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16州,决战!前夕(2/4)
兵的耳膜和心脏。这些来自江南、来自中原,同样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士兵,看着眼前这些形销骨立、却如同濒死野兽般渴望复仇的北方同胞,眼眶瞬间红了。他们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胸膛起伏得更剧烈,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一种同根同源的悲怆和更加炽烈的杀意,在钢铁洪流与这血肉人潮之间疯狂滋生、共鸣!
赵构勒住了战马。他冰冷的视线扫过马前磕头流血的老汉,扫过道路两旁那一片片因仇恨而扭曲、因希望而燃烧的面孔。百万大军也随着他的停顿而缓缓停下了脚步,只有沉重的喘息声和武器甲胄的摩擦声汇成一片低沉的海啸。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北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悲泣与怒吼:
“看见了吗?”他的声音如同冰河下涌动的暗流,“这,就是百年奴役!这,就是亡国灭种之恨!”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冰,扫过一张张泪流满面、充满期盼的脸:“父老的血泪,不会白流!你们的仇,就是大宋的仇!你们的恨,就是帝国的恨!”
他猛地拔高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擂鼓,炸响在天地之间:
“今日,我大宋王师北定中原!剑锋所指,不只为收复故土,更要涤荡腥膻,血洗百年之耻!”他指向那汹涌的人潮,指向那些简陋得可怜的“武器”,“凡我华夏血脉,皆可执兵!凡愿杀虏雪恨者,皆为袍泽!拿起你们的锄头!举起你们的棍棒!跟着这面旗!”
他的手臂重重挥下,指向那面在风中咆哮的血剑战旗:
“杀金狗!复燕云!以血还血——!!!”
“吼——!!!”
百万大军的怒吼,与数十万北方汉民积压百年的悲愤咆哮,在这一刻彻底融合!如同压抑万载的火山轰然喷发!巨大的声浪直冲云霄,连低垂的阴云似乎都被震得翻滚散开!大地在这毁天灭地的怒吼中剧烈颤抖!
混乱瞬间变成了力量!那些原本被推挡在外的北方汉子,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宋军的队伍!他们被就近编入临时的辅兵营,被分发下宋军淘汰下来的旧刀残枪,甚至只是拿到一根削尖的木棍!但他们的眼神,却比宋军最锋利的刀枪还要亮,还要烫!整个北上的洪流,如同滚雪球般,在仇恨的黏合下,变得更加庞大,更加狂暴!钢铁的洪流裹挟着血肉的怒涛,以更无可阻挡的势头,向着燕京的方向,碾轧而去!
沿途的城池,在内外夹击之下,如同被洪水冲垮的朽堤。涿州、易州…金人残余的抵抗,在这股融合了南方血勇与北方百年积怨的毁灭洪流面前,显得苍白而可笑。大军所过之处,望风披靡!
***
燕京,金国中都。
昔日的繁华早已被战争的阴云和皇帝的暴怒碾得粉碎。皇宫大内,重檐叠嶂的宫殿在灰暗的天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森然如狱。
“废物!一群废物!全都是没卵子的废物!”
完颜亶,这位年轻的金国皇帝,此刻正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疯虎,在宽阔而冰冷的崇政殿内暴跳如雷。他身披象征至尊的明黄龙袍,但那龙袍此刻却被他狂暴的动作扯得凌乱不堪。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一双狭长的眼睛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燃烧着狂怒、恐惧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癫狂。
殿内,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女真宗室勋贵、各部勃极烈(首领)、乃至瑟瑟发抖的汉人宰辅们,此刻全都匍匐在地,额头死死贴着冰冷光滑的金砖,大气不敢出。空气凝固得如同铁块,只有完颜亶粗重的喘息和咆哮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撞击着描金的梁柱。
“黄河!朕的黄河天堑呢?!十万大军!十万精兵!一夜之间就没了?!被南蛮子像赶羊一样杀光了?!”他猛地冲到跪在最前面、负责南线军务的宗室大将完颜宗翰面前,抬脚狠狠踹在对方肩头!力道之大,让身经百战的宗翰都闷哼一声,几乎扑倒在地。
“说!你给朕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贪生怕死,临阵脱逃!葬送了朕的精兵?!”完颜亶的声音尖利得刺耳,唾沫星子喷了宗翰一脸。
宗翰强忍着剧痛和屈辱,抬起头,脸上是混杂着恐惧和冤屈的惨白:“陛下!臣…臣万死!宋军…宋军火器太过凶悍!那‘火龙出水’(大型喷火筒)焚舟断桥,我军…我军措手不及!加之…加之冰面脆弱…”
“放屁!”完颜亶根本听不进去,又是一脚踹过去,“火龙出水?朕给你的神臂弓、铁浮屠是摆设吗?!分明是你无能!是你怯战!”他猛地转身,血红的眼睛扫过其他匍匐的臣子,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们,“还有你们!平日里一个个吹嘘忠勇,现在呢?南蛮子都打到家门口了!燕云…燕云那些汉奴都反了天了!你们…你们谁能替朕分忧?!谁?!”
无人敢应。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皇帝粗重的喘息如同破风箱。
完颜亶胸膛剧烈起伏,这死寂让他心中的恐惧如同毒藤般疯长。他需要发泄,需要一个更明确的、足以转移这灭顶之灾恐惧的目标。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混乱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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