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3）
“又是新的一年，时间像长了翅膀，祖孙三代了。”
季父跟着季母后面走到季小茹刚进的屋子，他们三人临时住在季小北隔壁的十几平米的房间里，中间用布帘隔着，躺在床上，季父环顾了四周，确实是小，小茹也是大姑娘了，挤在一起不是办法，要不是周曼生孩子他们也不会到城里来，但以后老了总归要与儿子住在一块。
“小曼说的话不无道理，只是三万不是小数目，我们这么多年省吃俭用才存下来的，拿出来买这个小阁楼还真心疼。”季父叹了口气。
“是呀，更何况家里的房子怎么办？空着？还有那么多熟悉的邻居，在这里被关在楼里，谁也不认识，真像在坐牢。要不是小年，这城里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
“一切为了孩子，你就忍忍，小北又不在家，肯定要你多照顾。”
“爸妈，您们在嘀嘀咕咕什么？睡觉吧？困死我了。”季小茹用被子蒙住了头。
“睡吧。”季父怕打扰到小茹，伸手把灯关上，他闭着眼睛，心里想着房子，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
大年初二也就是农历一月二日，回娘家是一种很有特色的中国岁时风俗。这一天中国民间出嫁的女儿要回娘家，夫婿要同行，所以俗称迎婿日， 回家时要携带礼品，名为带手或伴手。一大清早，季小北就在准备礼品，还特地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外面下雪了，小北你这要到哪去？”季母看了看阳台外的雪花，一点点地把树枝染白。
“带周曼回娘家。”
“这么冷的天出门？小年还没有满月，娘俩着凉可不是小事，你这孩子怎么啥也不懂。”季母把一碗鸡汤面递给季小北，“周曼醒了吧？去，把这端给她。”
“早起来了，妈说的对，男人有时就是自作聪明。”周曼上下打量了一下季小北，“今天打扮的真是帅。”说也奇怪，自从有了孩子，周曼也不太注意男人的长相了。
“你妈不会怪吧？”季小北先喝了一口鸡汤，把它递给周曼。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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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没有那么讲究，我们要打破常规看问题，已经打电话，爸妈说了，要亲自来这边看小年，反正离得不远。不知你们同意吗？”周曼眼睛盯着季母，主要还是征求季母的意见，婆媳关系相处可比不上母女。
“当然行，真是太好了，那我多准备几个菜。”季母教书育人很多年，不是守旧的人。
雪一直在下，渐渐把整个街道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色被子，路上的汽车比往日少了很多，街上的行人却渐渐多了起来，雪并没有阻止老百姓走亲串户的热情，反而增添了春节的喜庆，大诗人白居易有一首妇孺皆知的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春节期间，独酌不如邀请上三五亲友共饮，特别这个特别日子，围着小火炉，温上黄酒，雪根本就是一道风情。
“亲家快到了吧？”季父温好酒走到阳台看了看。
“那好像是，我下去接一下。”季小北看到大门口提着礼品的岳父岳母开门跑下了楼。
“亲家公，亲家母，您们总算到了，快进屋暖和暖和。”
“这下雪天出门真不方便，就几站路公交车司机开了一个小时。”周母把羊毛围巾取下，抖了抖身上的雪。“小北，听周曼说你项目上配车了，不知道接我们一下，这可是我今年新买的貂皮大衣，还好不怕沾雪。”
“驾驶证还没有拿到，明年我一定开车接两老。”季小北连忙倒两杯热茶，岳母可不能怠慢，季小北知道她比自己的母亲挑剔多了，具有中国老丈母娘所有的特质，虽然自己家不算太穷，并没有高攀，在她眼里还是觉得自己是城里人，或许从这一点上来说，可以找到周曼与季小北般配的理由。
“不是为了看外孙，要不就和她爸出门赏雪赏梅花了，山上的景像这个时候是最美丽。小曼，我的大外孙呢，快抱来看长胖没有。”
“这小家伙刚吃饱，不愿意睡，一放下就闹，就爱抱在怀里。”周曼抱着孩子走到周母身边。
“快让姥姥瞧瞧。几天不见长得越来越像我家海涛了，这外甥多像舅一点不假。”
“你们快都坐好，菜都上齐了，准备开饭吧。”季母从厨房端着汤走出来，“海涛怎么没有来？”听到说自己孙子不像自己儿子，季母内心虽然有点不悦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一放假就没影子的人，你们多幸福，儿子媳妇女儿孙子的，一大家多热闹，周曼嫁人后，就我们两人，每天大眼瞪小眼，家里冷清多了。”
“热闹归热闹，那像你想到哪就去哪？多自由。”
“这两位女人在相互羡慕，女人怎么样都不知足。”季父把酒杯举起，“我们喝酒，让她们羡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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