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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 政见之争(2/3)

坐下,端起几上的茶喝了一口,道:“第二件,肃贪之事,何时能止?”

“这个嘛……”提到官员贪腐之事,顺治心中就已有火升腾。这些蠢笨贪婪之辈,当面口口声声表着忠心,背后干着雁过拔毛,欺上瞒下的勾当。历朝社稷之败,分明拜这帮蛀虫所赐,今儿他既坐天下,如何能容忍祖辈历经千难万难打下的江山被如此作践?

“禀告母后,孩儿誓将贪腐之蠹荡尽,社稷毒瘤拔除,不达此目的,不惜以雷霆手段!”顺治沉声答道。

孝庄点了点头,道:“大厦之倾,先溃于内,你治国理政,能下如此决心,真真令我感到欣慰。”

顺治忙起身道:“多谢母后褒扬。”

孝庄又喝了口茶,道:“不过,我是过来人,想劝劝你,这件事上,一要掌握度,二要区分轻重缓急。”

“何为度?何为轻重缓急?孩儿不大明白,请母后明示。”

“这度嘛,打个比方,以你的毒瘤为例,将国比喻为一个人,凡人,必有三病两痛,十之**,身上长瘤,区别在瘤之大多少而已。若为医者,该将所有瘤悉数清除,还是区别对待?遇巨大之瘤,拔之殆尽,还是有所保留?此为度的问题。”

“母后是想,是人必生瘤,不是所有瘤都须拔除,亦无可能除尽。至于巨大之瘤,不拔则危及性命,拔尽,因瘤体巨大,亦可能造成创伤而亡,是以,需要掌握火候,有所除有所不除?”

“孩儿聪明!”孝庄赞许道。

“母后言中的轻重缓急呢?又是何意?”顺治问。

孝庄站起身,道:“譬如一人,尚在幼年,肌体羸弱,若他此时身生肿瘤,你,该待他长大成人,肌体强健,水到渠成之时,再药到病除,还是不问青红皂白,立即施以虎狼之药,瘤体祛则祛矣,然自身亦大伤元气?此谓轻重缓急,我可得明白?”

顺治躬身道:“母后得再明白不过,孩儿都懂了。不过,母后的度的问题,孩儿深为赞同。至于轻重缓急,孩儿的意思,人长瘤亦长,与其日后养成大患,不若趁它未成气候,当机立断铲除,或为最优之选。”

孝庄摇头道:“儿啊,我的意思,并非要令它养大成患后,再做处置。孰轻孰重,孰主孰次,该有个区隔,兼养兼医,以养为主,医行次之,才为正道。你秉性聪敏,性极坚毅,今儿我只这些,有些话,你听得进便了,听不进便罢。”

顺治沉吟一会,从案头拿起一本薄册,递给孝庄道:“这是刘英泰供词一部,母后可要过目?”

孝庄将册子接过,翻看一会,冷笑道:“这个刘英泰,还真是该死,他给我的那颗夜明珠,原来系他贪赃所得,我记得他当初的是,此乃波斯使者敬献的贡品,才收了他的,早知如此,该拒绝了才对。”

孝庄嘴里所的夜明珠,系由时任户部侍郎刘英泰献入大内,产自波斯,珠大如鸽卵,通体透明,夜绽荧光,宫内行家俱言此乃主兴旺吉祥之物,已被镶入她的凤冠。朝野有传,太后系因此珠而对刘英泰青目有加,其人至而得以执掌户部。

刘英泰这次被查,自知若非太后出面,自己死期已到,故在供词中将此夜明珠之来龙去脉悉数讲出,摆明要将局面搅浑,以便自救。然他机关算尽,反而死得更快。

孝庄将薄册又翻了几页,冷眼瞧着顺治,问:“你给我看这些,是何用意?”

顺治见母亲动了怒,忙躬身道:“母后莫要误会,孩儿事无巨细,不想对母后隐瞒,给您看这些,只是想,人性贪婪,触目惊心,绝不能有何侥幸,更不能对之姑息。”

“这册上有我的干系,你是想,我也难辞其咎?”孝庄厉声道。

“孩儿万万不敢有此意!”

“我告诉你,天上地下,莫非皇有,别刘英泰的一颗夜明珠,便是金山银山,难道不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东西?儿啊,你反贪肃腐我赞同,别要反到自家头上,反得自己走火入魔!”孝庄完,怒气冲冲往门外走,顺治忙上前打开房门。

“今儿还想跟你一句,你既已打定了主意,我也拦你不住,怕只怕,自会有些人和事来拦你,到时候,可别怪额娘我没跟你在头里。”孝庄边边行,头也不回,直至人转到花园拐角,消失不见。

顺治长叹一声,回书房,耐下性子,将如山的奏折批阅完毕,方起身往宫内走,心里一片纷乱。自亲政以来,自己与母亲于诸多事务上意见相左,虽大多时候仍按自己意思办了,但看得出,母亲对自己的不满之情已越来越浓,甚至不时流露出欲设法阻止之意。

阻止什么呢?大不了,将自己这个皇帝废黜了,那又如何?实话,自六岁登基,自己每日战战兢兢,不敢稍有懈怠,到如今,早已身心俱疲,若能就此落得清闲日,获得自由身,携董鄂妃归隐山林,过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涯,岂不胜过当皇帝的滋味百倍?

顺治一路想着,不知不觉间行到一处所在,红墙碧瓦,青藤紫蔓,正中匾额上“承乾宫”三字赫然而现,不禁哑然失笑,自己心有所思,又来到了董鄂妃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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