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杀完还得装失忆(2/3)
的凉意。
“这枚,才是归墟之钥。”
雾影婆婆的声音像片被风揉碎的棉絮,擦着他耳后掠过。
陆寒猛然抬头,正撞进那双覆着鳞片的眼睛里。
她不知何时已绕到他身侧,白发间的骨簪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连衣角都没带起半分风。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抵上湖边的老柳树。
铜钱被婆婆枯瘦的手指捏着,指节处的鳞甲刮过他掌心,像片带刺的叶子。
“归墟之钥?”
他喉咙发紧,先前在归墟深处被剑意灼烧的痛感突然涌上来。
“您说过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留的是你,走的是答案。”
雾影婆婆松开手,铜钱“叮”地落在他掌心,温度比方才那枚更烫,像块刚从炉子里夹出的铁。
她后退两步,影子融进水边的芦苇丛。
“它会引你找到真正的主人,也会让你看清??”
她的尾音突然被风卷走,再抬眼时,原处只剩晃动的芦苇,连脚印都没留下。
陆寒握紧铜钱,指缝间渗出细汗。
他转头看向苏璃的方向。
她还坐在湖边,月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碎银。
方才雾影婆婆说“执念最毒”时她眼角的水光突然浮现在他眼前,他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走过去。
有些事,他得先理清楚。
幽冥宗密室的烛火被风掀起一角,映得秦昭脸上的刀疤忽明忽暗。
他指尖划过羊皮地图上的红点,那是玄天宗三位内门长老的巡山路线。
“陆寒的剑意觉醒得比预期快。”
他低笑一声,将一枚刻着“煞”字的木牌按在玄天宗山门的位置。
“上次归墟失控,他杀了七个刀疤脸??那些人可都是照着当年灭他满门的凶手刻的。”
跪在阴影里的黑衣弟子身子一震:“尊主是说……”
“他以为自己杀的是无关紧要的喽?。”
秦昭抽出腰间的乌鞘剑,剑锋挑起弟子下巴。
“可等他发现,那些人的命牌都在我这里,每死一个,他的双手就多沾一层血债??”
他突然收剑入鞘,金属摩擦声像道惊雷。
“到时候玄天宗要清理门户,他就只能往我这边逃。”
弟子额头沁出冷汗:“那苏璃……”
“药王谷的弃徒?”
秦昭扯了扯嘴角。
“她查得越清楚,就越会发现当年灭门案里,有半条线索拴在陆寒身上。”
他转身看向密室中央的血池,暗红液体翻涌着,倒映出他扭曲的笑。
“等他们互相猜忌……”
他的声音沉进血池的气泡里。
“整个修真界都会为他们的‘背叛’狂欢。”
陆寒是被冷汗浸透的。
他梦见自己站在焦黑的废墟上,脚下是层层叠叠的尸体,血水流成暗红的河,漫过他的靴底。
风里飘着焦肉和血锈的味道,比归墟里的腥气更重十倍。
有个声音在他识海里炸响,像块烧红的铁烙进脑子:“这一世,你不能再失败。”
他想喊,喉咙却被血糊住;想跑,双腿陷进尸堆里动弹不得。
远处有个身影逆光而立,腰间悬着柄断剑,剑身上的金纹和他体内的剑意一模一样。
“你是谁?”
他终于喊出声,声音却像是从别人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到底是谁?”
那身影突然举起断剑,剑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再睁眼时,他正躺在帐篷里,额角的汗顺着鬓角滴进颈窝。
月光从帐篷缝隙漏进来,照见他攥紧的右手。
那枚归墟之钥还在掌心里,铜锈蹭得掌心一片青灰。
“寒哥?”
苏璃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带着点没睡稳的沙哑。
陆寒迅速擦了擦脸,掀开帐篷帘。
她抱着床薄被站在外面,发梢还沾着夜露。
“我搭了两个帐篷,你那个漏风。”
她别过脸去,把被子往他怀里一塞。
“芦苇荡的风大……”
夜风突然卷着芦苇叶的沙沙声涌过来,掠过两人之间的空隙。
陆寒望着她耳尖的红,忽然想起方才梦境里的血河。
他伸手接过被子,指尖触到她手背时,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月光落进芦苇荡深处,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株在风里摇晃的芦苇。
“睡吧。”
他说,声音比夜风还轻。
苏璃转身走向自己的帐篷,发间的玉坠在月光下闪了闪。
陆寒望着她的背影,又摸了摸掌心里的铜钱。
远处芦苇荡深处传来水鸟扑棱翅膀的声音,混着风穿过芦苇秆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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