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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疑虑重重(2/4)

妃榻。

他却过来挨着我坐在地上,“在干什么?”

“祭奠考妣。”

他大概会以为我指的是乔相国夫妇吧。

出乎我意料,他说,“说点关于他们的事来听听吧。”

我很想笑,你难道没有对乔相一家调查得一清二楚吗?

我还是说了,说的是莫迟歌的事。

“我娘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一位年轻英俊,很有上进心的青年。他们如此热烈地相爱,二十二岁时不顾双方家长的反对,偷偷成亲,然后生下了我。”

我随手拈起一张纸叠起千纸鹤。

“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地过了几年,后来我爹遭了重大的打击,一蹶不振,从此消沉颓废,一门心思花在赌博上,我家仅剩的薄产全输光了。”

我说不下去,沉默地做我的纸鹤,好像它是我的宝贝。

余洛转头看我,“再然后呢?”

“再然后……娘得了很严重的病,每晚心脏痛得无法入睡,可是爹冷冷对她说,家里正缺钱,你还生什么病,真是晦气!我跪下来求爹不要再去赌了,给点钱找大夫看病。他却一脚踹开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最后,娘对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绝望,拉着我的手静悄悄死去,而爹那时正在赌坊里吆喝得起劲。”

泪线爬下我的脸庞,我凝视掌中玲珑的千纸鹤,笑道:“真是一个叫人伤心的爱情悲剧,是不是?”

余洛叹一口气,宽大的手掌覆上我的,“迟歌,你失忆了,为什么不连同这些伤痛一起忘掉呢?

那样会快乐得多。”

全身一冷,我苦笑,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真是一个蹩脚的撒谎者,这么大一个破绽。先是说自己失忆,现在又把爹娘的故事记得清清楚楚,还能怎么样辩解呢?

“当我说乱编好了。”我淡道,抽回自己的手,无力再编话圆谎,也不懂得编。

“不,迟歌的感情是真的,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余洛盯着我,轻缓但坚定的语调,“还记得在这荷花塘边,我们第一次邂逅,我说你眼中的沉痛让我想起一个人,他和你有一模一样的神态表情。”

他唤我的名字,带一丝急切和脆弱,像漆黑夜里找不着回家道路的孩子。

“迟歌,那个人,就是我呀。迟歌……”

父王和娘亲明明应该是最亲密的夫妻,一问一答却刻板生硬,恭谦有礼。父王从来不进娘的卧室,下人们都传说我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第二天,嚼舌根的人被活活打死了。

见过我娘的人,都会被她的美丽高贵折服。只有近身伺候的人才知道,她不过是一具完美的躯壳,灵魂早已死去,每日行尸走肉一般,坐在槐树下呆,任由浅黄槐花落满一身。从小我就害怕她空洞没有表情的脸,精致美丽却令人毛骨悚然,每次请安我都哭闹挣扎不愿去。一直是香妈妈代替她细心照顾我的起居,她从来不过问半分,仿佛没有我这个儿子。

父王对我要求很严格,请了许许多多高明的先生教我功课,习权谋之术。可他可看我的眼神像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无丝毫父子之情,除了检查功课,几乎不对我多说一句话。

他的手忽然握紧了我的。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娘和父王对我这么冷淡厌恶。直到娘去世的那一天,正好是我十五岁生日,真相突然呈在我面前,我却已经没有力气去打开这个死结。”

这个家庭真是奇妙的组合,三个人好像互不相干,独自生活在自己的空间里,互不闻问。

他说的不完全,我也没有问究。

深夜的池塘边,坐着两个渴望亲情的可怜孩子,半晌沉默。蛙鸣暗伏,星光几点,化成秋风缠绕我们两人。

我主动抓住他凉凉的手指,呈上纸鹤,“看,漂亮吧?”

“嗯。”余洛淡淡一笑。

我把带来的彩纸分一半给他,分享古老虔诚的传说。

“民间传说,八月十五这一天,月亮仙子会下凡显灵。人们折一盏莲花灯,里面点上蜡烛,默念自己的心愿,然后把灯放入河中漂流,月亮仙子就能看到他的愿望。”

他头一歪,“于是这个愿望就能实现?”

“当然了。”我理所当然瞪他一眼。

“来,今天我们不仅要折莲花灯,还可以叠其他东西,这样就可以实现很多愿望了。”我一本正经说到。

我兴致勃勃地教他折莲花灯,千纸鹤,星星,稻草人,衣服,帽子,兔子,等等。

“左角打斜折下来,对!跟着我一步步来就成。”

“迟歌,我只见过剪窗花有很多花样,从来没有见过用纸张能折出各种各样的东西。”

“嗯,我倒不懂剪窗花,没有人教我。折纸是小时候缠着娘,阿姨和邻居姐姐学的。我可最聪明了,只消看过一遍,就能牢牢记住步骤,什么动物都难不倒我。”

余洛的手指修长,灵活,折出来的兔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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