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

第18章 王府婚礼(2/6)

也自然就不存在了。

她不想反对,却也不肯赞同,更不能纵容,所以对刘娥,她一时不知如何处置,就装作没看到。哪怕一些管事与王府内室的诸丫环告到她跟前,让她出面管管,她也不肯出手。但她对刘娥,实无半分好感——进了绣坊才几天,就用手段把自己折腾进内书房了,在内书房中,日日勾引王爷,让他不能安心读书,只顾与她嬉闹,这也罢了,谁知道她居然花样百出,一次出走,就让王爷对她千依百顺,原以为收她为通房丫环,已经是极限了,谁知道居然还能折腾出及笄礼与喜服来,这简直是野心昭然若揭。激得刘媪险些要进宫告状,让娘娘来管管这事了。幸而官家英明,及时赐下婚礼,她这才没有动作。

只要府中有了王妃,这些小妖精们自然就是作不了妖的。只在王妃进府之前,让她别生出事端来,败坏王爷的名声就是了。什么喜爱看重,什么当她是自己女儿一般,也不过是嘴边说说罢了。

当下见刘娥识趣,不免又给她一个空心汤圆吃吃,哄道:“若你能识大体,待新王妃入了府,若有个合适的机会,由王爷亲自跟王妃提,给你一个名分,岂不是好?”

刘娥捂着心口,哽咽道:“我、我要的不是名分,我,我为的是我的心……”

刘媪看着刘娥泪水,硬起心肠,冷酷地:“你再有心又如何,敌不过你的命。”

刘娥怔住,一脸木然。

刘媪走后,刘娥仍怔怔地坐着不动,如芝不安地推了她一把:“小娥,你怎么样了?”

刘娥被她一推,忽然间眼泪就落了下来,一会儿,就无声饮泣起来。

如芝慌了,忙蹲下去劝她:“小娥,你别哭啊,你有什么委屈同我说啊,别这样哭,你别吓我啊。”

刘娥只摇摇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可眼泪却忍不住,越落越多。有什么好哭的呢,她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她不是早就知道,王爷开府,娶王妃是迟早的事吗?她不是早就明白,以她的身份,能够在王府有这样待遇已经是到了顶点吗?她不是早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并且要心存感恩吗?以王爷待她的好,她还有什么可委屈的,还能生什么不切实际的妄念呢?

可是哪怕就在理智上把一切分析得明明白白,心里的那股无名委屈,却是不知如何生起,更不知如何让它消失。若她心中无情,她就不会有这种种委屈,若她还能够如未进府前一样,心中只想着出人头地,不解情为何物,那她更不会这段痛苦。

三郎!三郎!这个称呼,不能宣之于人前,也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与那个人在一起才会低低地叫出声来。白天的时候,她只敢在自己的心底暗暗地叫着,不敢漏出齿间,而每在心中轻唤一声,都是甜蜜中带着酸涩。

是何时对那个人有了情意呢?是桑家瓦肆初见时,年少英俊、彬彬有礼、甚至多事笨拙的样子引她发笑吗?那时候只有一点点好感,然而就是这一点点的好感,却是推动着她冲动地决定信任于他,抛弃桑家瓦肆的收入,拿自己的前途命运进王府做一场赌博。然后,在王府之中,在书房与他每日里笔墨相授,手贴着手,耳鬓厮磨间,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令她沉迷,也因此在听雷允恭说他要收她为侍妾时,才会失态大怒出走。也因此而得知他的真心,最终决定回来时,她已经决定向他投降。但是这时候,她的心底总还是有一丝丝不甘,及笄之礼后,他带她进入揽月阁时,看到他倾心以待,她真的完全沉沦了。那些在桑家瓦肆所听到的富贵人家生活之不可测,那时候发下的想自立开铺的宏愿,也放弃了。

她想起他以前教过她的一首曲子:“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她其实在进入这个楼阁之前,就已经想到了结果。只是,她也已经作好但能有“一生休”的心愿达成,纵有什么结果,她也是“不能羞”。

可是想得再明白,事到临头,心该痛的时候,还是一样的痛啊,并不能少了半分。倘使她是个好人家出身的女儿,她一定不必去面对这样的痛,不必眼睁睁地看着这泼天富贵的婚礼一天天地在她面前准备着,如同一寸寸地凌迟她的心。她已经努力闭目塞听,强颜欢笑,可为什么还是要被人逼着当面表态,为什么她们就不可以当她不存在呢。

她似乎分成了两个自己,一个她在嘲笑她早已经明白事实,却不肯面对;而另一个她,却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哀哀啜泣。一个她在骂她矫情,千山万水逃难,死人坑里爬过,生肉啃过生血饮过,跟野狼野狗争食过,却为了这不能吃不能喝所谓的感情而痛苦;但另一个她,却只能低低地回应,她也是个人,她怎么不配有七情六欲,若不是为了追求这份美好,她的活下来,又是为了什么?

而她自己,就在这一片混乱中不知所措,全面崩溃。

元休走进屋子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个蜷缩在席上、无声饮泣了不知道多久的刘娥。他愣住了,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
我的妖君大人 我有联盟选手卡 虫婚 恐怖邮差 出生就被包养的龙 独家秘爱 大江东去 炮灰为王[快穿] 天眼 往生之仙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