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裂得比陶罐还碎,但不是脑瓜子(2/3)
陆寒接过瓷瓶,艾草香混着药味钻进鼻子。
他望着慕容云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听见地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那是女子绣花鞋碾过青石板的声音,轻得像落在心尖上的雪。
他攥紧瓷瓶,喉咙发紧。
地牢石墙渗出的潮气裹着铁锈味漫上来,陆寒攥着瓷瓶的指节发白。
那串细碎的脚步声停在牢门前时,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响。
是苏璃的绣鞋,鞋尖那朵金线绣的芍药,他在药王谷偏院见过三次。
“退下。”
苏璃的声音比平日更冷,混着石子碾碎的脆响。
陆寒抬头,正看见她素白的裙角扫过铁栏。
执法弟子的呵斥声卡在喉咙里,接着是剑柄撞地的闷响。
她竟用药王谷的“凝血散”封住了那弟子的经脉。
“苏璃!”
陆寒踉跄着扑到铁栏前,指尖几乎要刺破掌心。
她的发簪歪了,额角沾着草屑,可眼底的光比月光还亮。
“昨晚的事我查过了。”
她隔着铁栏抓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他发抖。
地牢的风掀起她的衣袖,露出臂弯里三道青紫色的抓痕。
是闯执法堂时被护山大阵刮的。
“你杀那三人时的剑痕,比你的剑意更冷、更锋利。”
她的拇指摩挲着他虎口的茧,像在安抚一头受伤的兽。
“像是......像是一把来自远古的剑在操控你。”
陆寒的呼吸骤然停滞。
识海里那缕冷意突然翻涌,他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她攥得更紧。
“不是你的错。”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撞碎了他心里那堵砌了二十年的墙。
他望着她眼尾泛红的模样,喉间突然泛起腥甜。
原来被人信任,比被人唾弃更疼。
“苏姑娘!”
地牢外传来慕容云的惊呼。
“墨执事带执法队过来了!”
苏璃猛地松手,指尖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浅痕。
她转身时,袖中滑落个小瓷瓶,滚到陆寒脚边。
是药王谷的“定魂丹”,他在她的药篓里见过。
“等我。”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发间银铃随着奔跑的动作叮当作响,转眼消失在甬道尽头。
陆寒弯腰捡起瓷瓶,瓶身还带着她的体温。
墙缝里漏进的光突然暗了暗,他抬头,正看见道袍下摆扫过铁栏。
“陆小友。”
声音像山涧的老石头,带着经年累月的沉郁。
陆寒抬头,只见燕北站在牢门前,腰间挂着的青铜灯盏泛着幽光。
那盏灯他在镜湖守墓人的草屋见过,灯油是用千年寒蝉的壳熬的。
“你怎么进来的?”
陆寒握紧瓷瓶,识海里的冷意又开始躁动。
燕北没回答,抬手扔来块黑黢黢的断剑残片。
金属相撞的脆响惊飞了梁上的蝙蝠,残片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浮现,竟和他识海里那道人影的衣纹一模一样。
“你体内的剑灵,并非完全邪恶。”
守墓人的声音像砂纸擦过剑刃。
“它只是想活下来??就像你一样。”
陆寒的瞳孔骤缩。
三日前在密室看见断尸时,他曾摸到过类似的纹路,当时只当是巧合。
此刻残片上的锈迹剥落,露出一行极小的古篆:“同生共死”。
“若真想控制它。”
燕北从袖中抽出枚符纸,指尖在符上划出血痕。
“戌时三刻,镜湖最深处的礁石。我教你'御我'剑意第二层。”
符纸突然自燃,灰烬飘进铁栏,落在陆寒脚边。
“记住,剑与人的命,从来都系在同一条绳上。”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离去,连脚步声都没留下。
陆寒盯着脚边的灰烬,突然想起萧无尘说过,镜湖底下埋着上古剑冢的钥匙。
难道燕北早就在等这一刻?
山风卷着松涛声撞进地牢时,陆寒听见了更遥远的动静。
那是玄铁剑出鞘的清鸣,混着萧无尘的叹息,从极巅传来。
“若非你母亲所托......”
声音被风撕碎,陆寒却像被雷劈中。
他母亲?
他从未见过母亲的模样,只听铁匠铺的老周头说过,当年有个穿月白裙的女子把襁褓中的他放在门口,腕间系着串青玉铃铛。
和苏璃发间的银铃,纹路竟有几分相似。
“我不能让你毁了自己。”
萧无尘的声音更近了些,陆寒看见他的影子投在石墙上,腰间的青锋剑在发抖。
“可这剑灵的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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