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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风雪夜归人(1/2)

有一条鱼生活在一片海中,它每天就是不停的游来游去。一天,有一只迷途的鸟儿飞过这片海域,它很疲倦,低下头寻找海中的一片陆地。鱼觉得水面的光线变得有些昏暗,抬头望向天空,鱼和鸟的视线交织到了一起。孤独的鱼和迷途的飞鸟深深地彼此吸引着对方。

飞鸟给鱼讲辽阔的天空,讲广袤的大地,鱼给飞鸟讲深邃的海洋,它们为彼此打开了一扇未知的却又丰富多彩的窗;

它们还有好多共同的话题:每个早晨的朝霞,每个傍晚的落日,每个夜晚的星空,它们彼此深深爱慕着对方,这样就过了好久,它们以为此生就这样斯守,飞鸟可以忘却飞翔的天空,鱼可以忘却深潜过的海底。

谁说鱼和飞鸟不能在一起?

一天,飞鸟看见别的鸟飞过,它想起了天空,它问鱼是否愿意和它一起感受风从身边掠过的自由,鱼看看自己的鳍没有说话;又是一天,鱼为了躲避暴风雨,深深潜入水中,在太阳重现的时候,它兴奋的问飞鸟是否能看到水中珊瑚的灿烂,飞鸟只能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苦笑。

它们知道了飞鸟与鱼是不可以在一起的,虽然彼此相爱,但是鱼终归是水里的鱼,飞鸟终于飞离了那片海域,再也没有回来,它并不知道,鱼亦再没有游回这片海域,它们都在小心翼翼地躲避那段往事。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相守,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埋藏心底。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泪水伴着风雪,贯穿了眼角。

直到男子消失在了风雪之中,阿三才向山洞的方向走去,每走几步,它都忍不住向他离开的方向张望。

阿三与他的关系并不好,但是看见他的时候,心中却莫名的升出了希望。

它是一只猫,它不懂得人类的感情,可是看见她落泪,看见他离去的背影,阿三的心里却是酸酸的。就如那年幼之时,坐在马上,回头凝望家乡的方向。

阿三低着头,每走一步,都好似有千斤重。

“阿三,你回来了。”梁秋水站在山洞的门口,脸上带着喜色。

阿三默默的走到篝火旁,无精打采的望着昏迷的银朵。她的身子盖着梁秋水的披风,面色呈现着病态的红润。

它湿漉漉的爪子,抵在银朵的额头,对着梁秋水叫道:“喵嗷嗷……”

梁秋水走近银朵,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热。”

“喵嗷嗷……”阿三有些焦急的向他又叫了一声。

“你说她晚上可能会发烧?”梁秋水有些懂阿三的意思。

这一次阿三没有叫,而是点点头。然后用猫头点了点银朵的额头,抱住梁秋水的大腿,向洞外拽去。

“你的意思是,现在让我带她离开这里?”

阿三又点了点头。

“好!”

虽然阿三是一只猫,梁秋水对它却是百分百的的信任,如果没有它,当初也找不到秦慕白,如果没有它,今天他也找不到银朵。

风雪交加,天色渐渐的暗下来,室外更加的阴冷。

梁秋水将银朵裹在披风之中,背着她行走在风雪之中,阿三一直在前面带路,大雪掩盖了气味,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阿三找不到秦慕白,它只能选择那人留下的第二条路,带着二人向前面的村镇而去。

“喵啊啊?”阿三向着梁秋水问道。

“她还好,只是额头有些热。”梁秋水回答。

阿三低下头,快步向前跑去。男人说的很多,银朵身上的伤不能耽误。她的身子,刚刚恢复一些,一定不能再出现意外。梁秋水也看出了阿三的焦急,加快了脚步。

他们一定要以最快的脚步,赶到有人家的地方,

赶到前方镇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阿三并没有跟着梁秋水进入镇子,而是告诉他,它要去找秦慕白。梁秋水嘱咐它几句小心,早点回来,并背着银朵向镇子里走去。

风雪交加的夜晚,路上没有任何的行人,只有酒馆的灯亮着。梁秋水向酒馆的小二打听了何处有大夫,便向医馆的方向走去。

“有人吗?我们求医。”梁秋水在医馆的门口,连叫了几声,大门才缓缓的打开,出现在梁秋水面前的是一位五六十岁的大伯,满面红光,保养的很好,不过神情却有些冷峻,不容亲近。

梁秋水连忙上前失礼,“老人家,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我和夫人路经此地,遇到了山贼,我夫人受了伤,很严重,而且又发烧了,帮帮忙吧。”

老人家上下打量着梁秋水,梁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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