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楚王跪殿(3/5)
平心而论,他是想补偿德昭,安抚廷美的,所以对德照、德芳、廷美等人诸多优待,可是最终,他们还是负了他。>
真正令他刻骨铭心的,是高梁河之役,那是他政治生命中最危险的一幕。那一战,他围住燕京城已经半月,守将韩德让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谁知辽将耶律休哥的兵马忽然杀出,战场上杀声一片,兵败如山倒,整个队伍被冲散,而他也中了流箭落马,只得抢了一匹驴车逃走。也正因为这样,他与大军失散。>
倘若不是长子元佐不顾生死执意带了一队兵马去把他找回来,他只要迟几天回来,江山就已经易主了。这并非杞人之忧,生死荣辱实实在在只在一刹那间,历代失去皇位的君王,是怎么样的下场,令人不寒而栗。几十年沙场奋战,一身浴血杀将过来,岂能坐以待毙,岂容这种隐患继续存在!>
德昭不能再留了,不是他狠心,政治远比战场更复杂更可怕,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信的,只有自己的亲生儿子。>
当他抱着德昭冰冷的尸体时,他心中的悲痛,并不完全是假的。这个侄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再怎么样也自有一份亲情在。更让他难堪的是,德昭采取了这种激烈的方式,让天下人看到他的手中,终于染上了侄子的鲜血。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么激烈的结局,他只想用一个温和的方式,慢慢地让德昭在权力场上消失。>
赵德芳的病死,让他大大地松了口气,至少不用自己的手再沾血迹。>
秦王赵廷美是他的弟弟,他不会再让廷美也死去,他只想让他慢慢地退出权力场,然后慢慢地做一个普通百姓。至少他可以让他活到元佐继位之前。>
德昭已经死去了三年,他的死亡也已经渐渐被人淡忘了。皇帝本想再等两年,等德芳的死亡也在人们的记忆里淡忘的时候,才开始动廷美的。>
但是当柴锡禹郑重地提出了危险的兆头时,当他得知宰相卢多逊竟与廷美私交极好时,他不能不动手了。>
而赵普是最好的一把刀。众所周知,在太祖末年,赵普多次正面侧面,处处限制当时身为晋王的他权力的扩张,是太祖忠心得力的助手,是他登上皇位最大的阻力之一。>
谁也想不到,赵普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助他对付廷美。>
那一番密谈,令他震惊,也令他不带旧时情绪地重新认识了赵普。他对赵普说的那句话“朕未到五十,已知四十九年之非”也是发自真心的。>
这个人高傲,也卑鄙。高傲得近乎不识时务,卑鄙得人所难及。金匮誓书上没有廷美这个人,亏他想得出来,这真是个天才的主意,而皇帝也顺理成章地把廷美踢出太后亲子的行列,踢出继承皇位的资格。>
皇帝在心中暗叹,压下自己对赵普向来的不满,再来看看,赵普果然是相才,他才学手段或不及卢多逊,然而眼光决断,远胜于卢多逊。他忠于太祖,然而更忠于时势,更忠于大局。>
他终于放手给赵普去做了,他重新起用了赵普为相。天下人都说,是赵普与皇帝做了交易,然而不是的,只是眼前的天下,不能再经一次折腾了。>
只有牺牲秦王了。>
皇帝微一走神,不觉元佐已经进来了。>
楚王换了干燥的衣服,又喝了一碗姜汤,定了定神,走进崇政殿中。>
他看到皇帝怔怔地坐着,似乎在想着些什么,父亲头上的白发,似乎又多了几根。他只觉得一阵热流涌下,跪倒在皇帝面前,便哽咽住了。>
皇帝长叹一声,轻抚着他的头:“你这孩子,唉,你这孩子!”>
元佐抬起头来:“父皇,你放过皇叔吧!”>
皇帝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哼,你可知道,不是朕不放过他,而是他不放过朕呀!”>
元佐恳切地道:“父皇,皇叔这些年来,一直闭门不出,谨言慎行的。更何况兄终弟及,他本来就是皇储,实在是没有理由要反呀!要说他谋反,孩儿第一个不信。”>
皇帝脸一沉,哼了一声道:“你又知道些什么!什么叫没有理由?一个人为了权力,什么事做不出来?他勾结首相,意图不轨,人证物证俱全,你一句不信,抵得什么?”>
元佐大声道:“卢多逊并无口供,只凭一些小吏奴才的话,就要废一个亲王、一个宰相吗?”>
“混账!”皇帝恼怒道,“什么叫小吏奴才的话?王法如炉,铁案如山,任凭是什么亲王宰相,也得受国法制裁!亏你还是个亲王,从小读的三纲五常,竟说出这些不明白事理的话来!”>
元佐看着父亲,眼泪缓缓流下:“父皇,皇叔是您的亲弟弟呀。房州路途遥远,偏僻艰苦,皇叔上了年纪了,就让他留在京城吧!”>
皇帝冷冷地道:“圣旨已下,岂可朝令夕改?”>
元佐磕头道:“既如此,儿臣情愿拿自己的爵位,赎皇叔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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