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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最后一面(1/2)

落英缤纷如雨,繁花缭乱,隔在两人之间,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他的身影看起来似真非真,宽大的华丽锦缎袖子缓缓摇曳,如同刚刚降临的谪仙。

银朵心中一片空白,只剩一些零碎的片段,断裂的字句,它们统统变成了落花,抓不住,拼不齐。

白泽彻底的离开了她的生活,如再见,便是敌人。

分分合合,感情在互相猜忌中已经变的可有可无,互不相干,彼此遗忘,对他们来说也是轻松的。

白泽带萧别来金陵,也是想用萧别牵制银朵。不过当他见到她一刻,他放弃了。

在她的心里,或许是在意感情的,可是当感情与利益与权力相违背的时候,她是不会被感情所牵绊的。包括他,白泽。就算是他知道,银朵是爱他的,曾经那么深深的爱过,可当权力与信仰发生冲突的时候,她会不惜一切的除掉他。

这样的女人,是可怕的。

白泽还不想与她硬碰硬。

送走了白泽,银朵一个人躲在书房里。来自外界的压力越来越大,太子朱高炽也写信让她早一些到北京。

皇上岁数大了,性情越来越难以琢磨,太子的位置越来越如坐针毡,每一天都是如履薄冰,不仅要防范着祸起萧墙,还有揣测着皇上的心思。

太子宣她入京,就已经说明,在皇权这条路上,到了危机重重的最后一关。

她吐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一入京城深四海,她怕淹死,可还是要走下去。

安顿了公主府的事务,一一的交付给临天,又知会了钦叔和锦衣卫使王望,让他们暗中协助。最难处理的就是萧别,又是痛哭流涕,又是抱大腿,折腾了一个早上。直到银朵答应他,回金陵之后,一定去看他,他才算是罢休。送走了依依不舍的萧别,留了信件给节庵,玉朵和蓝枫。又去嫣华阁见了玲珑,与其惜别。银朵安排好了一些,只带上李殊沫,北上京城。

南下紫薇宫带他,北上京城又带他,临天心里不由有些嫉妒,但送行之时,依旧风姿卓卓,还不忘叮嘱他,“照顾好郡主。”小沫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银朵只是笑笑,握了握临天的胳膊,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此时正值初春,乍暖还寒,银朵并没有选择水路,走京杭大运河,而是选择陆路,经中都凤阳,先到彰德(今安阳)。彰德,赵王朱高燧的封地。此次北上之机,她不能不见一见这个精神恍惚的三表叔。

一年之际在于春,万物复苏,农田里农民在辛勤地劳作,银朵勒住缰绳,望着田间耕作的农民。

“郡主,怎么了?”小沫的视线也跟着银朵落在了田间。

“你去问问他们的生活情况如何?”银朵嘱咐道。

小沫轻答了一声,下马去询问农民,不多会回来禀告,“三十税一,还有一些苛捐杂税和劳役。”

“民间已经不堪负荷啊!”银朵低低的说道:“小沫,你还记得五年前山东唐赛儿白莲教起兵的事吗?”

“有点印象,二个月不到就被镇压了,这不算什么大事啊?”小沫看着银朵,满眼的不解。

“皇上的功业,民间的重税,有得必有失。”银朵低垂着眼,转而抬起头,询问道:“唐赛儿是不是一直都没有抓到?”

“是!连锦衣卫出动都没有抓到。”

银朵的眉头紧了紧,唐赛儿,唐赛儿,一个女人,天下之大,她能跑到哪里去呢?

她没有见过她,可为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她曾经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一般。

天门,梦幻都,虽然名字不一样,但是银朵清楚,他们在宣传的时候,有时也会披上白莲教的外衣,这个神秘而隐藏至深的教派,白泽此时也深陷其中,让银朵越发觉得应该值得注意,不能再演变成一起白莲教起义。

“走吧,我们先去定远。”银朵扬起马鞭大喊着冲了出去。

凤阳府定远,李家的祖坟。

先祖获罪,永乐年间才葬回老家定远,虽然已经厚葬,可比起南京的中山王陵,韩国公的陵墓却显得很是凄凉。

到达阳亭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两个人在镇上买了香烛、黄纸。赶到墓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野草昏黄,不过墓前的牌匾犹在,只见上面写着:“世代将军铭千古,驷马文章壮千秋。”先祖李善长的墓无疑。

先曾祖父李善长,祖父李祺,父亲李芳,银朵一一拜过,李家嫡亲只剩下她一人,她这支是断了,延续香火只能靠隐居在南粤的二叔一家了,不知还需要多久,他们才敢认祖归宗。

那些陈年往事,银朵不想再考虑了,她不怨朱元璋杀功臣,也不怨汤和的告密,也不怨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她只怨曾祖不懂得急流勇退。

跪在墓前,望着熊熊燃烧的纸钱,她在每一个碑前叩首九次,对于先人,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人都是会死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无迹可寻。

有一天,她也是会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无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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