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1/2)
在这一堆看热闹的人前,陈打金同那补灯笼的人说:“这小娘子手艺厉害,她真能补好,补不好我全赔你。”
要补这只绢灯的是对岸卖豆团、汤团、水团的,大伙叫他三团郎,他将那绢灯递到林秀水眼前,气愤地说:“你看看,这东西补得像个样子吗?”
林秀水把布袋拉到后头,坐到椅子上,从容接过这绢灯,一见补得那样子,咦了声,看了眼陈打金,她最大的错误就是高估了陈打金的手艺。
这绢灯应是里头被蜡烛烧破了个洞,幸好洞不算大,要林秀水会选择织补。
但陈打金很有意思,她直接给用糨糊涂了一块布上去盖住,而且这素色绢布,还是用的绿绢,线缝得歪歪扭扭,这三团郎一瞧不是火直往上冒。
“拆了重补,”林秀水指指沾了布的地方,“我得把这整块剪了,你这灯笼架同绢布糊紧了,原线拆不下来,只能剪个口子抽丝重新补,要取十六道线,取边缘处。”
她说话不紧不慢,“幸好这灯笼的花样没在破洞处,取的线能将这灯笼补回原样。”
三团郎打量她,模样瘦小稚气,不大像是有多大本事的,他生怕这绢灯被折腾得不成样子,还剪线,他心里打鼓。
纵是边上其他看热闹的,有从对岸来,有从南货坊边上来的,拉扯团三郎,叫他别信,拿了钱上其他家补去,年纪这样小,织工肯定不娴熟。
也有桑树口巷子里的娘子们,听到这话不乐意,站在林秀水身旁,同对面据理力争。
吵到李巡栏带人过来,问清事情原委,他说:“我替人家小娘子作保了,只管叫她补,补坏了你们再闹也不迟。”
即使李巡栏这样说,好多人照旧不信,不走就是想瞧瞧林秀水能补成什么样。
于是林秀水接了这个活,在二十来双眼睛注视下,找了个光线好,开阔的地,叫人要看站在她两边和后面,别站前头挡了光。
这个六面的绢布灯笼取原线有些难度,而且不是取一处,得取十一个,不管是绢布和细麻衣裳,还是灯笼、绢布风筝,油布伞等等布做器具,你们要想补,起早卯时到桑树口这来寻我就是。”
“我也不止会补,要绣东西,或是改衣长、改裤脚,打补丁、做衣裳都成。”
要之前林秀水说这话,在场大家还得质疑一番,这会儿她开口,其他人则绞尽脑汁想自己家中有没有要补的,纷纷上前。
手艺会替林秀水扫清所有的质疑,让质疑的目光全都成为欣赏和相信。
大伙围着林秀水,留下三团郎兀自站在原地,左右欣赏自己这个灯笼,咋人和人差得这样大呢,这补得可真好,他想供起来。
原本三团郎气到头发直竖,这会儿笑得见牙不见眼,原本陈打金补成这样,他压根不想给钱,这会儿却眼巴巴送过去给林秀水,生怕下回有东西坏了人家不给他补。
林秀水也只收了三十文,哪怕取线麻烦,不能坏了自己的定价。
看热闹的众人依旧舍不得离开,要不是鼓钟敲响,天色已晚,还能站在这,不过边走要边跟其他人说那补技叫一个厉害。
陈打金免除一场麻烦,她腿软,她低着头,蔫巴巴地同林秀水道谢,“秀姐儿,全怪我贪心才闹出了这事。”
“我这人就是死爱钱,我爹给我取名叫打铜,我嫌铜板不够有钱,银子又差一点,自己非要改叫打金。”
“我要是不爱钱,我就不会信人说你一日赚得那么多,我就不会跑去新买剪子针线,我也不会吃了熊心豹子胆,非要在你边上支摊,跟你对着来了…”
林秀水揉揉眉头,这真不是说书说绕口令的吗,这嘴巴比小春娥的还好使。
她只憋出来一句:“你那剪子和针线真归我了?”
“归你归你,在我手里那就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不能言,到你手里…”
林秀水听得头疼,这嘴巴可真能说,她连忙让陈打金打住,临走前说:“你做缝补生意不行的话,你换条路走呢。”
“你其实裁布不错,那补上的小方片很齐整,你或许往布行里试试呢。”
她话说完,剪子要拿,针线拿走,林秀水可不会白帮人,她也不会假客气,只会庆幸又省一笔钱,而且这剪子真好使,这针比她的好。
反正她就觉得白拿的就是比自己花钱买得好。
倒是陈打金听了她这话,满腔热血上涌,缝补巧手居然说她适合布行,她高低得进去试试。
林秀水回去后,她将三十文扔进小陶罐里,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她的家当终于不是空空如也。
等再过半个月发了那一贯月钱,她才算是有家底了,眼下又赚又花,自然攒不下来。
这夜里,林秀水做梦都在缝衣裳,眼见着要补好一个大洞,被沿街叫卖鲜花朵的声音吵醒了。
花朝节别人出门游玩,她做买卖。
她还磨蹭着穿衣裳,昨夜绣了不少香囊,打算今日拿出去卖,正眼睛酸涩,起不来。
王月兰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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