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宫变（1/2）
王德化最近有些惴惴不安，自从两日前，他发现除了昨日自己主动求见过崇祯一次之后，便再没被召见过，尤其是崇祯身边自己手底下的小太监全都被王承恩换掉之后，这种不安的感觉便更加强烈。
身为一个太监，天子内侍，兴衰荣辱全寄于皇帝的宠信，这种被皇帝边缘化的感觉让他有种强烈的危机感，而跟他有同样感觉的，还有同为内廷三公的王之心。
“赵齐。”
此时已是深夜，王之心夜不能寐，叫来了身边亲信的小太监。
“干爹，孩儿在呢。”
一个青衣小太监走上前来恭敬的回答到。
“陛下身边的人还是没有消息吗？”
“回禀干爹，尚没有消息传来。”
“两日了，自陛下遇刺案后两日了，陛下这两日来好生奇怪，不光身边的人全部换成了王承恩那老狗的人，就连整理奏章的权利都由王承恩接管了，一定有什么问题，这样下去不行。赵齐，你现在就去通知东厂厂督王德化公公，就说我与他有要事相商。”
小太监赵齐领命而去，而王之心则有些坐立不安，翘首以盼。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赵齐还未回来，先来了一个陌生的小太监。
“王公公，陛下召王公公去乾清宫一见，请吧。”
王之心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心中有些喜忧参半，喜的是崇祯这两日来第一次召见他了，忧的是这个小太监面带不善，此去不知是好是坏。要知道，他王之心在宫中乃是三王之一，任哪一个小太监看见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可这小太监满脸带着不屑，口头客气也是显得异常敷衍，唉~
王之心来到了乾清宫，这才发现自己派赵齐去相邀的王德化，此时竟然也在乾清宫内，除了王德化，还有两个大太监，杜勋和高起潜。
“老奴拜见陛下。”
一见到崇祯，王之心立马做出一副柔弱委屈之态，恭恭敬敬的拜见到。
“好了，既然都到齐了，那朕就开始了。”
一直背对众人的崇祯转过头笑眯眯的说到。
“都给朕拿下！”
崇祯脸色一边，厉声喝到，顿时，从后殿和大殿的帷幕之中钻出一队队宫卫和四卫营将士，一时间，刀枪如林，直指王之心，王德化，高起潜和杜勋。
“陛下，陛下这是，这是为何？”
王之心在几人中算是最老谋深算的，正当其余三人惊骇欲绝呆立当场呐呐不能言之时，颤颤巍巍的对崇祯问到。
“为何？尔等还有脸问朕为何？朕且问尔等，尔等要么从朕在信王府之时就随侍左右，要么就是朕刚即位之时伴在朕身旁，朕对尔等，可曾有过薄待？”
崇祯高声问到。
“陛下当然不曾薄待我等，我等身为太监，能有今时今日之地位，全赖陛下宠信。”
王之心似是预感到了什么，闭上双眼神色痛苦，低头叩首不敢抬头。
“既然如此，尔等但是罪状，是尔等自己说出来，还是朕来说！”
崇祯严重也闪过一丝不忍，随即就被一片坚定掩盖。
“陛下，陛下，奴婢不知犯了何罪，请陛下明察啊！”
除了王之心，高起潜虽然是个草包，也算是混过军伍的，也很快反应过来，跪在地上不断的叩头。
“对啊，陛下，奴婢等人也不知为何啊，定然有小人对陛下进了什么谗言，请陛下明察！”
王德化也很快反应过来，随口附和到，只是眼神却带着狠厉，扫过站在站在崇祯身旁的王承恩，在他看来，崇祯身边宠信的数得上的内监就王承恩没事，现在看来，在崇祯身边挑拨是非的人，王承恩嫌疑最大。
王承恩则是面带苦笑，心里暗骂，你看我干嘛？难道我昨日晚上才坦白过，又破财消灾勉强过关也要告诉你吗？要找就找那个窝在陛下后面那个小白脸儿啊混蛋！
然而王德化确实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王承恩不愿挪开。
“尔等事到如今还不知错吗！若是尔等自己坦白，尚可死个痛快，若是由朕来说，尔等少不得受一番酷刑，而后剥皮揎草，凌迟处死！”
崇祯发出了最后通牒。
“陛下，奴婢委实不知啊，请陛下明察！”
高起潜笃定了崇祯是在诈他，决定死扛到底。
“请陛下明察！”
王德化和杜勋也抱着同样的心思，连忙附和到。
“好好好！王之心，你呢？”
崇祯没再看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高起潜三人，对一言不发的王之心问到。
“老奴，老奴愿意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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