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帝星陨落(1/2)
“临安……”他叫的竟然是祖母的名字,那个与皇帝同龄的长公主。
“臣妾在。”她的心突然痛了,这场延续了六十年的感情,他竟然致死都没有忘记他的长姐。
“朕想问你一件事。”他的声音沙哑而又无力。
“皇上,你问。”泪水已经沾染了她的睫毛,让她看不清他。
“她会怨朕吗?”他的唇微微颤抖,眼睛明亮而又温情。
“不怨,从来都没有怨过。”泪水止不过流淌,他们的眼睛宛如穿过了时空,回到了六十年前,那时候,朱元璋还没有在南京称帝,他还没有名字,家里人都叫他小四子,她也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大丫。
“大丫。”他叫她。
“叫姐姐!”她拿出手帕拭去他流出的长长的鼻涕,“小四子,你这样子,让母亲看到,又该怨姨娘照顾不周了。”
“她不是我的姨娘,我才不要她管我。”小四子无赖的叫道。
朱大丫忙捂住他的嘴,“小四子,不要乱说。她就是你的姨娘,马夫人就是我们的母亲。”
小四子的眼中泪光闪闪,他紧紧的抱住大丫,无声的抽泣。
“如果有一天,我们长大了,我们去草原找她。她知道有你这样的一个儿子,一定会很高兴的。”大丫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说道。这是他们的秘密,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茫茫草原,六十五年,当年生下他的蒙古郡主,在也没有出现过,她宛如是草原上的清风,一晃而逝。
他的眼角一滴泪流下,他可以在史书上肆无忌惮的写上他是马皇后的嫡子,可是命运的轮盘,却如何也掩饰不了,他成迷的身世。
茫茫草原,他宛如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听着她,唱着如梦的摇篮曲。
朱棣的神思渐渐恍惚起来,觉得身体从来没有过的轻盈,自己仿佛变成了一片云、一团烟,穿过衣衫和锦被的缝隙,脱掉了沉重的负累,慢慢的飘起来。
银朵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这样过了许久,朱棣仍是一动不动,才发觉情形有异,急急伸手探去,朱棣却已没了鼻息!顿时如泥塑木雕一般呆住了,她惊恐地抽出手来,轻轻摇着朱棣的肩膀叫道:“皇上,皇上,你醒醒?”
朱棣却是安详的闭着眼睛,毫无动静!
银朵心里迷茫起来。帝王家本无情,虽然他们之间太多的都是利用,可一个活生生生命就此离开,泪水还是如泉涌般控制不住,心如同被撕成了碎片一般痛楚,全身似被抽去魂魄一样茫然。他去了?真的去了?
皇上驾崩了!
第一次见面,他坐在高高的金銮宝殿之上,威严不可侵犯。再见面,他在御花园里,陪着徐皇后说话,温情和蔼。又见面,他在教武场,监督朱瞻基习武,认真严厉。她一直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他会叫她,小临安,会抱起她,说,你也是朕的小相思。
此时此刻,他竟然去了。
哭了好久,帐外响亮的金柝声传来,才勐得警醒。这是什么时候?不能只是哭啊,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
这样一想,身上渐渐有了力气,遂忙出来找到马云,马云进来一见,又惊又痛,顿时大哭起来,银朵忙制止他道:“不是哭的时候!当下先不要让人知道皇上驾崩了,行军途中,太子不在,可别出了乱子!”
马云擦着眼泪道:“是是。”
银朵又对着马云道:“公公,你去悄悄把杨荣、金幼孜两位大人请来商量,先不要告诉张辅,他和汉王私交极好,万一他和太子不是一条心就麻烦了。也不要惊动其他人,为今之计,只有秘不发丧,差人悄悄去京城通知太子,只要太子一登基即位,局面也就稳定了,就不怕汉王作乱了。只怕两位大人也是这个主意。”马云连连答应着去了。
帐外西风凛凛,吹得旗子、帐篷唿唿作响,发出阵阵悲哀的呜咽声,穿行在云层间的月亮不知何时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望无际乌压压的天幕,像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被突然打翻的墨水沾染得一片模煳……
一代帝王,就此殒落。
朱棣走得非常的安详,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痛苦之色。
即便当初登基不是名正言顺,也没有父皇给的一纸诏书,那些跟着朱允炆的大臣也把他视为反叛,就连马云跟着他的目的最先也是想要他的命,想看着他身败名裂,暴死亡国,但是朱棣依旧在自己帝位上,牢牢的掌控了二十二年,被后人称为中国最伟大的古帝王之一。
而现在这个帝王走到了人生的尽头,走得非常安心,即便最后这次北征没有灭掉阿鲁台,让他多少有些遗憾,不过也因为他多次的出兵,耗尽了阿鲁台的战力。
永乐二十二年,八月十二日,榆木川。
一代雄主朱棣,带着对未竟事业的遗憾,面对如血的夕阳,在北国的荒原上默默地走完了自己的人生之路。
伟大的事业,往往需要时间去证明,朱棣一生的努力,改革吏治,迁都北京,六下南洋,筑长城,通京杭大运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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