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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黑吃黑(1/2)

结果却再次给了少微扑空之感。

原来并非仇家寻至,只是住上黑店了而已。

虽说扑了空,少微却也精神抖擞,这还是她第一次住上黑店。

客房内,姜负点亮了油灯,盘坐在榻边,看着那个满脸是血、被墨狸拖了进来扔在地上、偷牛未遂反遭牛踢的伙计。

很快店主也来了,那是个看起来很敦厚的矮胖中年男子,他连连向姜负赔不是,只说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见姜负并不受用,店主便又指着那躺在地上哀嚎的伙计说,那只是他寻来的临时帮工,谁料竟是个见钱眼开的孬货,他这便将人扭送县衙受审!

姜负只是微微一笑:“有劳店家了。”

见她这就松了口,也没有要闹大的意思,想来身为外乡旅人也不愿在外惹事,店主遂赶忙拖着那伙计离开。

发生了这种事,原以为姜负一行人会连夜离开,然而店主暗中观察许久,却见那客房里重新熄了灯,人竟是又安然睡下了。

甚至直到第二日清晨,那行人还要了早食,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对此,姜负吹着热羹汤,给少微的解释是:“还下着雨,另寻新住处费事不说,又哪里比得上此处知根知底呢?”

少微不免对“知根知底”四字有了另辟蹊径的领悟。

然而那店主左思右想,越想越不甘心。

他先是总结了失败经验,认为昨夜伙计偷牛乃是败于手生,而后又合计了伙计的医药钱等损失成本,一咬牙,决定卷土重来,一不做二不休,来它个狠的。

于是,当夜,十来个打手横七竖八,从客房门外,再到楼梯处、大堂里,躺得到处都是。

店主目眦欲裂地看着遍地哀嚎的打手,再看向那些被砸烂的食案器物,简直心痛如绞……沉没成本俨然愈发昂贵了!

店主惊惧交加地抬头,脸颊发颤地看向二楼围栏处。

年轻女子施施然而立,黑衣少年面无表情抱臂在左,半大女娃雄赳赳地站在右边,手里还攥着从打手那里夺来的棍棒,棍竖在侧,人没棍高。

女子,傻子,孩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分明就是最适合坑宰的对象没错啊!

也怪墨狸昨夜闻声赶去牛棚时,那惨遭牛踹的伙计已经倒地不起,因此前者根本没有亮刀的机会,才给了店主再次出手的希望和胆量。

姜负将手搭在围栏上,探身问:“店家今日怎又请来这样多的临时帮工?”

店主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话语磕磕绊绊难以收场。

姜负和气一笑:“店家,开门做生意,不能只想着大肆开源,日常节流才是长久之本。”

她说着,随手掷下一物:“如今夜这等铺张浪费之举,还是不宜再有了。”

店主下意识地跳脚避开她丢下来的东西,而后定睛一看,正是一截竹筒被摔得开裂,而里头的迷药分明已经烧尽了。

原以为迷烟未能成功燃烧的店主颤颤抬首,强行克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看向那三人的眼神如同看待三只大中小不一的怪物。

那“大怪物”转身回房,不忘提醒他:“店家还是快些收拾干净,不要耽误了明早的饭食才好。”

店主简直想跪下抱头嚎哭了:“……”

——还要继续住啊!

于店主而言,这无异于一场心不甘情不愿剪不断砸不烂的萍水孽缘。

对姜负来说,现下不仅知根知底,另还收获了一份和气妥帖,更加没有道理另择它处了。

店主的和气程度甚至远超想象。

次日的朝食里多了好几样荤菜不说,那店主还亲自哭着跪着前来赔罪,双手捧着一只匣子作为赔礼,抬起头时,露出满脸可怖的青紫肿胀——

此人显然是夜里被狠揍了一顿,已彻底吓破胆了。

可少微心知这并非自己所为,而姜负和墨狸也没有离开过客房……那会是何人动的手?

姜负似也有些讶然:“几个时辰未见,店家这伤……不知是怎么来的?”

店主哭丧着脸:“是小人自己……是小人自觉德行有愧,自省自罚罢了!”

任鬼也看得出这是有苦不敢言的假话,姜负看起来却深信不疑,她称叹道:“店家也是性情中人。照此说来,这赔礼我若不收,倒要害得店家心中难安。”

店主赶忙称是,将匣子举得更高,求她务必笑纳。

姜负含笑示意墨狸接过。

次日晨早,天气大晴,姜负一行离店而去。

“三叔,就这样放他们离开吗?”头上缠着伤布的伙计不甘心地问。

“不然还能如何!”店主气得想要瞪眼却因眼睛肿胀而无法如愿。

十个打手都不顶用,难道他要再雇百个来?且不说就算得手了也根本裹不住雇人的成本,单说真闹得那样大,县衙里的老爷想闭一只眼也闭不成了,到时店还怎么开?

临近年关客人本来就少,如今更是全数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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