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掌门信物,正道所托(1/3)
山雾未散时,陆寒的鞋尖已沾了晨露。
他与苏璃沿着山径疾行,玄铁剑在腰间震得发烫,每一步都像踩在灼烧的炭块上。
飞鸢储物袋里的玉简还贴着心口,“陆昭雪”三个字在皮肤下烙出红痕。
“玄阳峰方向有血腥味。”
苏璃突然停步,指尖按在鼻端。
她的药囊随着动作轻晃,里面的止血草混着铁锈味钻进陆寒鼻腔。
他抬头望去,二十里外的峰顶被阴云裹着,断碑的轮廓像把倒插的剑。
等两人跃上峰顶时,风里的血腥气已浓得化不开。
玄阳子倚着半截倒塌的“玄天宗”石碑,道袍前襟全被血浸透,暗红的痕迹顺着碑身往下淌,在青石板上积成小滩。
他的右手还攥着半块焦黑的玉牌,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左手却虚虚悬在半空,像在等谁来握。
“掌门!”
陆寒踉跄着跪下去,玄铁剑“当啷”砸在地上。
他抓住那只冰凉的手,触到掌心凸起的老茧。
这双手曾在他入宗测试时拍过他肩膀,说“剑胚不错”,此刻却冷得像冬夜的铁砧。
玄阳子浑浊的眼珠动了动,认出是他,喉间发出咯咯的轻响。
陆寒凑近,听见破碎的气音:“我......错了。”
“陆寒。”
苏璃的手按在他肩头。
她的指尖带着药草的清凉,却压不住他胸腔里翻涌的热意。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陆寒看见断碑后转出个佝偻的身影。
白眉老人,玄天宗隐世长老,三个月前还在宗内讲道时说“护道者不过是上古传说”。
此刻白眉的道冠歪在脑后,灰白的胡须沾着血渍。
他望着满地残骸:倒塌的演武堂、焦黑的炼丹房、横七竖八的弟子尸体,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里带着哭腔:“我一生谋划,终究不过一场空!”
他抽出腰间短刀的动作快得惊人。
陆寒想冲过去,却被苏璃拉住:“他内息紊乱,经脉全断??早活不成了。”
短刀刺入心脏的瞬间,白眉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望着陆寒,瞳孔里映着对方震惊的脸:“当年......我与昭雪同修时,总说‘护道者要舍私情’......”
血从他嘴角溢出。
“是我......执念太深......”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重重砸在青石板上,短刀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山风卷起一片碎叶,掠过玄阳子的尸体,落在萧无尘脚边。
陆寒这才发现,峰顶最高处的观景台边立着道身影。
萧无尘的剑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玄阳子的方向,眼底像压着团淬了冰的火:“师兄......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他。”
他的手按在剑柄上,指节因用力泛白。
陆寒想起十岁那年,萧无尘第一次教他握剑:“剑要拿稳,但别攥太紧??太紧了,就失了灵。”
此刻那只手却抖得厉害,连剑鞘都在发出轻响。
“陆寒。”
萧无尘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生锈的剑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教你练剑的日子吗?”
陆寒喉间发紧。
他记得的,记得萧师叔总在卯时三刻来敲他的铁匠铺门,记得对方握着他的手在雪地里画剑招,记得有次他偷懒,萧无尘用剑鞘轻敲他额头:“懒骨头,剑修的道,是拿汗水磨出来的。”
此刻萧无尘的剑已出鞘三寸,寒光映着他泛红的眼尾:“你母亲......”
“师叔!”陆寒脱口而出。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怕那把剑落下,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怕这最后一个“家”般的存在也碎成渣。
萧无尘的剑突然顿住。
他望着陆寒,像是要把这张脸刻进骨髓里,最后却重重收剑入鞘。
剑鸣惊起一群寒鸦,扑棱棱掠过峰顶,留下几片黑羽飘落在玄阳子的道袍上。
“走。”
苏璃轻声说,拉了拉他的衣袖。
她的掌心全是汗。
“去后崖??你母亲的剑冢在那里。”
陆寒正要起身,腰间的玄铁剑突然剧烈震颤。
他摸向胸前的玉佩,发现那枚刻着剑纹的玉坠正发烫,隔着衣襟灼得皮肤生疼。
“谁?”
苏璃猛地转头,盯着左侧的断崖。
那里除了缭绕的山雾,什么都没有。
但陆寒听见了,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像羽毛扫过心尖,混在山风里,只够他听清一句:“他是......”
话音突然消散,像被风卷走的云。
陆寒攥紧玉佩,望着雾色深处。
他不知道那声音属于谁,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但掌心里的掌门令还带着玄阳子最后的温度,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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