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章 前路之惑(1/2)
柳应元晚上召集农民军诸头领商讨对策,不出所料,会议一开始就陷入吵吵闹闹的状态,令他头痛不已。
那日曾豹自告奋勇,率领左营弟兄与后营协力殿后,虽六千人马几无生还,但总算为大部队赢得了半日喘息之机。柳应元熟读兵书,对各地兵要地志亦有研究,知道湘中盛产毛竹,放眼一望,果不其然,左近民居房前屋后,郁郁葱葱,多栽此物。许是地方官吏临机受命,百密一疏,只顾转移粮草船只,仓促间不及砍伐,给他们留下一丝转机。
柳应元令部队紧急出动,砍来大量毛竹,以竹篾编绳,扎成竹筏,入夜前顺利渡过湘江,向南直奔出三十里,方埋锅造饭。
简短休整期间,柳应元粗略清点,部队尚余一万三千人左右,他将这一万三千多人马重新整编,做出部署,准备趁敌人渡江方半,立足维稳之时,发起突袭,争取一举击溃追敌。
未料第二日埋伏到天黑,敌军竟未有渡江之举。柳应元以为行动被清军哨探察觉,只得作罢,指挥队伍继续南下,
后几日,哨探报知,清军悉数渡江,又追了上来。柳应元一面令部队加速前进,一面四处筹措粮草,只是,一万多人马的消耗,岂是轻易可以齐足?看看清军日益迫近,而军中几近断粮,官兵饥寒难耐,队伍中开差的越来越多,柳应元无奈,只得下令部队攻打衡阳城。
衡阳城中镇守清军不过数百名,且城墙并不高大,农民军以千人代价,半日内将城攻下,前脚方部署好城防,清军后脚即赶到,牢牢守住四方城门,架起红衣大炮,时不时朝城内轰击。蹊跷的是,清军兵力火器明明占据绝对优势,却似乎不急于攻城,令柳应元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清军派出几名武林高手,每日不定期攀上城墙,偷袭城头守军,虽伤亡不大,但敌人来去自如,气焰嚣张,对农民军弟兄心理打击很大。起初几日,这几名高手突入衡阳城内,到处搜搜摸摸,似在找寻什么,柳应元于各要害部位布置硬弩,击伤其中一人后,他们方有所顾忌,打一下即跑,农民军中并无一人武艺可以与之相抗,柳应元此时方想起朱子龙在的好。
曾豹半途追上大部队,柳应元感念他的义气与勇猛,任命他为新组建的后营统领,不过,两人却越来越势同水火。
曾豹归来后,柳应元以兵冒充朱子龙的把戏自然被揭穿,众皆哗然,一些原来对柳应元还算服从的头领知道真相后,态度开始有了变化,曾豹更是扬言,朱老大是他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日后无论是谁对朱子龙不利,他曾豹第一个跟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攻进衡阳城后,曾豹的后营军纪不严,数名军士入室抢劫不,一名头领**民女,人家要告发,他便杀人灭口,此事传到柳应元耳中,令他震怒不已,下令将凶手绑起来,准备当众枭首,以儆效尤。偏偏这名头领是曾豹义结金兰的发,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作战勇猛,最讲义气,曾豹将此人藏匿于军中,拒不交人,要让他戴罪立功,将功赎罪。
本来,按照柳应元的打算,进城筹措完粮草,稍作休整后,部队应即突围出城,伺机击溃追兵,再做他图。不料,一些头领贪恋城内的安逸,不愿再出去奔波苦战,希翼占据城池,与清军边打边谈,专等朝廷招安。而以曾豹为首的另一伙人则认为朝廷不可信,力主死战,坚决不肯招安。两伙人谁也服不了谁,屡次开会商谈军情,最后变成他们的口舌之争。
柳应元深知,队伍内部如此不齐心,出城后如何能当得住敌人的追剿,略一犹豫,已错失突围良机,清军将城池四面围住,挖掘壕沟,构筑屏障,每日袭扰不断。
今日开会,招安派与死战派又是吵得不可开交,柳应元一旁听得烦闷不已,心想,自己虽有经纬事务之才,却无凝聚人心之能,为之奈何?正沮丧间,曾豹跳了起来,硬逼着他表态。
“柳先生,招安还是力战,你今日便给俺老曾交个底!”曾豹大声道。
“就是,柳先生,你好歹也拿个主意!”其他人纷纷附和。
柳应元嘴动了动,想却未出来。他熟读经史,如何不知道自己在冒一场人生最大的险?其实,对他来,无论招安,还是突围,都是可行的选择,关键要看自己手里有没有筹码。若部队能成功突围出去,摆脱追兵,于清廷鞭长莫及之处占地割据,未尝不是上上之选。反之,若突围不成功,除了争取以最优条件接受招安,还能如何?总不能耗到山穷水尽,全军覆没!
只是,从河南一路撤退至此,一月余时光里,他对第一条路已经信心不足,原因很简单:就他手里这点人马,顶多耗上半月便当见底,何况内部人心不齐。问题是,这第二条路,如何对亡命之徒曾豹启齿呢?
果然,曾豹见柳应元迟迟不开口,勃然大怒,厉声道:“柳先生,你若选择招安,我曾豹立马率领后营的弟兄打出城门去,便战死,总强似天天做缩头乌龟!”
曾豹话语未落,城墙上哨音梆子响成一片,众人知道又有敌人来袭,纷纷抽出兵刃戒备,柳应元膝下一软,颓然坐回椅子上。
忽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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