辉忽然间凑了过来，看着萧弦上面的书，笑道：“看什么呢？”
“没什么。”萧弦默默地合上书道。
夏荣辉顿觉无趣，嘴里嘟囔着，哼起了小曲，悠闲地走开了。而看他的样子，全然没有非常重视的意思。他总感觉在这里面呆着的确没什么意思，他可没什么心情去看这种无聊而且杂乱的书籍。
“你就在这里，好好地打坐练功，领悟启示。”杨炎默默道，紧接着缓缓地离开。
将自己置身在无尽的黑暗之中，默默地打坐吐纳。
唯有自己孤独一人，静谧无声。
没有恐惧，也没有一丝杂念。
仿佛置身在一团又一团的黑洞之中，将要掉落下去，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他默默地将通心决握在手中，凝视着。
古朴而尘封的内容，在黑暗之中，忽然间被释放出来。杨弈辰尽管并不懂这些酸涩乏味的字词，但他却明白这其中的意味。
人生的意味。尽是在那本书中。
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在这本书的后面，赫赫地写着历代作有杰出贡献的御灵师的名字。但《通心决》乃前古之物，这书上名字却又如何地显现出来？
无人知晓。
“终则始也，始则终也，终终始始，无分，无融。皆因人而异者，可变，不可变。万物皆有始有终，却因而无始无终也。”
杨弈辰默默地看着书上的这段文字，不禁怅然地叹了口气。
自己，是新的开始，还是结束？
在黢黑的房间之中，苦苦思索。如此宁静，他默默地享受着这孤独的黑暗。
杨炎默默地站在外面，忽然间将众人召集起来。
凝月一直是沉默不语，杨炎静静地看了她两眼，问道：“可有什么心事？凝月？”
凝月微微地低着头，原本就秀丽而文静的她，并不言语，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回答的意思。旁边的玲莹不禁心生愧疚，头微微地转了过去，表示着歉意。凝月却并不望向她一眼。
“因为齐离羽呐。”杨炎却是似乎知道了什么，走到她的面前，语重心长道，“凡事都不可预料，你应该相信奇迹的发生。况且，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也不能怪任何人。”
萧弦默默地点了点头，道：“是啊，如果是我，我也会那样做。毕竟不能为了一个人而危急其余人的生命。”
“你们口口声声地说着，舍一人，救大家。”凝月的眼眶忽然红了起来，猛然间抬起头，微微地抽泣道，“你们却曾想过那个人的感受？”
“那，只有一个词来解释，是‘抛弃’！”
众人不禁都静了下来，齐齐看向了凝月。
萧弦正待要解释时，忽然间杨炎猛地阴沉下脸，冷声道：“抛弃？你懂什么是抛弃么？难道为了救齐离羽一人，而抛弃了大家的性命么？”
凝月忽然间哽咽在那里，一言不发。
“我们并非是抛弃，而是没有办法！”杨炎的声音忽然间严厉道，“你懂得什么是残酷么？在西天海的那一边，这样残酷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而他们呢，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并非是忘记了那样的情义，而是在想着以后，如何去报仇，来祭奠被杀掉的人！”
一片肃静。
“现在一直在怨恨着那个时候的事情，你却又想怎么办？总是沉浸在过去，你的未来又该如何？”杨炎的眼神猛然变得锐利起来，指着凝月道，“一个人不可能总是在怀念着过去，请你放眼未来。未来一切都会有可能，与其相信未来，到比现在在这里哭哭啼啼地要好千万倍！”
凝月微微地低下了头，停止了抽泣。片刻，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很好。很好。”杨炎忽然间又变了脸色，由刚才的严厉突然变成了微笑，那么可亲。众人却都是被吓了一跳。
“我们现在呢，就需要专门地修炼道法了。”
“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我已经找到了你们每个人都可以选择的功法，绝对是合你们心意。”杨炎微笑道。
“不是吧？连我们要修炼什么都准备好了？”夏荣辉惊愕道。
“嘿嘿，杨炎师叔从来都是准备充分。”燕雪儿笑了笑，道，“他可是一个非常细致的人呢。”
“还是一个脸色变的最快的人。”萧弦默默道。
“好了，现在，我给你们说说你们各自的情况。”杨炎面对着众人，凝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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