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你将成为神明（1/4）
雕刻着天照和月读的两块花岗岩板无声地分开,丰川祥子跟着丰川定治进入会议室内,门在身后合上。
室内很干净,四角里都没有监控设备,窗户也封死了,取而代之的是的新风设备的低吟,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早已准备好,桌上还放着一样非常惹眼的东西……………
猪排饭,居然还冒着热气,看上去是几分钟内刚放在这的。
祥子知道自己这是被当做嫌疑犯来对待了,虽然有专车接送,有祖父在身边,但护送的车队一直都是荷枪实弹。
那位长相很娘炮,砍人似切瓜的源稚生甚至亲自护送,一路把她送到这栋位于新宿的大楼来,可她的身份还没有被洗白。
请嫌疑犯吃猪排饭算是日本警察的传统,上个世纪战后的日本很穷,有些贫穷的人家可能一辈子都吃不起猪排饭这样的豪华大餐,如果有一户人家帮助警察调查,出了警局警察就会请他们吃猪排饭。
当时曾名动一时的吉展绑架杀人案,警察就是审讯的时候给犯人买了一碗猪排饭,把出身坎坷被命运打到爬不起来的吉展,感动到痛哭流涕,痛快的交代了。
可如今的警察都不流行这个了,说是会被指控诱导证词,没想到黑帮的人倒是还在讲究。
祥子老老实实地坐在猪排饭面前,双手放在膝盖上,耷拉着脑袋。
虽然一直都不太喜欢祖父,打从心底里她还是对祖父有所敬畏的,现在这个世界上,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任凭你在外降龙伏虎,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只要回到家人身边,你就还是会藏起自己嚣张跋扈的大尾巴,闭上眼睛等那一巴掌落在自己的脑袋上。
丰川定治点燃了一根雪茄,这里是不允许抽烟的,但他的心情只能用烟来化解,他仰着头吞云吐雾,久久地不说话。
“对不起......”被死寂压得喘不过气来,一支雪茄完了又一支,面前的猪排都冷掉了,一股油腥味儿扑面而来,祥子喃喃地道歉。
“瑞穗以前也来过这儿。”不是责骂也不是怒火,定治的第一句话那么轻柔,带着一股怀旧的味道。
“妈妈?”祥子愣住了。
“这里是源氏重工,蛇岐八家的本部,负责处理整个日本黑道的事务。”定治淡淡地说,“我知道,在你的眼里,黑道就是十恶不赦的暴徒,败类,渣滓,因为我们给你的教育就是这样,你是真正的深闺大小姐。但在以前,你
的妈妈,我,甚至整个丰川家,都曾是蛇岐八家的一员。”
“我们......是黑道上的?”祥子眼前一黑,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怎么会这样?丰川家不是名门之后吗?不是纳税大户吗?不是每年都要受电视台采访,时常有政客之类的上门拜访,拎着礼物说希望阁下多多支持吗?家里的每个人都那么彬彬有礼,待人和善,黑道出身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平时光是提起黑帮成员,祥子就厌恶的不行,也是因为这个,一整夜动手基本都不留什么情面的。
结果现在告诉她你其实也是混黑道的女儿?难怪会被带到源氏重工里来,这不是要充当警察叔叔审讯定罪,这尼玛是组织上发现出了问题,准备对内锄奸啊!
“我们是上岸之后就把自己洗白了吗......”祥子觉得自己的声音抖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不,我们很久以前就被开除了。只不过一直都在藕断丝连,家族的企业能够做起来,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有这层关系。”
定治转过身,“今晚你犯了很多错误,但唯一做对了一件事情,你没有去麻烦越师傅,把他也卷进来。”
“他就是那位帮丰川家的人对不对?”祥子听明白了。
她一直都能隐约地感觉到,越师傅必然是个很厉害的人,知道高松灯出了问题,她不是没动过去找找越师傅的心思。
可越师傅只会教她们刀术,从不透露任何多余的东西,也一直说不要把自己的存在对外暴露出去,这些都让祥子觉得越师傅肯定是背负着什么很沉重的东西,所以她不能去打搅他。
“以他的性格,如果你求助,他一定会做些什么,但那样这件事情就没办法收场了,会有你我,甚至整个蛇岐八家都难以承受的后果。”
定治说,“好在并没有走到那一步,以后他都不会再来我们家了,丰川家已经进入蛇岐八家的视线,再出现的话对他来说很危险。”
“对不起。”祥子又一次道歉,这次比较诚心。
她还蛮喜欢这位老师的,不过也正是因为喜欢,才觉得这么大的事不能把他牵连进来。
很多事情,她都会一个人默默地扛,就是个性格死倔的死小孩,要强到天都要塌下来了,也不知道主动求别人帮帮忙,只会是别人过来帮她。
“我也有想要对你道歉的东西。”
定治那总是紧绷着的威严面孔,忽然缓变得和煦了,他坐在桌边,一副要拉家常的样子。
“家里的很多事情一直都没有对你说,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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