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猜测(2/3)
”。
取用一点仙躯给师父延命,也能算是用于大业,江友岳的指尖点过一个个木牌,心中暗道。毕竟大允代代有欲子,只有的师父养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敬之。那么让师父亲眼目睹大业既成的一刻,也算是天命所归,有始有终。
更别提事到如今,大业正如那请神阵,已然趋近完成。尽管尚未正式收尾,但也没什能坏得了事。
江友岳逐个查看完仙躯状况,冲一室无头尸恭敬地拜了拜,关上了沉重的石门。
纵雾山上的气氛可就没这平和了。
喻自宽的说法意外的简单——只是搭上惯常与太衡交易的宓山宗门人,继而从宓山宗换得战阵。整个交易过程中,喻自宽一直在用“太衡长老”的假身份。按理说来,那宓山宗人不该知道的真实目的。
而且们的计划,是从听说“纵雾山有视肉线索”后才正式确定的,也不存在策划过久导致外泄的嫌疑。如此阎争召集各地长老、下令开启雾坟阵在先,喻自宽暗中设下战阵在后,姑且也算顺理成章。
就这一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计划,鬼知道会出现这种命的岔子。无论如何,光看眼下这形式,这倒霉的“请神阵”是不可能再继续用了。
奇异的是,意识到此事后,阎争这个教主的表情比喻自宽还难看几分:“只针对陵教也罢,在纵雾山无差别杀人,对做手脚的人有什好处?”
尹辞:“……”陵教教主能说堂而皇之说出“只针对陵教也罢”的话,都为阎不渡这位曾经的对手感到唏嘘。
不过阎争确实指出了最古怪的地方——是他们没有偶遇喻自宽,各门派都得死上一大票人。如此一来,别说栽赃陷害,各门派连罪魁祸首都找不到。到时只能是小门派人人自危,大门派相互怀疑,各地陵教残党垂死挣扎闹闹事,为视肉动荡不堪的江湖进一步搅乱。
说不想让人找到视肉线索,这做也不对劲。请神阵不可能永久发动,等这一批人死完,该来找的人还是会来。
……为什会有人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尹辞想得专注,没发现时掌门一双眼悄悄看过来,眸色越来越沉。时敬之原地思忖了会儿,沈朱拉去一边。
“你见过请神阵发动的景象?”时敬之低声发问。
“是。”沈朱垂眼道,“引仙会曾在我的家乡设过此阵。阵发动,周遭像是生了瞧不见的火,我眼睁睁地看着大家慢慢被‘烧干’……整个镇子毁于一瞬,我侥幸立于阵法效果的边界,存了一条命。”
“阵中没有幸存?一个都没有?”
“并无一人,但草木禽畜安然无恙。引仙会也只在边界处搜寻,杀死可能的目击人。我那时年幼,佯装无知,这才躲过一劫。”
“唔,这阵余威凶险,我看也像必死的阵法。”时敬之远远瞧了眼尹辞。
“王爷?”这问题似乎与当境况有点微妙的偏差。
“没什,只是一问。”
时敬之语气轻松,心中雾气却要比雾坟阵还重——这一路走来,是真的滚过刀山下过火海。当初若没有遇上尹辞,先不说他三岁时会饿死在枯山,哪怕只算最近,也早该被鬼墓机关切碎了。遭遇神女、对战郑奉刀、甚至到之的解禁制,自己都可能丧命。
现在到了纵雾山,是请神阵真如沈朱所说的那般凶险,哪怕有尹辞在身边,也必死无疑。至今所遭遇的所有死局,不是只凭外人相助就能规避的。
“百年大计”延续了至少二百年,欲子作为其中的重部分,国师居然放任到处跑,让他靠“巧合”续命。甚至在能预测到他有危难的时候,仍然袖手旁观……代代有欲子,也不是这个浪费法。延续百年的计划,会这样漏洞百出?
时敬之摸上胸口,透过不怎么厚的外衫,能摸到尹辞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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